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山涼子輕輕的推開門, 透過門縫看到裡麵鬆田陣平似乎在和諸伏景光他們說話,扭頭衝降穀零點點頭。
手比劃了一下鬆田陣平睡在靠門的這一側。
降穀零點了點頭,小聲問:“hiro睡了嗎?”
“沒有——”川山涼子回答, “好像在和景光研二聊天。”
兩個人對視一眼, 推開門。
“鬆田接招!”川山涼子推開門將瞄準好方向的枕頭扔出去。
嘭的一聲枕頭砸在鬆田陣平臉上。
下一秒滾落到正在大笑的萩原研二臉上。
萩原研二:……
“涼,你…”這家夥!
鬆田陣平話還沒說完,又是一個枕頭飛過來, 他連忙趴下,卻因為之前看戲的緣故,整個人直接摔倒萩原研二身上。
“嗷!!!”要被小陣平壓死了!萩原研二伸出一隻手,又不知道被哪來的枕頭打到。
被無緣無故拉入戰局的伊達航拿下砸到臉上的枕頭哈哈一笑,坐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枕頭扔向站著的兩個人。
“伊達哥!”川山涼子連忙要躲,卻被不知道什麼時候坐起來的諸伏景光拽住衣服, 被枕頭直直砸到腦袋。
他看看拽著自己衣服的諸伏景光,又看看自己剛到手的枕頭。
“對不起了景光!”
察覺到戰局逐漸激烈,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快速分開。
“小陣平救命啊!”萩原研二站起來憑感覺躲開不知道從哪飛來的枕頭喊道。
“hagi你這家夥,”鬆田陣平毫不留情的給他一枕頭,“我還記得你這些天做的氣人的事!”
“伊達哥為什麼光追著我打!明明是降穀的枕頭!”川山涼子拉過降穀零擋在自己麵前。
降穀零剛要抬手接下枕頭, 刺眼的燈光亮起。
“嘭!”
不知道是誰趁亂把燈打開了, 降穀零最終還是被伊達航飛過來的枕頭打了一拳,他拿起枕頭看著拽著他不肯放手的川山涼子,一個念頭突然產生。
整個人突然懸空,川山涼子瞪大眼睛,“降穀零!”
下一秒他就被扔到了床上。
這下子可以放開打的降穀零終於露出幕後BOSS的笑容, 抬起手中的枕頭就像一旁背著身子揍萩原研二的鬆田陣平湊過去。
“受死吧, 卷毛混蛋!”
“金毛混蛋, hagi給我上!”
“小陣平剛剛可是一直在打我!”
“涼子, 剛剛被zero公主抱了呢。”諸伏景光坐到“一方淨土”上,看了眼降穀零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互毆,扭頭看著還在發懵的川山涼子說道。
川山涼子沉默了,捏緊枕頭,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害羞的,下床就拿枕頭衝著降穀零的後背打。
“啊啊啊啊啊!”
為什麼會突然公主抱啊!為什麼!
他要把所有看到這件事情的人都暗殺!
暗殺未能成功,玩累的四個人氣喘籲籲的倒在地上和床上。
“可惡,”川山涼子喘著粗氣說,“鬆田你和研二合起夥來欺負人!”
“剛剛不知道是誰趁亂給我兩腳!”鬆田陣平咬牙切齒的說。
“咳咳…應該是小降穀吧!”萩原研二心虛的看向一邊。
鬆田陣平:hagi,你是不是覺得我看不見你的小動作
“…剛剛打我打的最歡的是涼子你!”降穀零控訴。
“咳…但是!但是!你!”川山涼子又想起公主抱的事,拿起枕頭扔到降穀零身上,卻沒瞄準,隻擦了個邊。
“啊啊啊!”川山涼子無能狂怒,他氣勢洶
洶的爬上床,倒在諸伏景光身邊,“景光,降穀欺負人。”
目睹全過程的諸伏景光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都是枕頭的錯。”
這話一聽就是在哄小孩,川山涼子哼了一聲,不再動彈。
他太老實了,讓伊達航以為他睡著了,看過去才發現他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發呆。
伊達航:?
“川山在想什麼?”
燈開著,屋裡看不見月光,窗外開始有夏蟬叫聲,川山涼子側過身子,想了想剛剛伊達航問他的問題,有些拿不準,“剛剛應該是在想,你們那天轉移我注意力的事情。”
“還是外守一那次嗎。”諸伏景光問著卻是肯定的語氣。
“嗯,雖然和景光你談過了,但是,”川山涼子坐起身點點頭,“還沒告訴他們呢…”
他知道自己那個時候狀態不好,如果說能感知情緒對於找到罪犯是件好事,那麼對於川山涼子來說,無疑是在泥潭裡走了一圈。
雖然回來後會“洗澡”,但是那種感覺已經停留在腦海中了。
“我知道你們當時在轉移我的注意力,不想讓我難過,”川山涼子盤腿繼續說著,“可是我想了很久還是覺得把這件事說開比較好。”
“畢竟小涼子是直球嘛。”萩原研二笑了笑。
諸伏景光坐起身揉揉川山涼子的腦袋,“借用一句,你們說的,我們不是都在這呢嗎?”
“…可惡,”川山涼子低下頭,碎發遮擋住他的神情,“我當時就是很生氣又很難過,因為我不想看到你們傷心…”
就算是在夢裡,他聽到鬆田聲音會覺得很難過,但是為什麼明明那麼難過了,還要那麼冷靜呢?為什麼大家明明有那樣的經曆卻依舊走下去?
他當初對景光說的話,並不是安慰也不是什麼等價交換,而是他並不想看到諸伏景光露出那樣的表情,鬆田和班長也是。
所以在他與景光出來的時候,看見這幾個人笑著的模樣,忽然發覺——那有可能是他從未有過的情感。
“或許有些奇怪,但我和景光出來看見你們的那一刻是在想…”
“時間如果能停在這一刻該多好。”
………
川山涼子是被刺眼的光叫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