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緊張,雖然他自己覺得自己沒有做錯。
但看著黎裡表情,他好像做了件錯事。
君瑤不敢開口。
那學生太憤然了,沒注意到這點,還在怒噴:“如果你不是皇女——我們早就上脈衝槍了!這家夥的聖禮再厲害,也扛不動等離子光束吧!”
黎裡聞言:“……”
她愕然:“用在俘虜身上的‘壓環’就算了,普蘭那個王八蛋還在這裡放了等離子光束這種武器!?這玩意可是真會殺人的!”
學生不以為然:“第三軍校的‘集訓’不會死人,你以為你手中的終端是做什麼的。真的被擊中,終端會保護你,同時呼叫急救——最多也就是病床上躺兩月,不會有事。”
黎裡重複道:“最多躺兩月,不會有事。”
她的眼神微微冷了起來:“那你們是不是覺得,到了彈儘糧絕的時候,割開同伴的手腕,借對方身上的水源再續幾天也不算什麼事啊?”
“反正有終端和急救隊保命,不會出事嘛。”
那學生想要罵她“放屁”。但顧忌她的身份還是沒敢說什麼。
黎裡在他麵前直接將最後那壺水倒了。
學生的眼神看起來已經恨不得要吃了她。
黎裡看了他一眼,轉而對君瑤說:“你的能力,能不能把他們身上的‘壓環’給撬下來?”
君瑤蹲下身看了看被貼在他們脖頸處的一樣“軍用監控器”,對黎裡說:“不用撬,我知道怎麼弄下來。”
說著黎裡就見他伸出手,凝出一根細長的金屬,切開了“壓環”的表麵,黎裡看著他在“壓環”內部精細的構造中稍稍破壞了幾條細細的電路,學生脖子上原本控製著的“壓環”就這麼脫落了。
黎裡驚訝道:“你還懂電路?”
君瑤回答:“懂一點,以前用過。”
黎裡聞言微怔,“用過”是指哪種“用過”啊……
她看著君瑤將一群人身上的壓環如法製炮地都卸了,在一群人恐懼又驚慌的表情中說:“好了,下一個問題。”
“摩托車在哪兒?”
大概是她惡霸的形象太過,有個學生甚至已經不需要他再做更多的威脅,尖叫道:“在韋岫那裡!”
黎裡頗為無語:“你當我傻嗎?鑰匙在你這裡,車在韋岫那裡?”
那學生尖叫道:“是真的!她有很多載具!她找到的補給點是最大的!這是她獎勵給我的,隻要我把你帶回去,她就會給我那輛車——”
他剛剛說完這句話,其他學生的眼睛就盯上了他。
黎裡見狀樂了,她說:“你們主子派你們出來尋路,都不給你們平均分配戰略資本的啊?”
“這一手縱橫捭闔用的不錯啊,不愧是指揮係的。”
她盯著說回去就有車的學生抬了抬下巴:“這樣,你把我帶回去。我就不讓君瑤再打你。”
那學生聞言:“……?”
黎裡溫和道:“或者我現在讓君瑤直接把你打出局?”
那學生可不想出局。
他如果願意這麼簡單出局,在最早的時候,就不會在韋岫手中那把槍的威脅下帶上“壓環”成為她的“奴隸”了。
他飛快同意了。
更何況,他看著顯然不是善茬的皇女,又想到了營地裡可怕的“韋岫”。他忽然覺得,把黎裡帶回去,讓她們兩個惡女互咬才好!
他在想什麼,黎裡沒有理會。
她看向了剩下的那些。
黎裡沉吟片刻:“至於你們……”
那些學生激憤道:“想動手就動手,你把我們所有的水都倒了!完不成任務,回去也沒有補給可用。我們已經注定要離場了,早晚都一樣!”
黎裡聞言驚訝道:“誰說你們要離場了?”
她非常溫柔:“一兩個沒了,這個損失我是可以接受的。再多離場,我的原則不允許。”
她一邊給倒空的三個壺裡又重新注滿了水,還不忘把自己和君瑤的兩個壺丟給了他們。
那些學生接到了從黎裡手裡拿來的水壺,懵了。
他們握著失而複得生存希望,完全不明白黎裡想做什麼。
黎裡感慨道:“本來呢,我是打算拿到飛艇再和大家做交易的,畢竟手上有貨好說話嘛。”
說著說著,她瞥了君瑤一眼,無可奈何道:“可眼見某人動手太快了,按這個速度下去,我擔心等我手裡握到東西再談交易,就做不了幾場了。”
“目前這個情況,也隻能這麼辦了。”她垂頭喪氣了一會兒,又笑眯眯說,“大家都知道我是皇女對吧?眾所周知,皇室的信譽是非常高的,這也就意味著,我的信譽值也很高。所以,我和大家提出的交易,即便還沒有手握載具,也一定都是保真切實的。”
握著水壺的學生警惕道:“……你到底想做什麼?要打就打!”
“哎,打架做什麼,武侯都說那不文明。”黎裡非常和善地伸出一隻手:“做個生意嗎?”
“我包送你們回學校,隻要交上一份機票錢就行。”
“三萬普票,十萬特票。特票包接,支持線上轉賬。”她敲了敲自己的終端,“買嗎?”
“買吧!”
“現在買,我還附贈兩壺水。”
“對了,方便的話,順便去看看你們那倒著的九個人還在不在唄?”
“在的話問問他們買不買。湊足十五個人,我給你們打九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