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喜歡你(1 / 2)

夜色撩人,月光如水,事務所的桃園裡鋪滿了粉紅色的桃花花瓣,一陣風吹過,桃花便漫天飛舞,像是在下一場浪漫的雨。

桃園是陸秉文為了喜愛桃花的夫人修建的,此時此刻,一人一鬼立身於桃園之中,凝望著彼此的眼睛。

在短暫的錯愕後,夏琰輕輕彎了彎眼睛,說道:“哥哥,你要追的……是哪個小朋友?”

“一個很難追的小朋友。”陸秉文輕笑,"夏琰小朋友。"

夏琰仰起頭看向陸秉文,琉璃色的眸子在夜色裡分外清純可愛。

他心臟跳得很快,手心也微微出了薄汗,可說話的語氣卻一如既往的撩人。

"我們……都已經拜過堂了,還需要追嗎?"

夏琰與陸秉文相識相知的順序,好像與這人間大部分情侶是截然相反的。

他們初識就定下了婚約,然後就做了情人間最親密的事情。那之後,他們才開始學著接吻、學著擁抱、學著牽手。

現在,陸秉文又在同夏琰說一些類似於告白的話語,要約他一起看電影。

縱使他們已經拜堂成親,做過很多次激烈的親密之事,陸秉文早已吻遍他的全身,可陸秉文現在卻要來追他。

陸秉文勾起一側嘴角,輕輕捏了捏夏琰的手,說道:“要追。”

他的手輕輕覆上夏琰跳動的心臟,與夏琰耳語道:“我想要的,是這兒。”

他的身體靠夏琰很近,兩個人的臉隻隔了兩個手指的距離,如果夏琰此時抬起頭,定會蹭過陸秉文的臉頰。

陸秉文沉聲道:“我想要夫人的心裡也裝下我。”

夏琰沒有抬頭,他彎起嘴角輕聲道:“陸先生追多久了啊?”

陸秉文一本正經:“我?我追了快要兩個月了。”

夏琰不禁笑出了聲,他輕聲說道:"什麼兩個月,哪有你這麼追人的,都追到床上去了……"

他雙手都握住了陸秉文覆在他胸口的那隻手掌,陸秉文的心臟並不會跳動,卻隻覺得一瞬間被夏琰握緊了心臟。

陸秉文覆在夏琰胸口的那隻手,能夠感覺到這顆炙熱心臟正在飛速跳動,奇異的感覺籠罩在這隻千年老鬼的心頭,他低聲與夏琰耳語:

"你心跳的好快。"

夏琰抬眼看他:".…不要說出來啊。"

就在這時,兩位道士模樣的男人一起出現在了彼岸事務所的店門口,輕聲道:“請問夏琰天師在這裡嗎?"

在後院的夏琰連忙迎了出去,說道:“我在。”

他一出正門,就看到劉樂樂被兩個年輕道士牽著小手,劉樂樂臉上的眼淚都沒乾,手裡還拿著一支冰激淩。而她身後的麵包車上,她的母親被五花大綁,嘴裡還不斷的發出咒罵,被一旁的女道士塞了一塊棉布。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拄著拐杖,步履蹣跚地走進了彼岸事務所的大門。

老婦人先是看了陸秉文一眼,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又看向一旁的夏琰,輕輕彎了彎眼睛,說道:"你就是夏琰?"

夏琰點點頭,說道:"您是?"

她沉聲說道:“我是西北巫師一族的大巫嶽行止,你上次在鄭家村見過我的弟子嶽靖,她對你印象很深刻。"

夏琰恍然大悟,心道原來這就是四大玄門之一的嶽氏大巫。

"劉樂樂之母王齊本是我師門的弟子,師門逆徒本該我親自處理,我感知到她又使用了禁術,特地從西安趕來,卻沒想到二位先我一步。今日之事,多謝二位。"

夏琰這才了然,他道:“您無需謝我,我也是受雇主委托辦事,天氣冷了,嶽道長先進來喝杯熱茶吧。"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陸秉文幫忙沏了一壺茶水,給老人倒了杯茶。

