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秉文並不縱欲,他也曾想過,自己如此迷戀夏琰的身體是因為新鮮感,但現如今,他發現並不是如此,他迷戀的是夏琰的一切。
此時此刻,他覺得夏琰就是欠艸。
"自己抱著膝蓋。”陸秉文說,“乖點兒,不許逃。"
夏琰淚汪汪地看著他,嘀嘀咕咕地說道:“哥哥,你彆欺負我了。”
陸秉文伸出手捂住了夏琰的嘴,夏琰輕輕咬了他的手指,像是在抗議。
而陸秉文隻覺得夏琰這是在火上澆油,讓他的火燒的更旺了。
夏琰也不知道是累了還是疼了,他坐起來把臉靠在陸秉文的胸口,他把自己的眼淚抹在了陸秉文的胸口,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也讓陸秉文有些心疼。
陸秉文揉了揉夏琰的頭發,哄道:“彆哭了。”
夏琰在他懷裡哭了一會兒,漂亮的眼睛像是剔透的琥珀,陸秉文越看越覺得這小家夥很迷人。可夏琰也不顧陸秉文燒的正旺的火,自己哭累了,就裹著小被子翻了個身睡著了。
陸秉文:.…
次日夏琰和陸秉文約定好要去店裡溜達一圈,他在八點多勉強從床上爬了起來,結果剛剛站起身,便腿一軟跪在了地毯上。
已經穿戴整齊的陸秉文把老婆從地板上撈到了床上,說道:“下午再去吧。”
夏琰迷迷糊糊,心想自己這一個周過得也挺精彩。先是極限複習五天,然後去深山老林裡降妖除魔,最後又被鬼老公睡到了半夜..
琰琰他啊,真的累了。
夏琰沉默良久,再次裹緊了自己的小被子,說道:“那我要再睡一會兒。”陸秉文便躺到他身邊,把夏琰連人帶被子都摟到了一起。
臥室裡的光線並算很亮,陸秉文沒了昨晚凶悍的模樣,身上襯衣的扣子都係上了最上麵的一顆,若不是他這樣熱烈的擁抱著夏琰,夏琰會有種依然在夢中的錯覺。
陸秉文身上的鬆木香十分好聞,也讓這個清晨更顯溫柔和朦朧,像是一個無邊的美夢。夏琰並沒有繼續睡,而是睜開眼睛,好奇地問:“哥哥,其實你是不用睡覺的吧?”
陸秉文說:“是的,人類必須要吃飯睡覺才能維持正常的狀態,我不需要這些,我隻要有靈力,就可以控製一切。"
夏琰
歪頭看著他,過了好久才說:“古書上說,酆都大帝是沒有進入過輪回的。也就是說……哥哥你並沒有做過人,對嗎?"
陸秉文點頭,說道:"從未。"
夏琰撲撲眼睫,心想那既然陸秉文完全不需要過人類的生活,那就是在陪他而已。那這人間的一切,對於酆都大帝來說,會不會有些無聊呢?
陸秉文自以為見過了這麼多人間的悲歡離合,對人類還算是了解。但當他抱著夏琰的時候,他又覺得自己對人類的了解少之甚少。
他見夏琰不知在琢磨什麼,便親了親夏琰的脖子,讓夏琰有些癢。夏琰笑起來,笑容依然明朗可愛。
"夫人為何突然問我這些?"
夏琰將自己毛絨絨的小腦袋埋在陸秉文的臂彎裡,說道:“因為……我對你也會感到好奇。”
陸秉文刹那間又覺得有些心癢,他沉聲說道:“累了就再睡一會兒,醒了給你做小羊排。”
開店不足半月,這玄學一條街的生意都被彼岸事務所搶去了一半。
下午,吃飽喝足的夏琰到達彼岸事務所的時候,劉老道正在接待一個前來祈福的學子。店裡的大金小金也沒時間拉花做咖啡了,都在積極營業,算卦的算卦,捉鬼的捉鬼,已經忙得不可開交。
“你這光說名字不行啊,重名的太多了。準考證號下來了沒?"劉老道說,“許願的時候,要跟佛祖報上準考證號,這樣更加精準,沒準考證號,也可以報身份證號嘛。"
那姑娘便匆匆報了自己的身份證號,又說:“大師,那我這研究生考試還有希望嗎?”
