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坐到單人椅上,肖振遠皺起眉頭,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特麼的!”
“現在隻知道壽宴在遊輪上舉辦,可是遊輪在哪兒呢?”
“謝飛鵬這王八蛋走了,我他媽在這邊人生地不熟的,找誰打聽?”
肖振遠越想越心煩。
拿出手機,就想打電話向周瑞康大使反映情況。
結果……
一看手機沒信號,才恍然想起,自己現在是在龍國,不是在櫻花。
兩國之間的通信運營商,顯然還沒開通跨國漫遊服務。
所以在櫻花國買的手機和通信卡,自然在國內用不上。
好在床頭櫃上有一部座機。
肖振遠快步來到床邊,拿起聽筒就準備打給龍國駐櫻花東井總領事館。
他要給周瑞康大使打報告,痛斥京海商貿局謝飛鵬,竟然一點兒也不積極熱忱的為考察團服務。
然而……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確認後再撥。”
“什麼?空號?我他媽自家單位的號碼,也會記錯?”
肖振遠急忙重新撥號。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
啪的一聲。
肖振遠重重拍下聽筒。
他十分確信,自己沒有打錯號碼。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這賓館房間的座機,根本開通功能。
“這他媽什麼破賓館啊?居然連國際長途電話,都打不出去!”
又急又惱的肖振遠,起身就往門口走去。
開門下樓,直奔前台。
“為什麼我房間裡的座機,不能打國際長途電話?耽誤了我的工作你們擔得起責任嗎?”
肖振遠衝到櫃台前,便興師問罪般的喝問道。
現在的他,心情特彆急躁,情緒已經有些瀕臨失控。
要是擱在平時。
即便他再怎麼崇洋外媚,再怎麼痛恨國人,也不至於顯露出來。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賓館從開業以來,所有房間的座機,一直都沒有開通國際長途通話功能。”
“如果您有這方麵的需要,您出門右轉執行約三百米,就有一家京海移動通信營業廳……”
肖振遠惱聲道:“什麼意思?”
“敢情我要打個國際長途電話,還得自己去辦卡買手機,開通國際通話業務?”
櫃員微笑欠身,“很抱歉為您帶來了不便。”
“我……”
肖振遠氣得快要爆炸。
一抬手,差一點就想將櫃台上擺放的盆栽掀翻。
但最終還是最後一絲理智,戰勝了衝動。
京海賓館可不是普通的商業場所。
人家可是機關單位。
電話不開通國際長途通話功能也很正常。
這年頭,出過國的人少之又少。
來這個賓館住的公務人員,怕是一年到頭,都不會打一個國際長途電話?
又何必花這冤枉錢呢?
抬腕一看時間,已經八點過了。
距離和龜田勝男約定的十一點,時間已經所剩不多。
而給周瑞康大使打報告,讓他出麵找京海方麵,也需要時間。
自己必須趕緊找到白金瀚號豪華遊輪的準確位置。
想到這兒。
肖振遠收回手,憤然離去。
走出旋轉玻璃門,頓時一股熱浪撲麵而來。
六月末的京海,天氣真是熱啊!
可為了給櫻花半導體考察團服務,他也不得不拚了。
出門右轉,健步如飛的來到營業廳。
短短三百米的距離,就累得他一身大汗。
營業廳裡,有很多種款式的手機可以用,並且憑借身份證也可以辦卡辦業務。
可很快肖振遠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自己沒帶錢!
錢包裡的曰元,營業廳根本不收。???.WenXueMi.Cc
這尼瑪咋整?
就在他急得上火,徹底要暴走的時候。
導購看到他錢夾裡的銀行卡,提醒他可以刷卡。
這一下,終於讓他火氣稍微消解了一點兒。
然而……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開會,周瑞康的手機竟然關機了。
等他好不容易用新手機,打通了領事館的熱線電話。
接電話的人,卻是一直跟他關係不好,恨毒了他的潘豔虹。
為了不被潘豔虹一頓狠狠嘲笑。
不讓她知道自己帶著考察團,大老遠的從櫻花飛來京海,卻連徐雷辦壽宴的遊輪在哪兒都不知道。
他隻好謊稱,自己是有重要緊急情況,需要立刻向周瑞康大使反應。
關係到兩國之間的人文交流與經貿合作,耽誤不得。
不明情況的潘豔虹,雖然很看不慣肖振遠,但也不敢馬虎。
說立馬去找大使彙報情況,讓肖振遠等著回電話。
而這一等……
自然讓肖振遠度日如年,如坐針氈。
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催問一下潘豔虹之時。
周瑞康終於回電話了。
“大使,是我小肖,現在有個很緊急的情況……”
肖振遠急忙將情況說了一遍。
但他當然不會說,是自己工作不到位,沒有事先聯係好久帶團過來。
將一切的罪責,都推到了謝飛鵬身上。
“……我是真沒想到,這個謝飛鵬竟然這麼不靠譜。”
“明知道考察團臨時來京海,是給徐總父親祝壽,他卻連壽宴地址都不給我們弄清楚。”
“我讓他打聽一下白金瀚號豪華遊輪現在的位置,他居然說這不關他的事,他隻負責接待考察團,安排好食宿就行……”
電話另一邊的周瑞康,真是相當的無語。
既沒想到肖振遠這麼不靠譜,也沒想到他竟然還死要麵子,倒打一耙。
但‘先請君入甕後甕中捉鱉’的計劃,都已經製定好了。
顯然不能讓考察團,剛到京海就碰壁。
“好了好了,多餘的話都不用說了。”
“但凡你自己出發前,把行程安排好,也不至於怪到彆人頭上。”
“我現在立馬找人打聽一下,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有可能遊輪已經出海。”
“萬一真是這樣,你們就在京海賓館休息一下,下午就按照原計劃去西蓉考察吧!”
肖振遠雖然很是無奈,但也不得不點頭同意了。
“好,那我先回賓館,等你消息!”
掛斷電話後,肖振遠真是一肚子火氣。
要是謝飛鵬直接幫自己打聽清楚。
哪用得著這麼麻煩?
被周大使拐彎抹角的訓斥一頓。
就差明說自己辦事不力,錯在自己。
頂著炎炎烈日,肖振遠返回賓館房間。
而另一邊的周瑞康,自然趕忙聯係朱建濘。
將情況講解清楚後,朱建濘當然也不敢怠慢。
直接打電話給徐雷。
這讓正在遊輪上,正招呼客人們的徐雷一臉懵逼。
老子沒宴請櫻花人,他們居然自己找上門。
但一聽說,朱建濘有重要計劃。
而且前來祝壽的客人當中,肯定會有號稱櫻花半導體之父的垂井糠夫。
這個老家夥為了幫助櫻花半導體行業重整旗鼓,七十多歲高齡都重新出山了。
這種老妖孽,豈能不會會他?
“他們現在人都已經在京海賓館是吧?”
“那轉告他們,我在京海下灣一號碼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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