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天剛蒙蒙亮,陳金默便起床了。
匆匆洗漱穿衣,來到車庫開始檢查車輛、擦拭車裡車外。
今天可是一個極為重要的日子。
京海最高檔的會所白金瀚,經過升級裝修之後重新開業。
不止是京海,周邊市縣很多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今天都要來參加開業慶典。
所以陳金默不僅穿上了正裝,而且把車擦洗得鋥亮。
正當他檢查確認無誤,準備回去幫廚房做早飯的時候。
手機叮鈴鈴的響了起來。
一看是高啟強的電話,立馬毫不猶豫接通。
“喂老默,起床了嗎?”
“起了,有事?”
“有,你現在說話方便嗎?”
陳金默看了看四周。
其他人都還沒起床,車庫就自己一人。
但車庫有監控,自然不適合接電話。
便拿著手機走出車庫,來到小花園。
“說吧,有什麼事?”
高啟強微微歎息了一聲。
“昨天發生了什麼事,你應該也知道了吧?”
陳金默點了點頭。
“聽說了。”
陳書婷和程程,險些被一個外地煤老板給用藥侵犯。
這麼大的事,作為徐雷跟班司機的陳金默,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高啟強語氣低沉的說道:
“我昨晚一宿沒睡,心裡特彆氣憤。”
“活了三十多年,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
“但是沒辦法,人要臉、樹要皮,我不可能讓京海所有人,都知道我高啟強剛娶過門的媳婦,差點被彆人強jian了。”
“所以我打算今天,接受葉家人的賠償道歉,把這件事解釋成一場誤會,保住我和書婷的顏麵……”
陳金默打斷問道:“需要我做什麼?”
他還是不喜歡多話,特彆討厭繞圈子。
高啟強也不打算藏著掖著了。
“老默,咱們都是男人,又是一起長大的好兄弟。”
“我實話給你說吧,我和書婷接受賠償道歉,並不是要原諒他。”
“我高啟強必須要讓他知道,敢動我的女人,絕對會付出代價。”
陳金默繃著一張冷臉,語氣很乾脆的說道:
“我很喜歡我現在的工作和生活。”
“我昨天才答應了嶽母,過兩天帶瑤瑤回去過年。”
陳金默的意思很簡單。
高啟強你要打擊報複葉景天,那還是你的事。
我不可能為了替你泄憤,去鋌而走險。
真把自己當兄弟,也就不會讓自己去冒險。
而電話另一邊的高啟強,連忙解釋道:
“不不不,你誤會了。”
“我知道你現在過得特彆好,徐少對你很不錯。”
“我當然不可能讓你去替我出頭,乾有風險的事。”
“我的意思其實很簡單,你以前不是曾出境,在國外當過雇傭兵嗎?”
“我想你應該認識一些,還在當雇傭兵,身手有特彆不錯的朋友吧?”
陳金默頓時明白了。
“你想雇殺手對付葉景天?”
高啟強冷聲道:“死不死都無所謂,至少給我打斷他一條腿!”
“而我之所以找你,一方麵是因為我身邊,確實沒有足夠厲害的得力乾將。”
“另一方麵,也是因為家裡挖煤的葉景天,家裡特彆有錢,身邊隨時有保鏢。”
“當然,找境外殺手還有一點好處,便是不管有沒有完成任務,都可以撇得一乾二淨。”
稍稍頓了頓,高啟強說道:
“我想了一宿,身邊也隻有你能幫我這個忙。”
“我希望你看在多年兄弟的情誼上,幫我介紹一下。”
“隻要是高手,能替我狠狠教訓一下葉景天,哪怕花再多錢我都願意。”
陳金默能理解高啟強的心情。
剛過門不久的嬌妻,差點被其他男人給侵犯了。
換做任何男人,都肯定氣得不行。
既然不需要讓自己出手,隻是牽線搭橋介紹一下,又有何妨?
“好,我替你找找。”
“不過事先聲明,我不要你一分錢的介紹費。”
“人找到後,我給你聯係方式,你直接和對方談就行,不用什麼都告訴我。”
高啟強急忙道:“明白明白,那我等你消息。”
嗯了一聲,陳金默掛斷了電話。
接著便開始翻找通訊錄。
與此同時。
熟睡的徐江,被鬨鐘吵醒了。
今天白金瀚要開業,他自然一刻也沒懶床。
迅速翻身下床,洗漱穿衣。
戴上一條低調又奢華的鉑金鏈子,再穿上標誌性的白西裝。
身上再噴一些古龍香水,在鏡子麵前反複照了照,確認容光煥發很有精神,這才哼著小曲兒出門。
還沒走到飯廳,發現徐雷竟然已經坐在了餐桌邊,立馬忍不住笑了。
“我的天啊!”
“兒子你今天居然起這麼早,看來昨晚沒怎麼操勞呀!”
徐雷白了一眼徐江。
“你能不能彆一開口就整黃腔?有點素質行不行?”
徐江嬉皮笑臉的連連點頭。
“好好好,我錯了,以後我少開這種玩笑。”
“不過她們姐妹倆,今天不去白金瀚嗎?”
徐雷沒好氣的反問道:
“你一個會所開業,她倆去乾嘛?”
“搞不好還讓人誤會,她倆是在白金瀚上班的。”
徐江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他知道,昨天的事,還是讓徐雷心生警惕了。
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高小琴姐妹倆是他的女人。
也並不是每個人知道,就不敢打這對絕世美女姐妹花的主意。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總有那麼一些色膽包天、無法無天的。
要想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當然最好的辦法就是少拋頭露臉。
彆人看不見,自然就不會眼饞。
更何況,白金瀚畢竟是一個娛樂會所,男人們的快樂天堂。
她倆作為女性,本就不該去參加開業慶典活動。
吃過早飯,一行人浩浩蕩蕩直奔白金瀚。
而這時候,已經有很多嘉賓贈送的賀喜橫幅和鮮花送來了。
一道道橫幅,從樓頂上懸掛而下。
一個個花籃在大門左右,一字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