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島葉。
降穀零對於這個名字並不陌生, 甚至可謂熟悉。
他一直記得川山涼子在校園祭上同他說的話,但在進到公安後沒有第一時間就去查這件事,看都可以看出來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貿然接觸或許對他——即將成為臥底的他來說, 並不是個好事。
在億萬事件發生後,他借由查過三上佳夫的事情,那個時候才清楚川山涼子當時為什麼會露出那樣的表情, 不止如此, 他還看到了與三上佳夫歸在一個檔案的田中, 他們的同期。
那件事情太久遠,也太微小,但川山涼子的的確確和他們提到過,當初田中不在座位上,他問了,才知道田中去看了森惠美和——也就是說,當時田中和…貝爾摩德,那個女人接觸過。
或許這是引子, 田中死於組織之手的引子。
跑偏了, 降穀零將思緒拉回來。
雖然田中事件中不曾提到過鬆島葉, 但降穀零因為川山涼子曾經說的那句話和他對鬆島葉的關注,查了鬆島葉的消息,資料中顯示, 田中事件那一年,鬆島葉曾出現在大阪。
那是這個人在森惠美和離開後, 第一次出現。
一切線索串聯起來,如同珍珠項鏈,在即將被放進展館中, 被主人收了回來。
因為這一切和現在沒有關係。
鬆島葉在降穀零眼中不是那個時候的鬆島葉,而是博摩爾。
波本沒有理會屏幕上模棱兩可的話,看著對話框上又一次消失的字,緩緩抬手。
[博摩爾,什麼事]
*
不同於降穀零如今的緊繃。
川山涼子家中。
麵對同期一向能屈能伸的川山涼子胳膊一攤,倒在地上。
“我不打了,我認輸!”
鬆田陣平直接趁機抓住他的手腕,以防他再用這條受過傷的胳膊打人,仿佛打了勝仗一樣笑道:“我說什麼來著哈哈!”
“幼稚!”川山涼子冷哼一聲。
黑色卷毛如同獵豹一樣盯上羚羊。
“你就嘴硬吧,”鬆田陣平單手扣住他的手,伸出另一隻手放到他腰上,威脅道,“誰幼稚。”
一旁的萩原研一:…小陣平,在你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在場就沒有人能比你更幼稚了
川山涼子眼神飄忽一秒,看鬆田陣平一副得逞的樣子一下子不服氣了:“你幼稚!”
“說,誰幼稚。”鬆田陣平手上開始動作。
“…鬆田陣平最幼稚!”川山涼子想要躲開,卻被他壓著,但他又不想認輸了,被他抓住弱點,強迫著笑道,“…你!哈哈哈…就是你!”
伊達航拿著手機從廚房出來,看著他們兩又開始鬨起來,無奈地搖搖頭,又折回去,還低頭打著字。
萩原研一沒過問,盲猜是在和女朋友聊天,如果是公務,班長不可能笑成那樣。
而這一邊,兩人終於鬨累了,川山涼子笑得肚子疼,壓根沒力氣反抗,最後乾脆閉上嘴不說話,見鬆田陣平鬆手,立刻爬到萩原研一旁邊,軟趴趴地趴在他的肚皮上。
萩原研一被他的動作弄得笑了下,抬手順了順他的卷毛,忽然有種既視感,想出來沉默了一瞬。
好像摸之前警局裡有人養的小金毛啊。
不知道萩原研一在想什麼,也沒力氣去想彆的,放鬆下來後一天的疲憊忽然湧上,川山涼子迷迷糊糊的嘟囔著什麼,萩原研一湊近才聽清他說的是什麼。
無非是“陣又欺負人”“遲早打你一頓”“可惡”之類的話。
而他口中的人忽然坐起來,那雙眼睛微微眯起來,但動作很輕,聲音也很輕,似乎是在引導著什麼:“你最近見到那家夥是什麼時候。”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