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花兒一邊擰衣服上的水一邊驕傲地答:“這算什麼,再打下去,連河裡的魚都能遊上來幫我們射兩箭!”
“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次。”白棲嶺調轉矛頭,想再聽她說一次想他。花兒卻嘿嘿一笑,撒腿跑了。
身後那草地上儘是她留下的水印,好像她是一隻剛上岸的水妖。
白棲嶺的心又飄忽一下,覺得那水妖美則美矣,就是“冥頑不化”,需要他好好教導一番。至於從哪裡開始教導,他心中沒什麼主意。
那“水妖”跑幾步停下,月光下對他笑:“說的是想你。”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太忙了,明天八千字補上,未來四天都定時22:00,大家記得早點來看
第64章 額遠河硝煙(二十四)
白棲嶺有心上前讓她把那句話好好說了, 卻被迎上來的穀為先攔住去路。花兒轉身朝他做個鬼臉,轉眼間就跑遠了。少將軍指著那湍急滿溢的河流問他:“像不像海?”
少將軍聰敏過人,適才蹲在河邊, 看河水隨著漸晚天色漲了起來, 頓時想到當年在海邊的一場惡仗,亦是被潮汐擺弄的一場惡仗, 至今想起仍舊毛骨悚然。他心中還在盤算,若孫燕歸他們此時歸來, 會不會被困在洞穴裡, 有心派人去接, 想起此行有白棲嶺也就作罷。那白棲嶺有過人的本領, 把孫燕歸他們帶出來並非難事。這一點穀為先從不懷疑。想來他們之間亦有惺惺相惜之感。
說話的功夫,河水眼看就要漫到草場上, 穀為先欲下令撤退,卻發現一件神奇的事,那水到了他們所站之處竟不再漲,像被什麼困住了, 就沿著那條河岸線朝前奔湧,不多不少, 雖滿不溢。
穀為先問白棲嶺:“可是鹽河?靠譜嗎?”
“不能妄下定論, 給我幾天時間。”
“幾天時間?你怕是在故意拖延。”穀為先意有所指,但也不過是笑談而已。他倒希望白棲嶺多待幾日, 想多看看他的巧思。少將軍甚至備了酒菜請白棲嶺小酌, 美其名曰敘舊。
“我與少將軍有什麼舊可敘?”
“孫燕歸也沒吃呢!”
“那就勉強一敘吧!”
白棲嶺端得一副不好相予的樣子,內心卻十分喜歡與穀為先喝幾口的。借著那皓月當空, 夜晚夏風微涼, 天上飄起雨絲, 甚至還有那老虎作陪,也算妙事一樁。白棲嶺蹲在那逗那小幼虎,抬手就將幼虎翻個跟頭。幼虎呼嚕呼嚕上前咬他,轉眼就打鬨起來。
花兒換了衣裳過來見白棲嶺這個大傻子竟逗起老虎來,心道白二爺果然是莽夫,那老虎也是他說逗就逗的。柳公在一邊捋著胡子,問花兒:“開心不開心?”
“什麼?”
“白二爺來了,開心不開心。”
花兒脖子一扭:“才不!”
柳公就笑:“這時你反倒拿捏起來了。那藏著的信不知看了幾百遍。”
花兒臉紅跺腳:“柳公!”想了想又威脅柳公:“柳公你不許告訴白老二,白老二愛得寸進尺,知道了不定要美成什麼樣!”
她想說的是知道她將他的信翻幾百遍,不定要怎麼收拾她。那白老二如今滿腦子的糟粕,扛著她從地下河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