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超凡驚愕地望著他捆在腰上皺了吧唧的校服外套。
……
見路安純走進來,她們紛紛跟她打招呼,寧諾一一介紹:“這是王思斯,這是這是劉安琪,這是祁奈奈…”
再加上他性格又實在一言難儘,甭管是家境一般的同學圈子,還是家境好的同學圈子,都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前排的周超凡煞有介事地回頭:“另一個就厲害了,我們學校以前從來不收插班複讀生,但今年為他破例。”
倆人正說著,路安純就看到祝敢果抱著一顆褐色籃球,邁著六親不認的步子走了進來——
徐思哲是知行班的班長,也是公認的班草,一個溫柔謙和又英俊帥氣的少年。
他一進來就吸引了全班同學的目光,畢竟這位在南嘉一中還挺出名的,全校都知道他靠著他姐的關係,攀上了高枝。
如果他都來了,那他身邊那個空蕩蕩的位置……
路安純差點被這句話嗆到。
“我去…我聽說過!上一屆我們學校年級第一的學長,被他虐哭過。”寧諾驚愕地說,“可是他怎麼會複讀哇?”
“我當是誰,原來是我們不配高攀的大小姐,怎麼著也在一個班了?”
“我們學校還收複讀生?”?
生活在路霈身邊,路安純自小就要學會察言觀色,揣摩人心。
“彆跟他說話。”
還有一些眼神裡頗有忌憚和敵意,大概是見她如此受歡迎,一進教室門就被一群女生擁躉著…覺得她是那種一呼百應的大姐頭。
祝敢果地不經意抬頭,看到了路安純,嘴角笑意消了些,嗓音帶了嘲諷的調子——
路安純也很驚愕,沒想到祝敢果竟然會轉到她的班上。
“……”
這座城市的女生,潑辣是名不虛傳。
紳士風格的西裝款式校服被他係在腰上,穿出了街頭痞子的感覺,短發明顯有些亂,額前還炸了幾根毛,單眼皮耷拉著,一副要醒不醒的調子,打了個嗬欠走了進來。
路安純看出了柳勵寒的心思,不過她也沒計較,拉著寧諾坐了下來:“就你多心。”
寧諾湊近路安純耳邊,低聲道:“一上來想跟你打招呼,還特意強調一家人,這樣班級裡大家以後就不敢欺負他了,真不知道是誰在關照誰啊!”
她能從彆人的眼神裡讀出善意,亦或者敵意。
沒有彆的話,他回了自己的位置,摸出了課本埋頭學習。
寧諾一看見徐思哲就臉紅,罵了周超凡一句:“給爸爸滾!”
快上課了,路安純後排還有兩個位置,一直沒有人坐過來。
“真的假的?”寧諾不太相信。
“關係戶吧,聽說其中一個…是班主任老祝的兒子。”
他也正盯著她笑。
“不知道哇。”
一個穿著白體恤的少年站在了門口。
所以在她一進教室的五分鐘時間裡,班級陣營團…已經清晰可見了。
下一秒,全班安靜了下來。
“不知道,聽說偏科。”
出於禮貌,路安純點點頭:“謝謝。”
“幾年前市物理競賽誤入高中組,結果橫掃一大片的那位大神,就連實驗中學的幾大封神級學霸都要為他讓路,從初中到高中,隻要有他參加的數理競賽,就沒人敢跟他爭鋒。”
“蚯蚓怎麼來我們班了?”
而柳勵寒進了教室門,不理會其他人或嘲或譏的目光,徑直走到路安純身邊,對她道:“安安,我姐把我轉過來了,讓我關照你,以後你有什麼需要就跟我說,誰欺負你,你也跟我說,我幫你出頭,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
有幾個男生在前排比賽轉書,一本物理練習冊跨越半個教室,飛到了寧諾的腦袋上,弄亂了她精心編紮的辮子。
寧諾回頭用方言大罵:“周超凡,你再轉書,信不信老娘把它撕了一頁一頁揉進你piyan裡。”
路安純注意到,其他一些家境稍顯一般的女生,也好奇地偏頭打量她,但沒有勇氣過來認識她,或者沒有興趣。
“你們,不熱啊?”
就在這時,柳勵寒走進了教室,獨自坐在了第一排最靠近講台的位置。
寧諾對她說:“我們班同學都來了,這倆位置,是給今年招的外校的同學留的,聽說是高考失利的複讀生。”
他宛如局外人一般,變成了南嘉一中非常尷尬的存在。
經過周超凡身邊時,魏封掀起倦怠的眼皮,掃他一眼——
“真的很討厭他。”
在南嘉一中念了兩年書,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這件貴得離譜的校服…造成這樣。
“那另一個是誰啊?”
一個瘦削帥氣的男生回頭,嘴角勾起一抹陽光的笑:“你好了不起哦,就曉得欺負老子,有本事去招徐思哲撒,他還不是在轉書。”
“大家好,不用自我介紹了吧,看我這臉是不是很噩夢。沒錯,我是班主任老祝他兒子,放心,我絕對不當間諜,我跟你們同一陣線啊。”
同學們笑成一片,分分鐘便接納了他,有兩個男生甚至過來跟他一起玩球。
毫無疑問,在寧諾大咧咧的主持之下,她已經被迫成為了班級公主姐妹圈裡的top。
兩個女孩打打鬨鬨進了高三知行班的教室,教室裡男生女生好些個熟麵孔,都是來參加過路安純party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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