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女生說魏封有意思。”
畢竟他們的出身,自然而然就跟班上大多數家庭富裕的同學涇渭分明了。
寧諾不等路安純回答,立刻道:“我們當然來啊!班長的生日,怎麼能錯過。”
魏封銳利的視線掃了他一眼,他立刻把話吞了回去,改口道,“我們有事,不來了,你們那種party,參加一次就夠大開眼界的了。”
“是啊,明天徐思哲生日,我要給他挑禮物。”
這時,一道黑色身影自路安純眼前掠過。
寧諾使勁兒拉扯路安純,緊張又興奮。
他瘦高的個兒倚在窗台邊,手裡拎著一顆籃球,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笑起來嘴角有很甜的酒窩。
寧諾喜歡徐思哲,這在班上不是秘密。
視而不見,自欺欺人。
“哦,你男神生日。”
路安純鬼使神差地想到了魏封…
“沒那麼熟。”
那眸子冷刺刺的,讓她有種直接從夏日過渡到凜冬的感覺。
魏封也沿著她方才的視線,回頭瞟了徐思哲一眼——
據祝敢果所說,喜歡魏封的,暗戀期至少兩年起步。
“就你,還有路安純。”徐思哲望了望後排的兩位,“祝敢果和魏封,你們有時間嗎,也一起來吧,人多熱鬨些。”
清晨,路安純剛到教室,寧諾拉著她低聲說:“今天放學跟我去挑選禮物。”
雖然保持著禮貌,但眼底那種高高在上的鄙夷之色,他再熟悉不過了。
真正了解並喜歡魏封的女孩,都特彆容易淪陷,也特彆長情。
祝敢果見路安純也答應了下來,欲言又止,不住地用眼神去勾魏封。
班上家境富裕的同學占了大多數,魏封平時跟祝敢果同行同走,很少跟其他男生打交道,女生更是接觸得少之又少了。
祝敢果想也沒想,一口回絕了:“我們就不來了,明天正好也是封哥的…”
上課前,徐思哲離開座位,朝著路安純他們的方向走來。
寧諾坦然承認:“沒錯!”
寧諾故意歪頭,嬌俏可愛地問:“我們…指的是哪些人啊?”
路安純知道,開學兩周多,班上女生對魏封的一致評價就是:冷,格格不入。
在她的世界裡,沒有誰是特殊的那一個。
寧諾湊過來,小聲問她:“你倆什麼情況啊,這小天兒聊的…挺熱絡的啊。”
路安純也點了點頭:“嗯,那我也來。”
路安純嘴角不經意地揚了揚:“開玩笑的,他這人挺有意思。”
而他身邊圍繞了好幾個女生,和他討論著生日的事情。
柳勵寒起身離開了房間,輕輕給她帶上了房門。
魏封撩起眼皮,掃了她一眼。
“應該知道吧。”寧諾笑起來像個狡猾的小狐狸,“他經常跟我眼神對線,你懂那種感覺吧,就彼此心照不宣,每一次眼神接觸,都會有火花劈裡啪啦的。”
原來她和他們是一樣的,她也看不起他!
路安純正附耳聽寧諾講話,清澈的杏眼微微上挑,帶著好奇,如清晨林間的鹿一般自然而生動。
……
他聲線清淡,尾音卻帶了點不懷好意的上揚。
魏封後背抵著後排的桌子角,手肘懶散地撐著桌子,漫不經心地低頭看手機。
她視線重新聚焦,撞上了魏封黑漆漆的瞳眸。
路安純聽寧諾說過,他唯一的缺陷就是太受歡迎了,身邊女生太多,好像班上很多女生都喜歡和他聊天,年級上也認識不少風雲女生,街舞隊那邊的漂亮女孩更是和他打得火熱。
“好,我先不打擾你了。”
除非他選擇假裝不知情,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姐姐傍入豪門給他帶來的一切優渥條件。
徐思哲英俊漂亮,在魏封來之前,他絕對坐穩了班草的寶座,且他性格開朗,笑起來仿佛嘴角盈滿了夏日的陽光,特彆受歡迎。
她對每一個人都很好,體貼周到,禮貌溫柔。
徐思哲又轉頭問路安純和寧諾:“你們來嗎?”
“不太懂。”
“明天我生日,家裡會開Party,你們有時間嗎,一起來玩啊。”
“沒有啊。”路安純坐下來,從抽屜裡拿出課本,漫不經心道,“我眼裡隻有你啊。”
柳勵寒的手攥緊了拳頭。
他看出了路安純對他的不屑一顧。
魏封心情寡淡,回了一句——
路安純遠遠地望向班長徐思哲。
魏封拎著單肩包經過她身邊,駐足,囂張地阻隔了她望向徐思哲的視線。
“太好了,到時候我讓司機去接你們。”
但他又不似柳勵寒那般被孤立,因為在體育課上,還是有很多男生願意主動找魏封打籃球,和他說笑幾句。
手機裡,魏然的消息橫出屏幕:“哥,明天會邀請姐姐嗎?”
臉上溫煦的表情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眼底隱隱的寒霜。
魏封冷笑著,將單肩包扔在桌上:“我信你個鬼。”
路安純覺得魏封也挺幽默的,但他從沒刻意逗過任何一個女生,至少路安純沒見過。
“看帥哥?”
路安純不想和柳勵寒這樣的人走得太近,微笑著對他說:“我要學習了。”
這真是太諷刺了。
他外表很冷很硬,宛如險峻的懸崖絕壁,天然就給人一種不易相處的感覺,所以女生即便有想法,也不敢輕易靠近他。
路安純將腦袋湊過去,看著她飛快地刷帖子:“誒,徐班長知不知道你對他有感覺啊?”
“禮物?”
那個為了保護家人、幾乎可以豁出性命的少年。
寧諾打開了小某書,搜索著男生會希望收到的禮物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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