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涼子,彆說了,”降穀零忽然強硬的合上電腦,看著川山涼子, 把他喚醒, 說道, “你的狀態不對。”
“我隻是……”隻是怎麼樣?
川山涼子沒有說完,因為他清楚, 自己的狀態的確很不對,他要把自己的情緒帶入到這裡了。
他現在並不理智。
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腦袋,萩原研二湊過來,笑道:“好啦,你先緩一會, 正好我和陣平把查到的事情和降穀他們說說。”
可是明明你們也很生氣。
可是…
川山涼子沉默了一會兒抬起手, 抓住萩原研二即將離開的手, 搖搖頭, “抱歉, 我承認我自己的狀態不好, 但是在這個方麵我不能隻靠你們。”
他遲早要麵對自己的各種情緒, 也遲早要麵對更複雜的事情。
他垂下眼簾, 盯著地上那即將消失的亮光。
鬆田陣平打開了燈, 哢噠一聲,消失的光又再次回來了。
“不過現在,還是要麻煩你們了。”
但是現在他稍微想依靠一下他們。
“…是撒嬌的涼子…諸伏你聽見了嗎?”萩原研二瞳孔地震的看向旁邊的人。
卻發現這人正愣愣的看著某個小卷毛的腦袋,聽到他的話才回過神, “稍微有點驚訝。”
萩原研二:不是稍微了吧!
鬆田陣平卻在一旁皺著眉, 涼這家夥最近的情緒是不是出現的太頻繁了…這種事情, 頻繁接受情緒,感受自己的情緒,真的是hagi那家夥說的好事嗎。
川山涼子看著降穀零接觸他的目光後宛若觸電一樣的收回手,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至於撒嬌什麼的,他才不會承認。
“交給你們啦,我先回寢室,你們結束了叫我。”
看著他奪門而出,四個人笑了下,等到目光放回到電腦上,又很快嚴肅起來。
“zero,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鬆田陣平把電腦打開,剛剛降穀零明顯還有事情沒和他們說。
降穀零坐到他旁邊,將另一個U盤插了上去,他點開裡麵的文檔,是幾份報告。
“這件事情已經被壓下去了,檔案是我從特殊的地方調出來的,”他看了一眼幾個人的表情,確定他們以為自己乾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有些無語,“沒犯罪,但也不能告訴你們。”
“這份報告證實了那個罪犯——三上佳夫根本沒有醉酒,但是後期這份報告被駁回,說是涉嫌偽造。”
“哈。”鬆田陣平冷笑一聲。
“而三上佳夫,如今正在外麵,根本沒有被抓起來,”諸伏景光看著麵色愈發凝重的三人說道,“我同高明哥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他隱約和我提到一嘴。”
“怪不得鬆島葉會產生那樣的情緒。”
任誰知道殺害自己親人的凶手還在外麵,都會那樣吧,隻是…嘖,鬆田陣平緊皺著眉,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諸伏景光看著他們的表情,歎了口氣,試圖讓話題變輕鬆一些。
“你們也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們去見了鬆島葉,也就是和森惠美和關係較好的那個醫生。”萩原研二拍了拍自己幼馴染的肩膀,讓他先彆開口,而是自己簡單敘述了一下他們問的事情。
“所以,森惠美和很有可能還不知道那個…三上出來了?”降穀零問道。
“你要是想說人渣不用忍著,”鬆田陣平冷聲說道,“畢竟我也是那麼想的。”
回到寢室的川山涼子打通了一個電話。
“…川山同學?”
“是我,藤原同學,我現在需要見一麵遲也前輩。”川
山涼子儘量冷靜的說道。
“稍等,我問一下。”那邊掛了電話。
川山涼子看著息屏的手機,這是藤原遲也交給他的內線手機,唯二的聯係人就是藤原遲也與藤原原一,按理來說,他不應該把自己的私人情緒帶入到工作裡的。
但是,或許是直覺,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這件事情很奇怪。
屏幕亮了起來,打斷了他的思路。
他接通電話。
“川山,什麼事。”
“……”
真的要把這件事情交付給遲也前輩嗎,川山涼子歎了口氣。
“我需要見你一麵遲也前輩。”
無論是這件事,還是臥底預選的事情,他都需要問一下,電話並不安全。
那邊似乎在翻看著什麼,聽到他的話,並沒有意外,而是笑了下:“好,明天吧,我們見一麵,到時候我會讓原一去接你。”
電話掛斷,藤原遲也將手機還給自家兒子。
“…不用告訴他嗎?”
藤原遲也搖搖頭,“不要小看他,原一。”
川山涼子並不是會被情緒控製的人,隻是現在的他還在成長。
“而且,你怎麼就那麼確定,他不知道呢?”
關於公安出問題了這件事,還有……
“三上佳夫,現在在外麵?”川山涼子重複著降穀零的話。
“嗯,”降穀零確定他狀態還好,將報告遞給他,在他要看的時候,擋了一下,“涼子,如果狀態不對立刻停下。”
“我明白了。”
果然啊,他猜的沒錯,zero是通過上層手段要到了一些消息。
不過能涉及到這種程度,zero被招進去的那個部門,在某種程度上,很重視他。
“森惠醫生現在應該還不知道三上佳夫已經出來了吧。”川山涼子將報告看完,心裡隻有一句一派胡言。
“我們幾個也是這麼想的,”萩原研二靠在椅背上,說道,“涼子還記得吧,那個時候鬆島葉說他昨天去看了森惠美和。”
川山涼子看著視頻角落倒在地上的女人,低聲道:“想必是去確認森惠醫生的狀態吧。”
確定她沒有再受刺激,確定她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