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妹妹想找條小溪。”
“那我也想找條小溪。”
白棲嶺說完就跟在她們身後去了,他去了,照夜也就跟上了。暴雨初歇,濃霧散去,日頭烤水珠,林間升騰起熱氣。花兒一邊走一邊抹汗,對柳枝抱怨:“為何這樣熱?”
“像個蒸籠。”柳枝說道。
白棲嶺也熱,他琢磨的是倘若這裡無法進車馬,那鹽即便製好亦很難運出去。思索之時看到花兒突然停下看著他,手指了指前方:有人。
白棲嶺意會,還未做出反應,就有一隻箭射了出來。緊接著有一群“野人”從樹林之間鑽出,朝他們逼近。那群野人各個人高馬大,胡子手指長,臉黢黑著,顯然在這山裡藏了不知多久。
穀為先他們占領河邊後曾搜過山,卻沒將他們搜出,如今自己冒了出來,想必也是被這雨天逼瘋了。他們一步步靠近白棲嶺,並不看其他人。
白棲嶺眉頭皺起,一把將花兒扯到身後,一把短刀從他衣袖裡退了出來,而此時懈鷹已神不知鬼不覺解決了樹上的箭手。而柳枝,也找了棵樹悄悄爬了上去,端起了手中的弓箭。
這一場惡戰開打,對方二十餘人,訓練有素,奔著生拿白棲嶺而來。白棲嶺卻是刀刀斃命不留活口,他動作極快,還要顧著花兒,而花兒不願被他顧著,用他送她的武器配合他殺人。
他們的身上很快就被血打透,好在巡山的戰士趕到加入了戰鬥。白棲嶺留了一條活命讓他們帶回去,那人欲咬舌,被他一把打暈了。
“帶回去審。我想過了,他們未必是一直埋伏在山裡,或許是有另一條出入口。”
這一座山,不可能隻有那地下河一個通道,韃靼一定掌握著這狼頭山的另一個秘密。
“不洗了。”花兒道:“先找那出口。”
“你急什麼?若那出口那麼容易找,能這些日子都找不到嗎?先去洗。”
“哦。”花兒見柳枝從樹上下來收自己的箭,就壓低聲音對白棲嶺說道:“我們去洗,你乾什麼去?”
“我也去洗,那小溪又不叫孫燕歸,你管不著。”
花兒被白棲嶺氣到,指著柳枝:“還有柳枝呢!這不合規矩!”
“我又不看她。”
“你也不能看我!”
“看不得?”
“看不得!”
白棲嶺目光掃過她的衣襟,衣袖一甩:“有甚好看!”
花兒跺腳跟上他,二人彆彆扭扭到了河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