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時候就有霧。”花兒看著外麵還未散儘的霧:“之前已經下過兩次了。遮住口鼻、多喝水就沒事。”
白棲嶺聞言知曉她做晚犯壞故意不告訴他,就捏她一把,而後問她:“有一件事我不知是真是夢。”
“何事?“
白棲嶺卻不講話,兀自整理自己的衣裳,花兒被他挑起了好奇,站到他麵前問:“什麼?”
白棲嶺故意不跟她說,又轉個身,花兒又跟上去,問他:“什麼呀?”
白棲嶺略微犯難似的,皺著眉頭道:“說出來似乎唐突了你,昨夜的瓊漿玉液我究竟飲沒飲?”
花兒反應良久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紅著臉拍打他:“白老二!你這個壞胚!”
白棲嶺大笑出聲,也不躲閃,生生挨她的打,但嘴上仍舊不饒人:“飲沒飲?此刻我是壞胚,昨晚我不是壞胚…”
花兒去堵他嘴,被他一把抱起來狠狠親了幾口:“那場霧救了你,你等我今日搞清楚那霧,好好治它一番,治服了它,再來治你,要它再敢壞我好事!”
“你口無遮攔!”
“你是頭回見我?”
白棲嶺把她放下,春風得意出了營帳。細雨還在下呢,那流金鹽河卻落潮了。他蹲在河邊淨口,舀一口水,果然是鹹,又鹹又涼。懈鷹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他回頭看一眼,說道:“有話就說。”
“柳公知曉二爺的事。”懈鷹把昨夜的情形說了,白棲嶺點頭:“無礙。柳公如此聰明,定然知曉很久,卻從未與人講過,柳公可信。”
“那就好。”
“今日你與我在山裡轉一轉吧,這狼頭山地勢凶險,怪異事情多,究竟能不能製鹽,還有待考證。”
“讓孫燕歸跟你去。”穀為先也蹲到河邊,他胃裡難受,嘔了一口,見白棲嶺反應不大,就納罕道:“奇怪,按道理說你今日該最難受。可你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
白棲嶺聞言心中有了答案,卻不好直接對穀為先說,隻是神秘道:“下次再下霧,你校場上操練一番試試!”
穀為先反應良久,轉而大笑,指著白棲嶺道:“白二爺果然劍走偏鋒!”
白棲嶺也不知好用不好用,隻知曉他著實流了不少的汗,他甚至不知曉人竟然有那許多汗可以流,然而他們並沒走到最後一步。他厭煩這霧,若沒有這霧,那孫燕歸這輩子就翻不出他手心了!
在狼頭山轉悠之時,幾人倒十分有趣。柳公和白棲嶺在前,花兒、懈鷹、照夜在後頭跟著。懈鷹要花兒去帶路,花兒不去。那白棲嶺腦子靈著呢,顯然用不到她。
他們在山間的濃霧裡行走,不知走了多久,柳公指著前方道:“到了,這就是阿勒楚在額遠河邊的行宮。”
韃靼人的行宮更像大營,他們所處的位置能看到那大營的布局。最大的營帳應當是阿勒楚的寢宮,外頭分布的小營帳應當是下人所住,遠處有一個巨大的牲口圈,裡頭養著馬、牛、羊,供阿勒楚享用。
“有傳阿勒楚本人並不驕奢,他在額遠河邊長大,其母在那裡頗有一些權威。說他初回額遠河那一日,很多牧民騎馬相迎。”柳公道:“按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