看過警局事故起因調查報告的雲昕表示，“他值得。”
“合著到頭來我就是個報警工具人？”
都是平凡打工人，原本平分能拿二十五萬，因為惹她生氣，瞬間縮水成十七萬，對方知道了還不心疼死？
“聊聊？”童佳說。
雲昕頓了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童佳才下去一點的火氣又重新翻騰上來。她氣勢洶洶道，“你再這樣，原本打算分你一半的酬金，我就隻給三分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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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哈青年，小王，也跟著點頭，“我突然出手，在她意料之外，下意識的反應一般都是最真實的。”
這句話聽起來是問句，但其實沒給拒絕的餘地，雲昕默默跟上。
雲昕給自己開了瓶奶茶，在長椅另一端坐下。
“我在局子裡的時候，很多人過來看我。有人說謝謝我救了他，送張支票作為酬謝。有人說願意給我提供新的工作，錢多事少離家近，不用加班，入職送豪車，乾滿十年再送一套房。除此之外，還有不少記者想采訪我。”童佳又說。
隊長垂眸深思，片刻後抬起頭，“她說有女同事給接線員打電話報警，那個人是誰？”
“遇到緊急情況，知道用哪張麵孔可以萌混過關，就會不自覺切換。不能說刻意欺瞞，隻能說生存本能。”
“這怎麼能叫演你？”雲昕聽見“能力”、“洞察”、“察覺事件真相”幾個詞，知道瞞不住了。
“王澤的事是這樣，酒店坍塌事故時也是這樣。你故意在我麵前演的很著急，我還信了，還跑去報假警。”
從警局出來，她做的頭一件事是回家洗澡，第二件事就是找雲昕。為此還特地打電話給經理，索要入職時雲昕填寫的居住地址。
童佳，“？？？”
“能預知危險的不是我，是你。”童佳提起這件事就火大，“我的能力‘洞察’是看穿謊言，察覺事件真相。換句話說，我的潛意識不是預感到危險，而是判斷出你說的是實話，所以才會害怕。”
這裡說的是透明麵板。
雲昕去租房旁邊小超市買了一大袋零食，回家路上，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租房小區前。
童佳沒吭聲。
童佳剛有種惡作劇得逞的快意，就聽雲昕說，“你都自己留著吧。我繼承了遺產，身家幾個億，用不著這些。”
“而且我也沒想到你會跑去報假警，我就是想喊你出去，再找個正當理由，撥打報警電話……”雲昕一臉無辜。
資深老警撇開臉偷笑。等隊長看過來，他立馬麵色一正，嚴肅道，“隊長，據我分析，預感到樓會塌應該是巧合。我剛才仔細觀察了，小王偷襲時，童佳完全沒有防備。如果第六感超強，能預警，她不會輕易就被鉗製住，之後找到機會才反擊。”
據說有專業人員看了建築圖，說這麼造，大樓遲早要塌的。
童佳冷靜片刻，又問，“酒店大樓坍塌後，我的眼睛好像出了問題，偶爾會看見奇怪的東西。你呢？有類似的症狀嗎？”
“說吧，找我什麼事？”雲昕不太想乾坐著吹冷風，鼓勵對方把要說的話說出來。
等童佳在附近公園找了個長椅坐下，她從袋子裡掏出罐裝咖啡，“喝嗎？”
什麼都彆說了，毀滅吧！！
初春，乍暖還寒，涼風習習。
嘻哈青年聽的嘴角抽抽，“這麼能打的市民，哪裡需要我保護？”
罪魁禍首竟是我自己？
“很好啊。”雲昕道喜，“名聲、金錢、新工作，一下子什麼都有了，不枉你冒著違法亂紀的風險報假警。”
童佳默默接過，在長椅一端坐下。
“老板被抓起來了，”童佳告訴雲昕，“可能要判刑，十幾年都出不來。”
她不禁思考起一個問題——這會兒要是罵雲昕，是不是連自己一塊兒罵了？
童佳越想越委屈。
童佳，“……”
雲昕回答，“我之前就這樣了。不過不要緊，當看不見就沒事了，日子該怎麼過怎麼過。”
為了儘快重獲自由，剛在警察麵前演了一波的童佳，“……”
為了省錢在建樓的時候動手腳，害死那麼多人，老板不進去誰進去？
因為不能隨便對彆人提起，她說的比較含糊。
幸好紙質文件隨著樓塌被埋，經理家庭電腦還存了電子版，要不然她都找不著人……
一瞬間，空氣似乎都安靜了。
她不再否認，反而說，“人本來就有很多張麵孔。麵對陌生人是一張臉，麵對熟悉的人是另一張臉。麵對朋友是一張臉，麵對家人是另一張臉。跟人相處時一張臉，自己獨處時又是另一張臉。”
於是童佳直截了當問，“從頭到尾，你是不是都在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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