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體內70%都是水,空氣中也多是水分子,如果您能夠熟悉聖禮操控‘水源’,在格鬥上,應該不可能有人勝過您。”
“殿下。”韋岫非常認真地問,“您有好好研究過您自己的‘聖禮’嗎?”
還真沒有。
黎裡回到王都一堆破事,宗室來對她的聖禮進行登記,她說了“造水”也就了了。大家都有更多需要投入注意的事情去做,黎裡其實並沒有引導她學習“聖禮”的老師這樣的事,自然也就沒人想起來。
韋岫說:“我覺得比起無意義的
特訓,倒不如仔細研究研究您的聖禮。”
“六項比賽,殿下最有可能獲勝的,是機甲與格鬥。”
“當然,我毫不懷疑殿下在機甲操作上的天賦。但在隻有不到一個月準備時間的情況下,與其去賭天賦獲勝的概率,倒不如去賭自己真正的、獨一無二的能力。”
“雖然我與殷誓的最終結論是一樣的,但我和他的所側重的方向完全不同。我同樣認為格鬥是最有希望勝利的項目,但我不覺得校內的模擬運動會能讓您提高多少戰鬥本能——時間太短了。”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最有可能躍上質變台階的力量——我問過小侯爺,對宗室而言,是聖禮。”
黎裡好奇地問了句:“你倒是不覺得我的‘聖禮’就是造水,平平無奇?”
韋岫忍不住笑了。
她看著黎裡說:“這點我倒還是挺自信的。我買股的眼光一向很好。”
黎裡點點頭,她也覺得自己應該能再拯救一下。畢竟她還捏出海水,凝出過冰棱。原著裡雖然沒怎麼寫過“趙裡”的聖禮,但考慮到趙錫的聖禮都能一打百——她和趙錫畢竟一個爹媽,同款基因,怎麼也不會差才是。
如果能夠有人指導靜下心來好好練習,應該會有新的驚喜。
黎裡回答韋岫:“我試試,如果不行,那就換B方案。”
韋岫好奇問:“B方案?”
黎裡:“我去輸機甲的比賽。”
瞧見韋岫更怔的表情,黎裡從吳琰烤架上夾下了六塊肉。她將六塊肉中四塊放在了韋岫的碗裡,一塊放在了君瑤的碗裡,一塊放在了自己的碗裡。
黎裡說:“你和殷誓其實搞錯了一點,以我時至今日在學生們心中的影響力,一場失敗摧毀不了我。”
她替韋岫修補著計劃:“更何況聯合運動會這種東西,我們本就不可能做到六項全勝。我們的目標應該是獲勝項目達到第一。”
“第五軍校的機甲是最強的項目,即便我輸在了這個項目上,我的影響力也不會削弱——因為這本就是不公平的競賽項目,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就像今天我與尹朱晚的比賽一樣,在我上賽場的時候,由於我的年級我的經驗,誰勝我都是勝之不武。”
韋岫微微睜大了眼。
“沙盤則是第一軍校最擅長的東西,吳琰其實不應該參加這個。因為他是武侯,輸了會很丟人。你才是該唯一參賽的共和會成員。”
韋岫道:“因為我敗也理所應當?”
黎裡搖頭,她笑著說:“因為隻有你出線才會引起第一軍校側目。武侯嘛、哪怕他贏到了最後,彆人也隻會說虎父無犬子,沒我們第三軍校什麼事。”
吳琰:“……喂,我在場呢。”
黎裡安撫性質的給他比了個拇指,隨後敲了敲韋岫碗裡的四塊肉。
“這些是我們的強項,它們才是需要儘最大可能獲勝的七校軍演入場券。”
“拿來給我賭,太可惜了。”
韋岫唇齒微張。
她看了看自己碗裡的烤肉,又看了看黎裡,忍不住輕笑了聲:“我買股的眼光真的挺不錯。”
黎裡卻道:“我選合作人的眼光也挺好,‘聖禮’的事你提醒的對,我的確也該琢磨琢磨了。反正比賽項目也不是隻能報一項,試試看,如果真能發現驚喜,多個格鬥冠軍,不是更好嗎?”
“回去我還能把獎杯掛在皇帝的謁見廳,讓趙錫每次來問安都瞧見我的偉業,羨慕死他。”
韋岫忍不住笑:“唉,有個哥哥真是麻煩。”
吳琰聽了個寂寞。
他一邊給烤肉翻麵,一邊問默默吃飯的君瑤:“她們倆什麼意思,裡裡要參加聯合運動會的格鬥項目?”
君瑤道:“應該是。”
吳琰:“靠聖禮?”
君瑤:“嗯。”
吳琰便沉默了。
他看著那兩個人,插口道:“雖然不想打斷你們,但我還是想要說。第一軍校和第五軍校是有宗室的。聖禮在他們那兒不像第三軍校這麼罕見。你要是選擇格鬥,賽場上一定也會出現同樣擁有聖禮的宗室。”
韋岫問:“宗室敢打皇女嗎?”
吳琰:“……那自然是不敢。”
韋岫道:“那不就行了,敢對皇女動手的都是逆賊。逆賊不會擁有聖禮,我們穩贏。”
黎裡忍不住彎起嘴角,她調侃韋岫:“原來你是這個眼光好?”
韋岫謙虛:“哪裡,主要是殿下您的身份足夠好。”
吳琰聽得目瞪口呆:“你們要仗勢欺人?”
黎裡聞言皺眉,她非常不讚同吳琰的說法:“這怎麼能叫仗勢欺人呢?天賜的身份也是實力的一種,不服可以退賽。”
韋岫讚同道:“殿下說的對。”
吳琰:……這哪裡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