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著頭給夏琰發了個消息:寶寶,我到了。
下一秒,夏琰從陸秉文背後鑽了出來,用有些冰涼的手捂住了陸秉文的眼睛,說道:“猜猜我是誰?"
陸秉文微微彎起嘴角,說道:“是我老婆。”
雪已經不再繼續下了,但下雪時是沒有雪停後
冷的。
陸秉文捂住夏琰被凍得冰涼的手,突然發覺自己沒辦法像其他人類一樣給自己的伴侶暖手,便輕輕蹙起了眉。
可夏琰卻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他在原地蹦了蹦,然後接過了陸秉文手裡的熱奶茶,說道:“喲,鬼老公還給我帶了熱奶茶。"
他捧著奶茶暖手,亮晶晶的眼睛似乎也在訴說著自己對陸秉文的喜歡,這個如同蜜糖的小朋友也讓陸秉文心頭的冰雪消融,讓陸秉文忍不住想要靠近他、想要親吻他。
夏琰喝了一大口奶茶,然後再次拉住了陸秉文的手,說道:“哥哥,我要給你講個恐怖故事。”“哦?”陸秉文說,"竟然想要嚇唬鬼。"
夏琰點點頭,同陸秉文一起坐上了車。
“剛剛我們吃飯的飯店,有個人突然凍死在了洗手間,死者身上還有那東西留下的妖氣。”夏琰歪頭說道,“我想順著妖氣去找那妖怪,可是妖氣就在洗手間裡憑空消失了。你呢,剛剛你來這邊的時候,感覺到什麼了嗎?"
陸秉文搖了下頭,說道:“若是有些年紀的大妖怪,那妖氣確實不好發現。那死者的屍體還在還能看嗎?"
"不能了,他被警察帶走了。”夏琰說,“我剛剛仔細觀察了一番,好像……這個妖怪著重攻擊了他皮膚上的一塊紋身,那塊皮膚已經麵目全非了。”
陸秉文說:“哦?還是個有執念的妖怪。這世上的妖怪也不全都如同青丘狐妖一般能與人類共存,還有些,就像上次那隻白骨精,他們為了自己的修為或者執念,什麼都能乾得出來。"
夏琰點點頭,伸手打開了陸秉文車裡的音箱。
回家的路上,音箱一直在播放他熟悉的歌曲,夏琰起初在閉眼休息,後來才發現,陸秉文這鬼好像把他的歌單複製了一份放到了車裡,因而播放的歌曲都是他喜歡的歌。
身旁的老鬼深藏功與名,而且愛上了開車接老婆,直到車子平穩的停在了停車場,陸秉文還幫夏琰解開了安全帶。
也許是年長了戀人三千多歲,他對夏琰的照顧也無微不至,好像夏琰是什麼易碎的琉璃,珍貴到擦拭都要百般珍重。
夏琰沒想到陸秉文的心思比他想象中還要細,他輕輕眨了眨眼,輕聲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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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嗯。”陸秉文說,“累了?"
夏琰彎起了漂亮的眼睛,仰起頭親了親好男鬼的臉頰,說道:“沒什麼,我就是想吻你了。”
他牽著陸秉文比他稍大一些的手掌,同陸秉文一起走進了單元樓裡,如同人間的每一對歸家的戀人一般溫馨。
在電梯裡時這一人一鬼還隔了一小段距離,可剛到家門口夏琰就被陸秉文摟著腰深吻。
夏琰暈暈乎乎地掏著包裡的鑰匙,事實上因為陸秉文會瞬移的緣故,他已經很少用鑰匙了。鑰匙掉落在地上的時候,他被陸秉文不輕不重地啃了下後頸,陸秉文用靈力撿起鑰匙,鑰匙飛回了他的掌心,他則慢悠悠地打開了自己家的大門。
“寶貝兒,今晚喝酒了?”陸秉文說,"告訴哥哥,喝了多少。"
夏琰在門口換了鞋,他乖乖巧巧地垂下眼說:“隻喝了一杯半紅酒。”
紅酒的後勁比白酒更大,方才在車上的時候夏琰還不覺得自己的身體熱,可此時此刻,也許是氣氛太好了,又也許是酒勁兒上來了,他覺得自己的臉頰開始發燙。
夏琰抱著書包走進了臥室,先把自己的水杯拿了出來,又把白天用過的一些草稿紙拿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陸秉文隨便瞥了一眼,恰好看到了草稿紙上有夏琰畫的小貓咪,還有夏琰寫下的“陸秉文”三個字。
陸秉文抽出了這張紙,俯下身將夏琰逼到了牆角,沉聲道:“學神考試的時候也會走神嗎?”
夏琰垂下眼輕輕笑了起來,那笑容竟有幾分勾人的意味。
他仰起脖頸,露出了好看的鎖骨,目不轉睛地看著陸秉文,語氣卻有些害羞:“十九歲的小朋友
第一次戀愛,想念自己的伴侶,應該……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他聲音清冷而誘人,滿眼都是少年人純粹的愛意。而他也從陸秉文的眸子裡,看到了這隻千年老鬼對他的著迷。
“哥哥,要一起洗澡嗎?”
夏琰撐著桌子站了起來,他開始覺得自己有些醉了,走路都變得輕飄飄的。他走了沒幾步,就被陸秉文單臂抱回了他緊實的大腿。
陸秉文輕輕勾起了夏琰的下巴,欣賞著老婆的美貌,沉聲道:“一會兒再一起洗吧。”
/>說罷,他就把夏琰扔到了床上,說道:“下次要買一張更軟的床。”
夏琰閉上眼睛與他接了個纏綿的吻,卻對目前的姿勢非常不滿意。他翻了個身重新坐在了陸秉文的大腿上,歪著頭看向身下英俊又年長的戀人,說道:“我想……”
"想什麼?"
夏琰纖細的手指解開了陸秉文的衣扣,他趴到陸秉文耳邊輕聲道:“我想……自己來。我喜歡你為我著迷的表情,我想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