嶽行止接過陸秉文的水杯,說道:"沒想到,我這輩子還能喝到冥府大人倒的茶。"陸秉文饒有興趣地看向了這位年近七十的女人,心想這女人有些道行。嶽行止又說:“是您收走了王齊的靈能吧?”陸秉文說道:"不錯。"

"收的好,若你不收,我也要將她廢了。”嶽行止的聲音裡有著幾分無奈,她說道,“我們師門專攻巫術,大部分都做了巫醫。王齊這姑娘從小無父無母,她三歲時我路過福利院,見她有天賦,又很可憐,便將她收養,算是她的養母。這孩子自幼靈能超群,在她同門裡算是極其卓越的存在,但師門修行非常清貧,王齊在十幾歲的時候

就羨慕富家女的生活,開始用巫術偷偷斂財,再用斂來的財去裝點自己。她那時候的情郎,也是同輩裡數一數二的天賦者,也精通各種巫術。"

夏琰怔了怔,說道:"她的情郎就是現在的丈夫嗎?"

"不,你們今日所見的那個男人,並非劉樂樂的生父。劉樂樂的生父已經死去了十年多,而他的死也與劉樂樂有關。”嶽行止說,"當年王齊與他互通情愫,兩人為了謀財,接了一個大人物的大生意,那人希望兩人作法害死自己的債主,劉樂樂的生父與王齊一起使用了禁術,就在作法時被巫術反噬,當場就死了,王齊雖然撿了一條命,但我也因此將她除出師門。"

夏琰點點頭,說道:“原來如此。”

“那時候王齊就已經懷孕,她隱瞞了自己已經懷孕的事實,飛速又找了一個男人,與其結婚,也就是你們今天看到的那個男人。那男人本來很老實,對王齊也很好,直到一年前他知道了自己養了九年的姑娘不是親生,他一邊是痛恨王齊的欺騙,一邊又放不下自己的女兒,因為愛恨交織,他的性格也變得十分暴躁,經常打罵王齊並辱罵女兒太笨,整個家都充斥著他的抱怨。"

夏琰心想,養了彆人的孩子十年,這口氣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忍的。一般情況,早就離婚了。

隻是劉樂樂這個小朋友也很可憐,隻因為攤上了這麼個母親,就要遭受這麼多苦楚。

“王齊與他結婚之時並不在意他,可相處十年有餘,她眷念家庭的溫暖。在這種時候,她根本不明白,自己丈夫抱怨的是命運弄人,而不是女兒的成績太差。加之她覺得自己這輩子就這樣了,她望女成鳳,也渴望自己能通過女兒過上貴婦的生活,便想到了用換命這種禁術讓自己的女兒變得聰慧。"

嶽行止說到這裡,用自己的拐杖重重地敲了敲地麵,沉聲說道:“我隻知道她在被逐出師門之後去了北方的一所醫院工作,我以為她男人都因此而死,她定能長個記性。誰知狗改不了吃屎,我就應該在當年把她廢了。現如今,她的丈夫因看到她發瘋的可怖模樣,把她趕出了家門,我方才見到了她,她竟大罵我當年將她逐出師門,說她現在落得這番田地,都是我的錯。"

夏琰點點頭,說道:"成年人該為自己的每一個舉措負責,隻是苦了樂樂。"

/>“方才我與王齊丈夫商量了一番,我說你也痛苦,樂樂也痛苦,那不如就此放手,讓孩子跟我走。”嶽行止說,“西安雖然離這兒遠了點,但樂樂這孩子遺傳了父母的靈根,她可能學文化課很愚笨,跟著我學巫術,以後當個巫醫,也是沒什麼問題,若是能治病救人,還能為她下半生積攢功德。"

夏琰思索了一會兒,又說:“那她跟您去了西安之後,我希望她依然能夠讀書。學不好也沒關係,但多了解一些知識,對她而言總歸是好的。這部分費用,就由我來承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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