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你讓他們換人喊!”
“是。”
獬鷹得令出去,不出片刻來回話:“那個叫花兒的說有消息了。”
“什麼消息?”
“她今日去碼頭做工,探得了消息,說要麵呈。”
“讓她滾。”
“是。”
花兒正在外頭喊得起勁,獬鷹出來對她說:“二爺說今日不想聽。”
“得聽,急事。”花兒故作神秘:“明兒就來不及了。”
獬鷹被折騰幾趟後,花兒終於站到白棲嶺麵前。白棲嶺十分不悅,甚至不願看她一眼,那雙凶眼更是燒著火,要將她燎得灰飛煙滅一般。花兒心中也打鼓,生怕哪一下惹毛了他,小心翼翼拿捏著尺度,故作神秘說道:“今日在碼頭,有人說城外來了個商隊,被扣在了城外。賣的東西麼,說是些奇巧玩意兒。”
白棲嶺眉頭終於抬起,花兒見狀忙說道:“打聽不出是什麼玩意兒,但奴才猜想著,裡麵八成有鬼。”
“五文。”白棲嶺道。
“您覺得十文如何?”
“不可。”
“那就五文。”花兒做出感激的姿態來:“明兒若是有…”
“你不要打更了。”白棲嶺聽不得她那喊聲,太瘮人。
“我打更每晚十五文呢,不打更我吃什麼喝什麼?”花兒戚戚然:“白二爺您生在富貴人家,不曉得我這樣的人,一文錢就能救命。”故意多說些,想從白棲嶺這鑽個空子。
“你去彆的地方喊。”
“哦。”
花兒的心思被白棲嶺猜到,再想到今日城外走匪,白棲嶺又將宋老爺綁在柱子上,就怕他突然發瘋也把自己綁了。一時之間也不好再得寸進尺。見白棲嶺瞪著她,就後退一步:“二爺,回見。”
“站住!”
白棲嶺喝住她,上前一步。他身高臂長,到她麵前有如蟒山壓頂,將她整個人罩個結實。那目光又駭人,裡裡外外打量她。花兒縮起胸,直覺這瘋人要使什麼壞。
“你可知你的食盒給了叫花子。”白棲嶺緩緩道:“那叫花子吃了,當晚就口吐白沫死了?”白棲嶺見花兒臉色變了,對獬鷹使個眼色。
獬鷹接著道:“是了,死狀淒慘,衙門正在查。眼下怕是知道食盒是姑娘給的了。”
“東西又不是我裝的。”花兒說道。
“但彆人也會推脫乾淨,你猜官老爺會推誰出來頂罪?”獬鷹走到花兒麵前,小聲說:“眼下隻有二爺能救你。你求二爺。”
這其中有詐。
花兒看著白棲嶺,他倒好,隆冬天氣拿起了扇子扇風,好一派胡鬨!她倒要看看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走到白棲嶺麵前扯過他的扇子用力扇風,姿態諂媚:“白二爺,您怎麼才肯幫我?”
白棲嶺看都不看她:“你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
“沒有。”
“那便拿你自己來求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