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薩,你說以後還有機會去見葉綬叔叔嗎?”
李薩諾聽見她沒頭沒腦的問題,呆了一下,答:“為什麼會沒有機會?到時候還可以去看店長哥哥。”
秦臻胡亂地點點頭,卻莫名有點心虛,好像是她自己傷了跟葉綬一起來的那個大哥哥一樣。
很快,門又被擰開了,仿佛身上還帶著曠野的風的自由味道的葉庭深走了進來,他隨意地用腳勾住門往裡一帶,接著坐在了冥淵旁邊的地板上。
“這桃子看起來不錯嘛,怎麼丟在凳子上。”他捏起一個熟透了的油桃,放到嘴邊啃了一口。
秦臻和李薩諾下意識朝他跑過來:“葉老師!”
“啊,你們幾個看戲看得還不錯吧。”葉庭深似乎還沒從底下的狀態調整回來,說話都帶著陰陽怪氣的味道。
兩人沒有關注他的話語,而是有些著急地道:“葉老師你的臉上是什麼?”
隻見葉庭深原本光潔的右半邊臉上,從額角到下頷都染上了奇異的紅色花紋,如同從地獄裡盛開的彼岸花般,毫不客氣地攫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他不以為意地笑著,原本帶著銀鏈眼鏡就顯得很勾人眼球的外貌,此時更像是從豔土中長出的妖鬼。
“這個啊,是相親相愛的證明?”他隨口花花道。
看著兩個小朋友驚悚的目光,甚至連冥淵都露出了一絲訝色,他才快活地笑道:“開玩笑的,我跟聞折柳定的契約而已。”
冥淵抿了抿唇:“很嚴重嗎?”
葉庭深搖搖頭:“隻是換個地方玩罷了,倒也無所謂。比起我這點代價,他估計更難受。”
“鶴沒打過。”冥淵篤定地道,“他拒絕了我的陣。”
“他能打得過才怪,聞折柳好歹是MIA目前的招牌。”葉庭深“嘖”了一聲,“加上你的陣也打不過。”
冥淵沒有說話,但明顯看起來有些委屈。
兩個大人聊天,目前還是一無所知的兩個小朋友根本插不上話,隻能默默抓著重點,能記多少記多少,打算日後慢慢搞懂。
因為以血布陣,冥淵的臉色比剛過來的時候蒼白了許多,葉庭深直接對他道:“你先回去休息吧,鶴已經提前走了。”
冥淵露出了一個抗拒的表情。
“不過他說他可能要出去玩一會,你現在回去碰不到。”葉庭深又慢悠悠地補充了半句。
冥淵這才鬆了口氣,他點點頭,跟李薩諾兩人道了聲告辭,便直接消失不見了。
秦臻捂嘴偷笑:“葉老師你剛剛是故意逗師兄的吧?”
葉庭深眨眨眼,浮誇地道:“臻臻聰明,被你發現了。”
“那個看起來跟我們差不多大的人,也是師兄嗎?”李薩諾問。
葉庭深頷首肯定:“他單名一個鶴字,脾氣不太好,你們以後碰到他,能遠離就遠離。”
李薩諾想起他張口就來的“多管閒事”,默默把這條信息記在心裡的小本本。
“我也沒想到警察他們竟然直接選擇把MIA搬過來,現在看來MIA已經跟華國的官方搭上線了……”葉庭深皺著眉,“嘖,看來不能摸魚了。”
“摸魚是什麼?”秦臻好奇地問,“葉老師,難道我們也有養魚嗎?”
“啊……這個。”
葉庭深站起身,沒打算跟從來沒了解過網絡詞彙的兩個小朋友解釋“摸魚”是一種多麼罪惡又舒適的東西。
他將兩個小朋友直接抱起來,在他們嚇了一跳的表情中把他們丟在寬鬆柔軟的大床上。
“本來不想讓你們這麼早了解這些信息,不過現在情況特殊,就隻能先這樣了。”
他簡單地交代兩聲,手指在兩個孩子眉心點了一下,就見他們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正好明天也在周末不用請假,連給老師打電話的功夫都省去了。
哦對了,他們倆似乎還沒吃晚飯,不過都是特殊血脈的人了,一頓不吃應該也沒什麼事吧。
關了燈,室內很快就安靜下來,葉庭深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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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最後一張放在外頭的卡牌收回,溫穆清自己也懶得吃晚飯,係統剛剛告訴他的信息,又打亂了他之後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