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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時前。
三個人站在川山涼子家門口,萩原研二動作僵硬的拿著鑰匙打開川山涼子的家門,身後兩人一個帶著墨鏡,一個插著兜,宛若被兩個/□□/綁架了一樣。
他歎了口氣,擰開鎖,推開門。
屋裡和上次來的時候完全不同,多了很多東西。檢查了一遍,確認安全,鬆田陣平才看著沙發上那幾個玩偶,還有書架上的相冊和日記,問伊達航。
“班長,涼有沒有和你透露過他家是什麼情況?”
這已經不是一般的“不要去他家了”的危險程度了,而是能讓人直接搬家的程度。
萩原研二拿下那本相冊,指尖落在曾經鬆田陣平發現涼子姐姐的那張照片上,愣了下。
“涼子的照片也沒有了。”
他說著,看向鬆田陣平和伊達航。
“我以為的不要去他家,是有人在盯著,但是現在這麼一看。”
“應該是有人直接闖進了他家。”伊達航麵色凝重道。
“是,”萩原研二點頭,將相冊放回原位,“不然涼子不會把這些東西搬到公寓,想必一開始發現後沒搬是因為想要立下陷阱吧。”
川山涼子並不是那麼容易移動帶有回憶東西的人,他曾經說過,自他母親離開之後,他很少去翻看他的相冊,母親的相冊也是,倉庫裡的東西也是,雖然會清理,但不會變換位置。
如今這些帶有明顯回憶性質的事物都被搬到了這件相對川山家較小的公寓,隻能說明,不安全了,說直白點,就是這些東西有可能會被毀掉。
鬆田陣平站在一旁,看著沙發上的鵝玩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
“我說,那家夥不會是想把自己當誘餌吧。”
身世、親人、職位,這些在彆人看在,川山涼子隻是一個警視,就算解決過很多案子,但背後“沒有勢力”這一點就足夠證明普普通通,是作為誘餌的最好人選。
他能想到,川山涼子想必也能想到。
三個人對視一眼,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因為無可奈何,最終坐到沙發上。
他們或許會教訓一頓川山涼子,罵一頓,打一架,但是不可能組織川山涼子,因為他們幾個人裡麵,說到最固執的人是誰,降穀零和川山涼子可以首當其衝。他的固執不同於降穀零融在骨子裡,而是平淡的,展現在他自己身上。
他們也不會阻止川山涼子,就像他們做危險的事情,或許川山涼子會阻止他們,但是回過神,看著他們因為公眾利益的事走向危險,川山涼子也不會阻止——當然,他們此次已經規避這種情況的出現了。
“真的是沒辦法,”鬆田陣平這樣說著,倒在沙發上,“等他回來我一定要收拾他一頓。”
但是從入夜等到深夜,門外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一開始猜測川山涼子今天一定會回來的鬆田陣平甚至以為自己猜錯了。
他喃喃自語:“那家夥不會又在他那小床上湊合睡了吧。”
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了聲音。
回來了。
三個人精神起來,站起身,摸到門口。
然後就出現了現在這種情況,當然川山涼子是不知道他們幾個來的這三個小時到底推測出來了什麼,隻以為是他們等了三個小時,發現自己又沒好好吃飯,所以才生氣。
等到飯菜做好,端上桌子,從驚喜和驚嚇中脫離,才忽然想起一開始被忽略掉的問題,他看著兩個笑得和善,一個笑得心虛的人,迷茫的眨眨眼。
不對啊,他們又不會預言。
所以來他家裡到底是為了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