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冥界在編鬼老公 夏琰乖巧道:“應該不……(1 / 2)

當天夜裡,陸秉文消失後,夏琰就發起了低燒。

他身體弱,每逢遇到臟東西都得病上個兩三天。

次日一早,高三二班的同學們都坐上了回程的大巴。夏琰精神懨懨地靠在椅子背上輕輕咳嗽了幾聲。

他身旁,一向身強力壯的陳桐也在今早罕見地發起了高燒,看上去非常疲憊。

陳桐奄奄一息地對夏琰說:“夏崽,我跟你講點事情,你彆害怕啊。”

夏琰點點頭,心道我昨晚已經害怕過了,今天你就是說你是鬼我也不怕了。

“昨天夜裡,我半夢半醒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穿紅衣服的長發女人站在你床前,指甲又尖又長,還穿了一雙……紅色的高跟鞋。我嚇壞了,一直想出聲喊你,但我怎麼都發不出聲音,身體也動不了。”陳桐心有餘悸,“然後我就莫名其妙地睡了過去,我也不知道這是夢還是真的……”

“可能是夢魘吧。”夏琰輕聲說,“昨天你喝太多了。”

蔣若若看昨天還活蹦亂跳的陳桐和夏琰今天臉色都不好,問道:“你們倆是不是昨晚空調溫度調的太低了?”

“也沒有吧。”陳桐撓撓頭,“我記得就是25度。”

“也許是水土不服,今早好多同學氣色都不好。”任曉萍說,“我昨晚也聽到了奇怪的聲音,會不會是小碟仙來過了?”

蔣若若看上去竟然是昨晚睡眠質量最好的一位,她好奇道:“什麼碟仙?”

“昨晚你們幾個先回去了,你們走後,我跟幾個同學一起玩小碟仙了,不過當時也沒召喚出什麼東西來,倒是熄燈之後,我聽到走廊裡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音。”任曉萍說,“不過沒多久,我就睡過去了。”

夏琰震驚地睜大了眼,萬萬沒想到他的同學竟在農曆十五時集體作死,在深山老林玩這麼危險的遊戲。

“嗯。”任曉萍說,“現在回想了一下……老班跟我說,昨晚集合時,他第一次數人數,數到了三十八個人,會不會小碟仙那時候就已經被召喚出來了?”

“碟仙還穿高跟鞋啊?肯定是哪個女生大半夜不睡覺夢遊。”司見空頂著大黑眼圈,一臉憔悴地坐下來,“昨晚我也聽到了,媽的,吵得我都沒睡好。”

說到這裡,一直沉默不言語的韓崢也忍不住發話:“我也聽到了。”

“你們都聽到了?”蔣若若皺起眉,“我怎麼沒聽到,而且咱們班女生沒有穿高跟鞋的啊。”

韓崢今早也有些疲憊,他說:“我聽到聲音之後,起身從貓眼向外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一個穿紅裙子的女人跌跌撞撞地走著,當時就覺得有點怪,想再看一眼的時候,她竟然就消失了。”

“啊啊啊啊啊你們彆說啦,怎麼越說越恐怖啊。”蔣若若捂住耳朵,“那不就跟陳桐夢見的是同一個人嗎?”

“我是聽到窗戶外麵有奇怪的聲音。”一位住在二樓的同學說,“就是那種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風聲,但在下半夜就沒有了。”

“哎,你這麼一說,我好像也聽到了。”

一群信奉馬克思主義的學生圍繞著昨晚鬨鬼的話題越說越激烈,就在這時,昨晚參與碟仙遊戲的彭浩跳上車,快步向大家走來。

“臥槽,我今早在自助餐那跟老班碰上了,我聽了個大八卦,咱這瀑布度假村度假村,宣傳片跟仙境一樣,但以前死過人啊!”

“啊?”

“死過人?怎麼死的?”

彭浩坐了下來,沉聲道:“一開始,這山上是一片亂葬崗,會有村民把家人安葬於此,後來因為有瀑布就修成了度假村。早些年的時候,度假村的生意還很紅火,來來往往很多人呢。”

蔣若若說:“啊,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昨晚回去的時候看到了一片墳地。”

“大概是三年前,有一對小情侶來度假村度假,男的懷疑女生出軌,就在這度假村把她給活活掐死了。當天正巧是女生的生日,她以為男朋友會給她驚喜,對她求婚,就打扮的很漂亮,穿了一雙細根的紅色高跟鞋,還有一條紅色的長裙,沒想到竟然就這麼死於非命了。”

“我靠,那不就是我昨晚夢見的那位女士。”陳桐驚恐道,“她可真是慘啊。”

“啊?那這麼說的話,邏輯就通了,這世界上難道真的有鬼啊!”

“是啊。那之後就時不時有人見到她在這個度假村附近遊蕩,來玩的男生就經常碰見這種事。”彭浩說,“大概是因為陰氣太重,來度假村玩的人也越來越少了,眼看著就快要倒閉了,老班這不就帶咱們來了,他是覺得咱們都是高中生,陽氣旺,不礙事。”

“哎,這事兒……咱班主任辦的有點問題。”陳桐咳嗽了一聲,“屬於一種殺熟。”

夏琰聞言點點頭,心道這何止是殺熟啊,那紅衣厲鬼怨氣衝天,高僧的佛珠都鎮不住。

要不是昨晚陸秉文來了,那紅衣厲鬼怕是要把全班同學都一通亂殺。

想到這裡,夏琰又悄悄看了眼自己手腕上這條白玉珠手串。

因為母親喜歡玉,夏琰略懂一些。他手上這串看品相價值連城,玉珠共有十八顆,每一顆都被打磨的溫潤透亮。

這是厲鬼送他的禮物,那應該也並非尋常玉珠吧?

“咳……咳咳……”

夏琰又咳了幾聲,眼角微微泛紅,他從包裡拿出了襯衣蓋到了自己身上,準備睡一會兒,卻沒想到附近的幾個同學同時一臉關切地看向他。

“夏琰,你沒事吧?”蔣若若說,“要不要喝點熱水?我有帶保溫杯。”

“我沒關係,可能昨晚著涼了。”夏琰撲撲睫毛,又好心提醒道,“不過,有的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以後還是不要在這麼荒蕪的地方玩通靈遊戲吧。”

“夏崽說的對,哎,下次不敢了。”

回到家後,夏琰的低燒變成了高燒。

他一連躺了三天,身體才逐漸轉好。期間,他還聽說自己班主任騎車摔了一跤,骨折住院了。

燒的朦朦朧朧之際,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似乎感受到一雙冰冷的手摸到了他的額頭為他降溫。後來,他退了燒,那種感覺就再也沒出現過。

病好之後,他一五一十地向父母訴說了這趟旅行發生的事情,並給父母看了自己手腕的白玉珠。

這一回,夏琰父母又找了相熟的劉道士,在家裡供奉了陸秉文的牌位。

陸秉文是何方神聖,即便是威震一方的劉道士也不能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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