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起燕琢城(十九) 她是白二爺的小玩……(2 / 2)

百花深處 姑娘彆哭 6630 字 10個月前

出個屁。花兒心中怒罵,臉上卻笑出花。

白棲嶺數了一多半出去,將她的錢袋子係緊丟還給她,大搖大擺走了。

花兒心中跳腳唾罵他,將他罵個狗血淋頭,待她到了家,卻看到阿婆狐疑地看著桌上。一個新錢袋子赫然在那,是白棲嶺用的那一個,裡頭的錢幣還是那樣多。

花兒衝上去問阿婆:“誰送來的?”

“說叫哼將。”

再看地上,又多了一個籮筐,裡頭好些口脂、手脂、胭脂。

這白棲嶺!

花兒陰了許久的心忽然晴了一點,拔腿向外跑,一路跑出柳條巷,跑進十六街巷,腳底不知帶出多少雪泥,人都跑冒煙兒了,到了白府門外,要求見白棲嶺。

白棲嶺仍舊陰著那張嚇人臉,將杯蓋磕在杯身叮當響,開口就是陰陽怪氣:“乾嘛來了?”

花兒蹲到他麵前仰臉看著他,一雙眼冒著興奮的賊光:“二爺,您看奴才猜得對不對。”

“嗯,說。”

“您在碼頭拿奴才錢,是幫奴才立威,這往後啊若是有人想欺負奴才,也得先思量思量奴才是誰的人。您又送一筐東西來,是想讓奴才能您賣掉。對嗎?您用奴才當您的貨郎,幫您賺銀子,對嗎?”

白棲嶺喝茶的動作停了下,又繼續喝。花兒覺著他這一日似是心情不錯,就站起身來,小心翼翼坐在一邊的小凳上歇腳。白棲嶺看她一眼,她忙站起來。他不說話,她乾站著累,又偷偷坐下。

她實在會蹬鼻子上臉,這裡才來多少次,就敢給自己找凳子坐了。白棲嶺覺得這小東西還真挺好玩。他平日哪裡知道什麼好玩,這下知道了。通人氣兒的鬼機靈最好玩。他又看她一眼,她滿臉小耗子相,一根脖子細長細長,上麵的小腦袋東張西望,透著奸猾勁兒。

倆人這麼默了許久,白棲嶺喝過了茶通體舒暢,才緩緩開口:“一九分。”

“什麼?”

“一九分。我九你一。”

花兒沒忍住嘁一聲:“到底是二爺,腦子就是好用。您要奴才當您會走的鋪子,省下鋪麵錢。這東西一股腦放您鋪子裡就不稀罕了,奴才指定要一點一點往高價賣,很耗時候。您呢,什麼都不乾,多賺了幾倍錢,奴才累死累活,拿一成。外頭那天您不是沒見過,冷著呢!那些小姐丫頭您今兒也見著了,難纏著呢!”

她歪著脖子顯出不服氣來,白棲嶺哼一聲,喊道:“獬鷹,去柳條巷把東西搬回來。”

“彆彆彆。”花兒起身擺手:“您消消氣,二爺,一成就一成!”

白棲嶺照著她屁股踢,她捂著屁股閃開,不可置信道:“您踢哪呢!我好歹是女兒家!”

“你哪像女兒家!”

“…”

花兒想犟幾句,低頭瞧瞧自己,的確雌雄難辨,也就無法頂嘴。

“滾吧。年前賣完。”

“成。”花兒轉身要走,被白棲嶺喝住:“站住!”

“您還有什麼事?”

“賣多少如實說,敢動我錢財要你命。”

他這話真嚇人,將花兒心裡冒出的念頭一下子打消,縮了縮脖子,跑了。

白棲嶺一把推開窗,看她在他的大院子裡撒丫子跑,像遇到天大的好事。

獬鷹道:“二爺,穩妥嗎?”

“有何不妥?”

“她不知情,萬一…”

“不知情才穩妥。盯緊她。”

“是。”

花兒一邊向外跑一邊覺得不對勁,白棲嶺怎麼突然這麼好心。她借著月色跑回家,也不擔憂出什麼岔子,左右那哼將或哈將整日裡跟著她。到家後拿起錢袋子去找銜蟬,推開銜蟬家門,看到她在抄寫什麼東西,看到花兒進門就轉身塞到床下。

花兒以為她在寫一些女子情態的東西,不方便與人講,也沒往心裡去,隻是在桌上開始數錢。

“銜蟬,你不要與我生分。這麼多年咱們柳條巷人就是這樣過來的,若沒有王嬸,我恐怕也長不了這麼大。我不為報答,隻為情分,這是我給王嬸抓藥的錢。你若退還給我,那我們真的做不成姐妹了!”她說著就眼紅了:“一文錢難倒英雄漢,這時就莫要說你的還是我的。”

銜蟬紅著眼睛點頭,與花兒抱在一起:“好,好,花兒。”

兩個人彼此哭訴一通,心裡好受了些,花兒突然想起飛奴打碼頭上露麵後就不見了,又起身去找。找來找去,都不見人。碰到阿虺,問他飛奴的去向,阿虺也不知道。

“飛奴不會有事吧?”

Tip:收藏+分享百花深處,是对网站最大的肯定和支持。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