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侍者為齊星言安排了舒適的休息室。
兩人離開之後,大廳門口傳來一陣喧嘩聲,眾人朝門口望去。
門口,相貌英俊的男人坐在輪椅裡,被侍者推著走了進來。
有人小聲道:“是星野家的繼承人。”
“星野池。”
……
齊星言躺在休息室的沙發上,玩弄著自己的通訊器,休息了好久。
直到門外有人敲門,沈顧禮離得近,很快起身去開門。
齊星言坐起來,大聲問:“誰?”
齊瓔的聲音響起在門口:“你姐。”
沈顧禮打開門,頷首招呼道:“齊姐姐。”
齊瓔看見沈顧禮的時候,微愣了下。
今天沈顧禮穿的是景家設計師專門為他量身定做的禮服,挺括的衣料裁剪有度,貼合的腰線清瘦而纖細,仿若不足一握。
齊瓔很快回過神來,問道:“齊星言那個偷懶的家夥呢?”
齊星言從沙發上翻了起來,小跑到門口,站在沈顧禮身邊,微歪著腦袋看向齊瓔。
齊瓔道:“趕緊出來,帶你去見人。”
齊星言明知故問:“見誰?”
“還能有誰?”齊瓔出聲,“謝明川。”
“不想去。”
齊瓔意味不明地威脅道:“你可是答應過我的。”
齊星言沉默幾秒,對沈顧禮道:“阿禮,你等我一會兒啊。”
隨後,齊星言跟著齊瓔離開了休息室。
沈顧禮走出休息室時,在走廊上遇見麵色蒼白的林皎。
林皎看見他,眼中有驚喜,又有著些許的躲閃意思。
沈顧禮道:“好久不見。”
林皎小心翼翼地應了聲,原本還有靈氣的一雙眼好像失去了光亮似的。
沈顧禮問道:“你請假,是去星野家退婚了嗎?”
林皎猶豫了下,低聲道:“我……我不退婚。”
他無法插手彆人的家事。
沈顧禮沒什麼反應地點點頭,越過林皎,朝樓梯走去。
突然,林皎抓住他的手,飛快地問:“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啊?覺得我自甘下賤……”
沈顧禮回頭垂眸,盯著林皎。
他的目光落在林皎因為動作而露出來的半截纖細手腕上,隱隱約約的青紫痕跡印在白晃晃的肌膚上,異常的刺眼。
“不要看不起我。”
林皎小聲懇求,重複道:“不要看不起我。”
“還有,你要小心他。”
沈顧禮停下腳步,看向林皎,問道:“是因為他打你嗎?”
此言一出,林皎像是受驚般,突然放開了沈顧禮的手,往後退去。
他搖頭道:“沒……沒有。”
沈顧禮目送林皎跌跌撞撞地離開走廊,沉默了數秒,轉身繼續朝樓下走去。
路上,大家的議論聲都是關於一個人的。沈顧禮從人們的口中,聽到了那個人的名字——星野池。
他站在大廳角落裡,平靜地看了過去。
“沈先生,好久沒見你了。”
有人見沈顧禮獨身一人,便端著酒湊過來,奉承著景家繼承人的這位未婚妻。
沈顧禮輕眨了下眼,從不遠處的餐桌上隨手取了一杯酒,同這個他並不認識的人碰杯。
以往的宴會裡,沈顧禮是作為景翊的未婚妻出席。景翊在,他就在。
今天沈顧禮獨身一人,那些平日裡跟景家說不上話的人都跑來敬沈顧禮的酒。
沈顧禮握著酒杯,慢條斯理地同這些人碰杯喝酒。其實,他的記憶力很好。
直到第十個人上前來,他帶有歉意地笑了下,輕聲道:“我好像有些醉了,失陪一下,去趟洗手間。”
沈顧禮放下已經空了的酒杯,腳步緩慢地朝外走去。
他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儘頭的洗手間,走了進去。酒精的作用讓他的腦子有些不太清醒,他站在洗手台前,安靜了許久。
“沈顧禮。”
星野乘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沈顧禮輕抬眸光,看了他一眼。
被酒意熏染過的眼眸帶上了薄薄的水霧,望上一眼,便是波光流轉,曖昧叢生。
沈顧禮沒理會這人。
星野乘卻以為他喝醉了,邁步走進來,像是帶著一點好心地問:“你怎麼一個人待在這裡?喝醉了?”
沈顧禮啟唇:“不關你的事。”
“這怎麼不關我的事?”星野乘靠近,語氣曖昧道,“Alpha是有義務照顧Omega的。”
沈顧禮又看了他一眼,語氣輕緩又無辜,輕笑著問:“彆人的Omega,你也要照顧?”
星野乘道:“隻要你想。”
沈顧禮靠在洗手台前,解開兩顆紐扣的襯衫下,是貼合在修長纖細脖頸上的信息素抑製環,以及精致漂亮的鎖骨。
他有些頭疼,輕聲道:“把門關上,我不希望彆人闖進來。”
這像是一個暗示的信號,給星野乘以錯覺。
他不僅關上了洗手間的門,還將門從裡麵給反鎖了。
旋即,星野乘轉過身,望著沈顧禮完美的身段,有些急迫地走過來,嘴裡還道:“我就知道你耐不住寂寞……”
星野乘的話還沒說完,沈顧禮抬手一把拽住他的脖頸,將那張臉壓進了洗手池中。
沈顧禮十分冷靜地打開水龍頭的開關。
水龍頭嘩啦啦的水聲響起在安靜的洗手間裡,還有星野乘掙紮不停的各種聲音。
這時候,沈顧禮丟在一旁的通訊器響起視頻通訊的請求。
他望了一眼,抬手捏住星野乘的下巴,暴動的精神力化作實體般的利刃,敲碎了Alpha咬住彆人腺體釋放信息素的犬齒。
與此同時,門外傳來景翊的聲音。
“沈顧禮?”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