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彎有些急,讓吳琰聽到她“無證駕駛”的恐慌更上了一層。
吳琰靜靜抓住了安全帶,叫道:“你小心一點!”
韋岫:“我很小心了,你沒看衛星定位警報一次都沒響嗎?”
吳琰:……我哪裡知道你開的這幾百年前的東西警報響是什麼情況!
較之吳琰的精神緊張。
黎裡和君瑤就要淡定多了。
君瑤甚至還能扭開瓶蓋喝了口水。
吳琰瞧著目瞪口呆,韋岫見他的確不太適應,隻好主動找話題,轉移吳琰的注意力。
她問黎裡:“殿下的頭發染了?”
黎裡帶著帽子,垂下的幾率頭發呈現銀色。見韋岫問了,她很乾脆的一把摘了帽子,露出一頭被染成了銀色的短發。短發已經有些長了,有幾縷搭在她的脖頸上。
黎裡用手指捏了一縷,說:“還不錯吧。星艦上染的,既然是微服私訪,宗室的特征自然是能遮即遮了。誰知道咱們迎麵遇上的人愛不愛看新聞呢。”
黎裡帶不慣隱形眼鏡,所以瞳孔倒是沒變。
不過她的顏色接近黃玉,因為燈光的原因,在攝像機裡瞧著更像深一些的棕色,與民眾大多見過的宗室有細微差彆,麵對麵倒也不擔心瞳孔的顏色出賣身份。
君瑤就比較麻煩了。
雖說他的臉沒什麼人見過,可他的棕發和金色瞳孔太過引人矚目——黎裡是這麼說的,在星艦上,她強行按著君瑤一樣給染了頭。
她給君瑤的頭發染成了與瞳孔一樣的金色。
不過這人工的金色在吳琰身邊就顯得不那麼漂亮了。
小侯爺的頭發依然像陽光一般熠熠生輝,他的綠色眼睛比最名貴的寶石還要透徹。
韋岫問:“殿下和君瑤都處理的發色,小侯爺怎麼沒有?”
吳琰冷哼一聲:“我很喜歡我的長相,根本不需要做這些!”
黎裡回答說:“他很少出現在公開場合,吳秦將軍保護得好,沒人知道他是誰。所以不用浪費染發膏。”
吳琰惱羞成怒:“你怎麼說話呢!”
黎裡想了想,配合改口說:“武侯不是宗室長相,很安全。”
吳琰:“……”你這改口的還不如不改口。
韋岫聽著對話,忍不住彎起嘴角笑了。
熟悉地、令人想要哼上兩句曲調的輕快心情似乎又回來了。回到第七星域後,韋岫過著與從前沒什麼區彆的日子,可明明是一樣日子,早已習慣的日子,卻竟令她感到沉悶無趣了。
她想要用投資的辦法來排解煩悶,收效甚微。這點甚微,還是她站在彆墅裡想著大家來了要怎麼住給的。
人是很奇怪的生物。
一旦不再習慣孤獨,孤獨就會變得可怕。
一旦有過親密的夥伴,無牽無掛便顯得可憐。
假期早已開始了,可在這一刻。
在她耗費兩小時前來,接到人要再耗費兩小時回去的路上。
她才終於體驗到“假期”的美好快樂。
她彎著嘴角。
大家的眼裡也隻有輕鬆快樂。
這才該是假期嘛。
沒有煩惱,隻有朋友。
兩小時後,他們到了韋岫家。近衛請他們等在了稍遠些的地方警衛,唯有萊特上尉以行人的姿態和他們靠得稍近,這是黎裡比較滿意的“保護”。
車停在了小賣部前,可韋岫的爸爸卻不在家了。
“……去趕鳥了?”
韋母點了點頭:“鄰居來通知的,不知打哪兒來了一群鳥啄果子。你爸爸原本隻是想要采些回來招待你朋友的,這下反而困在那兒了。”
韋岫順便就問:“那爸爸要忙多久?需要幫忙嗎?”
韋母自然也是心疼丈夫,如果隻有女兒在,自然便請她看店,自己去幫忙了。隻是現在她的同學來了……
黎裡看出了韋母的為難。
她善解人意說:“我們去幫忙吧,都是軍校的學生,也不存在怕累什麼的。”
剛坐了兩小時車的吳琰:“……?”
韋母不好意思說:“這多麻煩……”
黎裡覺得沒什麼麻煩的,她甚至脫下了外套,請韋母幫著保管一下,問著韋岫:“咱們怎麼去?”
韋岫被黎裡這麼理所當然的態度給說怔住了。下意識指了個方向:“後頭,不遠,也就三百米左右。”
黎裡點頭,她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