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氣氛沉寂下來。
萩原研二對於川山涼子說的話並不是很意外, 因為他當時隱約猜到了一些——小涼子對這件事表示的太過在意。而他再一次進醫務室不止是為了記錄鬆島醫生的電話,還有一個原因,他要確定一下醫務室內是否還有森惠美和的東西。
如果已經沒有了, 那他們的時間會緊急些, 如果還有,以他們的推斷, 森惠美和大概率還會回來。
“現在進行到哪一步了?”這樣的情況讓降穀零想起很久以前的那天, 宮野醫生一家消失不見的時候,他皺著眉頭,看向知情的川山涼子和萩原研二。
“查原因,三個方麵,”川山涼子抬頭, 肩上萩原研二的手掌溫熱,驅散了記憶中的寒冷,他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一是近期新聞, 有關小孩子的。”
“小孩子?”伊達航疑惑。
“對, ”川山涼子點點頭,“你們那天不在, 沒有看到,其實不用我感覺也非常明顯,她和小蘭說話時,有在回憶什麼。”
森惠美和看向小蘭的時候明顯是在回憶什麼,對新一也有, 但是麵對小蘭時會更強烈, 那種情緒變化在他人身上是不明顯的, 因為他人身上的情緒沒有那麼——死寂?
所以屬於森惠美和的回憶出現時, 就如同冰海上的暖風,格外的突兀。
他猜測森惠美和家中可能有小孩子,或者正是這個小孩子出了意外才導致森惠美和產生這個想法。
見川山涼子在思考著什麼,鬆田陣平接著他的話猜測道:“那第二點就是學校係統了吧,隻是這一點我們沒有辦法,私自查看絕對會被嚴懲。”
川山涼子回過神瞥了他一眼,有些欣慰他竟然沒有說明天偷偷去查。
“涼,你那是什麼眼神。”鬆田陣平察覺到川山涼子在看他,隱約覺得那眼神不太對勁。
“咳,我就是有些欣慰!”畢竟當時某人可是直接把□□拆開了,川山涼子想著,移開目光繼續說道:“第二點就是陣說的,員工檔案雖然沒有我們的檔案嚴密,但是也絕對不可能被查到,一旦接觸絕對很麻煩。”
肯定會被嚴肅處理,所以這一點一開始就被pass了。
他還想繼續說,見鬆田陣平抓過來,往左一躲倒在萩原研二懷裡,伸出最後一根手指,“最後一點嘛,就是……”
“鬆島醫生,”萩原研二拿出手機晃了晃,“我和小涼子要到了和森惠醫生關係比較好的鬆島醫生的電話。”
“是的,但是鬆島醫生下周一才會來學校,我們沒辦法知道他家的位置,”川山涼子看著幾個人像是馬上就要擼袖子去打仗的架勢,連忙坐起來接話,“還有,現在已經晚上九點多了,你們是忘了嗎!”
“……”
“話說回來,我們本來是來乾什麼的?”降穀零發出致命的提問。
鬆田陣平沉默,把身後一開始幾個人好奇的大袋子放到桌子上,解開,露出一個黑匣子。
“拆彈,我特地找拆彈老師要的,但是自己組裝了一下。”難度的話,比之前難幾倍吧。
“???!!!”
看著幾個人撲過去拆炸彈,川山涼子有些心累的看著身旁笑著的鬆田陣平,“陣,我問你個問題。”
“你問。”
“你以後不會去混黑吧?”
鬆田陣平:?
“那種事情怎麼可能啊!”
還有,為什麼突然問他這個問題啊,鬆田陣平正疑惑著,就看到川山涼子伸出手指了指幾個人拆的炸彈,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
“可是!炸彈!組裝!你!”
“…還真是抱歉啊,嚇得你都不會好好說話了!”鬆田陣平抬手
勾住川山涼子的肩膀,用拳頭頂住他的腦袋,這家夥腦子裡都在想什麼東西啊。
“我錯啦我錯啦!”川山涼子抱著腦袋,嗷嗷著。
再說了他問那個問題又不是沒有根據,剛剛鬆田陣平拿出炸彈,看到眾人露出驚訝表情的時候,可是笑得超級可怕啊。
非要說就是漫畫裡那種有著陰影濾鏡的反派。
而且!雖然知道陣他在拆彈方麵很有天賦啦,但是誰能想到他還會組裝炸彈啊!
“陣,放手,我要去拆彈!”
等幾個人搞定那個炸彈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二點了。
降穀零倒在床上,看著鬆田陣平收拾殘局,忍不住罵道:“卷毛混蛋!”
“嗬,知足吧,”鬆田陣平踢了一下他的小腿,冷笑道,“我還沒裝定時器呢,要是安裝了定時器你們早就沒命了。”
“鬆田預計的是多長時間?”伊達航拿紙擦了擦頭上的汗。
鬆田陣平看了他們一眼,冷漠道:“說實話,如果我是炸彈犯,我會在現在引爆炸彈。”
川山涼子猛的坐起來,驚的一身冷汗都出來了。
“還有?!”
鬆田陣平點點頭,把那條線剪斷,“這條,不剪斷的話有會在遙控狀態下爆炸的可能。”
“可是那條線不是連著□□嗎?”降穀零湊過去。
“不,”鬆田陣平抓過他的手按到那條線上,“材質不一樣。”
看著幾個人發愣的樣子,黑色卷發的人晃了晃手中的剪刀,勾起一個笑。
“所以說啊,心浮氣躁乃是大忌。”
炸彈這種東西,隻要還沒炸就有時間,就算是在最後幾秒,也要保持冷靜拆彈結束後也不可以放鬆警惕。
“…好帥!”
一聲驚呼。
“……”鬆田陣平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句話是誰說出來的,他看向川山涼子,有些肯定,“涼你這家夥,最近是不是又在看什麼電視劇啊。”
“咳,”一不小心暴露的川山涼子移開目光,理直氣不壯地說道,“明明就是很帥嘛,伊達哥你們說是吧!”
“勉勉強強吧。”降穀零哼了一聲,雖然鬆田這家夥認真起來的確是有點帥,但是他還記得鬆田剛剛踢他那一腳呢。
萩原研二不知道從哪抽來一張紙,仿佛電視劇裡的老媽媽一樣說道:“陣平突然會用臉了,hagi好欣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