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歡迎入局,埃德溫先生。……(1 / 2)

布魯斯此時有些疑惑。

他不清楚一向冷靜自製的埃德溫先生為什麼會露出這樣的神情,也不明白為什麼埃德溫先生要這麼說。

讓自己保證不會變成一個花花公子?

但此刻,他看著埃德溫,鄭重說道:“我想你保證,我不會成為一個不著調的——花花公子。”

布魯斯擁有他的目標,他的追求。他要讓哥譚成為父母所設想的那樣,他要打擊這座城市的每一處犯罪,徹底鏟除一切罪惡,不讓自己父母的悲劇重演。

這是他的目標,是他在父母墓碑前的承諾,是他將遵循一輩子的誓言。

看著眼前布魯斯鄭重的模樣,埃德溫微微鬆了口氣。

但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起半透明光屏上,視頻裡二十年後布魯斯的模樣。

眼前的布魯斯和視頻中的他一樣擁有著一雙鈷藍色的清澈眼眸,埃德溫此刻看著眼前這雙眼睛,不難想象二十年後,這雙眸子該是如何的甜蜜動人。

埃德溫內心歎了口氣,他努力將那副敗家子的模樣甩出腦海——他會看著布魯斯,至少在他在這個世界的這段時間,他會細心觀察,如果發現有一絲不對勁的痕跡,就將其扼殺在搖籃裡。

——這或許就是那半透明的任務麵板會出這個功能的原因吧。

埃德溫如是想道。

而後他將那封精致的邀請函拿出,放到桌麵上。

“昨天法爾科內給了我這張邀請函。”他說道。

昨天晚上回來,一部分原因是經過一天的哀悼會,布魯斯的精神顯得有些頹然,另一部分原因是埃德溫也有些迫不及待地使用半透明任務麵板所提供的功能,埃德溫便沒有在晚餐時將這封邀請函的事情告訴布魯斯,而現在是個好機會。

布魯斯顯然愣了一下,而後他說道:“阿弗看到阿諾德將這封邀請函給了你。”

“但你沒想到我會這麼坦誠說出來。”埃德溫指出。

布魯斯點了點頭。

“我的目的與法爾科內有些衝突。”埃德溫坦然道,“更何況我與法爾科內沒有任何交集,這封邀請函隻可能是因為——我是你的家庭教師。”

埃德溫將“你的”兩個字咬得格外重。

布魯斯並不擅長表達情感,但他此刻向後微微靠坐,顯得有一絲——喜悅。

但他並沒有完全設下提防,他開門見山問道:“那麼埃德溫先生,你是否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什麼意思?”埃德溫微微挑眉。

“我拜托阿弗查過你曾經的信息。”布魯斯說道,“無論是你曾經的老師還是同學,他們承認的確有埃德溫·布萊克這個人,但更細節的地方他們卻無法說出,他們對你的過去知之甚少,就好像這段記憶是被植入進去的。”

布魯斯頓了一下,而後繼續說道:“你的過去隻是工整地呈現在紙張上,但沒有人能夠證明這些確確實實發生過。”

沒有人能夠完完全全割舍人際關係,更何況埃德溫所展露出來的,無論是與曾經經曆完全不相符的武力,還是站在這個時代前沿的科技,都如同一團迷霧般籠罩在埃德溫身上。

布魯斯看著埃德溫那雙漆黑色的眼眸,他一字一句地說道:“那麼,埃德溫先生,能否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對於布魯斯的懷疑和調查,甚至此時的質問,埃德溫並沒有感覺到不悅或是被冒犯。

恰恰相反,他甚至有一絲欣慰在裡麵——九歲的布魯斯都能做到這個地步,二十年後的他……

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倒退吧?

警惕在這個城市是有用的自保手段,它能讓你規避一大部分的欺騙與傷害。

埃德溫所擁有的這些的確無法用簡單的履曆解釋清楚,而埃德溫也並沒有刻意隱藏這點——如果布魯斯不設防地完完全全地信任自己,埃德溫還會苦惱該如何糾正這個“錯誤”。

他也突然意識到,在一同出行的下午,布魯斯全然信任自己能夠保護他的表現,也是布魯斯正在進行的試探。

但埃德溫也並不打算將事情告訴布魯斯——他不能將“任務”的存在告知布魯斯,這也是約定的一部分。

“每個人都有秘密,布魯斯,你可以不用選擇全然相信我,我所教的內容你也可以有選擇地進行學習,相信自己的判斷是一件好事。”埃德溫說道。

下午兩點,法爾科內派來的車準時停在韋恩莊園門口,如同埃德溫坦誠的態度那樣,法爾科內也沒有完全避諱的意思。

開車來接埃德溫的是阿諾德,車開向哥譚的上城區,最後來到一座豪宅中。

車在門口停了下來,為他開門的是那天跟在法爾科內身後的,名為奧茲的陰鬱青年,他一瘸一拐地將車門打開,埃德溫拿著隨身攜帶的漆黑色長柄傘下了車。

今天並不是陰雨天氣,事實上陽光很好,很少會有人在這種天氣選擇帶傘出門,看到埃德溫手中的黑色長柄傘,奧茲示意是否需要自己幫忙拿著。

這次埃德溫選擇將傘遞給了他。

“謝謝。”埃德溫點頭示意。

奧茲接過長柄傘後動作一頓,而後他抱著長柄傘,一瘸一拐地在前麵給埃德溫帶路。

“法爾科內先生就在裡麵。”到門前,奧茲說道。

埃德溫輕叩了兩下門,而後推門進入。

這是一個並不大的會客室,屋子中央擺著一張桌子,老法爾科內就坐在桌子那邊的椅子上,桌上擺著兩杯熱茶,而靠近門的這邊擺放著一個空著的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