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1 / 2)

蜂擁而來的能力者們將三個孩子扶起來,給他們灌下了恢複體力的藥劑,待他們稍微冷靜了些,才開始小心翼翼地探查周圍的環境。

小辮男子順著“晨曦”的指引走到B級詭異消亡處,拾起地上掉落的一張淺黃色的卡片。

“B-的卡,質量看起來不錯,應該能開個好東西出來,但這不是我們能解決的。”他下意識想從懷中掏根香煙,但看著驚魂未定的眾人,還是皺著眉收回了手,“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短發少女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又跪坐在地毯上,像是獻祭般將那個神秘男人留下來的紫色六芒星緊緊地握在手裡,她微微仰著頭,泣血般的哀求:“這個徽章,能不能給我……”

旁邊的男生麵上一驚,連忙過去把她拉起來:“李梓玥,你說什麼傻話呢!這種詭異的東西怎麼可以隨便亂動,快點交給老師。”

見眾人眼光看過來,他抿了抿唇道:“事情是這樣的……”

三人的“晨曦”已經因近距離接觸過高的能量過載歇菜了,直接給他們的手腕上燙出了一圈紅痕,但目前無一人在意,隻有那個懂一些治療的女老師,往他們手上敷了塊濕毛巾。

小辮男子將信息輸入“晨曦”中,嚴肅地朝三人道:“超A級詭異是否有了自己的思維我們不得而知,但從三位目前的精神狀態來看,你們可能已經被祂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埋了‘種子’,屆時回校需要接受精神鑒定,希望你們理解。”

精神鑒定是一種能有效檢測詭異對人類造成的精神汙染的手段,但檢測之後的數值如果過低,會影響到未來的一係列生活的變動。人類此時尚無法通過其他手段快速祛除這種汙染,隻能慢慢淨化。

“是。”男生低低地應道,抓住了旁邊同伴冰涼的手,“不會有問題的。”

李梓玥淚眼婆娑地看著被拿走的徽章,一時間看起來確實像是受到了精神汙染,整個人處在崩潰邊緣。

溫穆清不知道自己那麼溫柔的出場、那麼利落的解決,竟然還能把一個小姑娘給整得信仰重建了,他此時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有些鬱悶地

翻來翻去看著卡牌。

剛剛如曇花綻開般出場的“笛魂”,此刻已經安安靜靜地躺在了他的手心裡,右上角的“99%”的耐久度和“23:39:05”的倒計時泛著微微的亮光。

“SSR卡的限製竟然那麼強嗎?我該慶幸我沒停下來跟他們打招呼。”溫穆清喃喃道,“要是讓彆人知道‘笛魂’實際上是一個口不能言的啞巴,那豈不是很掉形象。”

係統有意無意地將屏幕上的時間放大,在溫穆清麵前閃了閃,見他無動於衷,隻好解釋道:[利用卡牌角色對抗詭異,本來就是逆天改命的行為,越強力的卡牌越是如此。每個卡牌的缺陷也會隨著耐久度的降低而更加明顯,甚至會變多。]

溫穆清啞然失笑:“確實如此……這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是用了不需要代價的。我之前的卡牌大部分都是時效性的R卡,唯一一張永久的SR卡還靠新手大禮包,限製都不明顯,還真的不知道有這條規則。”

[抱歉。]係統沉默了一下,[“日拋卡牌係統”的功能過多,且還處於能量不足的解鎖階段,沒有辦法全部告訴您。]

[隻能說……]

“世界幸甚有我。”溫穆清促狹地笑了笑,“你也彆天天拍我彩虹屁了,反正沒有我,也會有千千萬萬的地球人站出來,保衛家園是刻在奔騰不息的血脈上的,更何況托你的福我才能活下去。”

不等係統再回,他輕輕地打了個哈欠:“確實應該睡覺了,如果還有什麼突發任務,記得叫我起來。”

他如同一隻已經到了酣睡邊緣的大貓,眯著眼睛從自己的卡包裡抽出一張卡,手腕一翻,一個穿著灰衣,帶著個暗色大鬥篷的男子突然出現。

男子的臉上有一道從右眼一直劃到下頷的傷疤,但又絲毫不影響他蒼白俊美的外表,反倒顯出一股肅殺之氣,隨著他的彎腰,長長的白發從鬥篷中蕩出,在暖色的燈光下滑出一道優雅的弧度。

——永久SR卡[守夜人]。

已經陷入沉睡的青年安靜地躺在男子的臂彎中,像是一副安靜的油畫。

“葉綬……”溫穆清套著卡牌,輕輕地叫了聲自己給[守夜人]取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竟然還笑出了聲,“我這個角度看自己還蠻有意思的誒,睡姿真好。”

他伸出

帶著指套的冰冷大手,輕輕地戳了戳自己本體的臉頰,熱熱的,有點灼人。

接著,他繞過堆滿雜物的櫃台,朝雜貨鋪的裡間走去,似乎沒有把控好距離,沉睡著的本體不小心撞到了旁邊的貨架,險些把上麵的方便麵給撞下來,發出了沉悶的碰撞聲。

係統忍不住亮了亮紅燈:[宿主請您小心一些,這個月您已經撞了三次了。]

溫穆清不以為意地道:“反正又不疼,在意那麼多乾嘛?”

因為沒有外人在,溫穆清也不再謀劃卡牌角色的性格,而是保持著他最舒心的狀態,即不論如何都以溫和的笑容示人,而不是強行板著臉,當個無情的“暗夜殺手”。

係統看著溫穆清把自己的本體放在床上,屬於守夜人那張苦大仇深的臉帶著近乎甜蜜的笑容,忍不住嘟囔道:[我從未見過您這麼愛笑的人類。]

“那是因為你見得太少啦。”溫穆清笑眯眯地道,“活著那麼美好,生活還有希望,這還不夠我笑的?而且現在的我很厲害,也實現了我從小到大一直想要做的工作。”

[當小賣部老板?]

“不,是當演員。”

溫穆清一邊回著他,一邊垂首給自己的本體解開衣服的紐扣,熟練地從床上扯出一套質感格外好的絲綢睡衣,從上身開始給他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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