劉老道掐指一算,說道:“有希望有希望,你回去老老實實看書,看到考試那天的早上,絕對是能成。"
姑娘說:“可是我……”
劉老道說:“可是什麼可是,咱就是說,命裡絕對有研究生,回去好好看書吧!”那姑娘便歡天喜地的離開了。
下一位來算命的是一個正在找工作的學生,報了生辰八字之後,他就愁眉不展,唉聲歎氣。
"大師,我什麼時候能找到工作啊?"男孩子說,“我同學現在都有offer了,隻有我一個offer都沒有,哎,這秋招都要結束了,你說我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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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道讓他搖個簽,他搖了搖,竟掉出來了一枚官運簽。
“哎喲。"劉老道說,“同學,你這選錯方向了,你考公去吧,你命裡有點官運的啊!”這位男學生也歡天喜地的離開了,臨走前,還買了一條店裡的佛珠手串。
等他們倆走了,夏琰也坐到了劉老道麵前,輕笑著說:“劉道長,你剛剛是隨便一說,還是真的算出他們的運氣了?"
“瞎,第一個姑娘顯然是因為焦慮影響了學習,我這麼鼓勵她,是因為研究生考試還有好久呢,她回去多看看書,說不定就是有希望。"劉老道說,"第二個小孩,他是命裡真有點兒官運,八字去殺留官,又是身旺,至少是個小官。但他要小心謹慎,不然會變成……超級大貪官。"
夏琰驚訝道:"好厲害,這都能算得出來?"
“老道在算命方麵還是有些天賦,不過命越算越薄,也不能老算。除此之外,不算生死,也是算命人的操守。”劉老道笑眯眯地對夏琰說,“夏公子你命裡沒有官運,但你有大財運,而且是大官夫人的命,總而言之,除了招惹鬼怪,也是極好的命格。"
夏琰抬眼看向正在玩電子木魚的酆都大帝,想到“大官夫人”一詞,已經有些繃不住了。
一連做成了好幾個單子,慕名前來彼岸事務所參觀的天師也有很多,還有人給他送來了天師決鬥場的邀請函。
夏琰打開邀請函看了看,想到自己不久前變出的那把三厘米的靈力小刀,又慢悠悠地又合上了邀請函,心道以後再說吧。
就在這時,許久未和夏琰聯係的賀辰突然帶著一位戴著黑色口罩的女生一起出現在店門口。見到夏琰,戴著墨鏡的賀辰摘下了墨鏡,說道:“琰琰,好久不見啊~”
陸秉文生平頭一回笑著跟賀辰打招呼,說道:"賀先生,你這麼快就戀愛了?"
賀辰對陸秉文的印象仍然停留在小美人那不好惹的表哥,但他見今日夏琰與陸秉文站得這樣近,又琢磨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
他有些迷茫地看了看夏琰與陸秉文,又道:“陸先生說笑了,樂穎是我同公司的師姐,她最近遇到了一點小麻煩,想來找琰琰幫她看看。"
女生摘掉了口罩,夏琰這才認出她是最
近很紅的小花徐樂穎。徐樂穎長相甜美,風頭正盛。按說紅氣養人,不該這樣憔悴,可她摘下口罩之後,印堂發黑,臉色蒼白,像是好幾夜都沒有睡好。
"你好,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夏琰笑說,“先進來喝杯咖啡吧?"
徐樂穎原本還擔心自己和賀辰出現會引起騷動,可見到夏琰之後便打消了顧慮,夏琰不僅長相非常出眾,而且身上有種雲淡風輕的氣質,好像天王老子來了他也是隻會說句“你好”,一瞧就是見過大世麵的天師,也給了她很足的安全感。
"你好,小夏天師。"徐樂穎說,“我的問題……就是不久之前,我經朋友介紹,求了一枚泰國佛牌戴在身上。我在娛樂圈的運氣是有目共睹的挺差,可自從戴上佛牌之後,我立刻就紅起來了。"
她拿出了手裡的佛牌給夏琰看,說道:“可就在最近,我總能…總能在夜裡聽到這佛牌在對我說話。"
夏琰粗略地拿起她的佛牌看了看,哪怕他道行尚淺,也能看出這並不是一枚真正的佛牌,而是一枚帶著鬼氣的鬼牌。
而徐樂穎身後站著一個低著頭的年輕女鬼,女鬼正盯著她看,像是在盯著一塊馬上要吞入肚中的魚肉,
"你這牌有點問題。”夏琰說,“今後不要戴了,牌給我吧,我來銷毀。"“但是……我這才剛剛紅起來,我怕我不戴了,我就、我就又糊到鍋底了。”徐樂穎也是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