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通紅的臉,就笑道:“這三年多的念想,好歹那人沒變心。”
“男人是否變心,此刻也看不出。”燕好道:“且得好生看看。”
她二人小聲嘀咕,花兒推開窗向下看,白棲嶺冒雪走了。走幾步,停下來,回頭看著花兒的窗。京城繁華,但白棲嶺的心沒有為之傾心過,此刻倒為那扇窗傾心。隻因那裡麵住著的,是他的女將軍。
四年前,他絕不會想到自己也有這一天,看著她的窗發呆。懈鷹為他撐了一把傘,被他推開:“淋淋雪。”是得淋琳,不然那燒灼的火實在滅不了。
“二爺,明日當真要帶姑娘們去燈會?”懈鷹問道。
“他都下令了,能不去?”
“那要是被花兒看到了…”
“剁手剁腳了要!”
白棲嶺想起她打他,也覺得新鮮,怎麼脾氣還隨著年歲一起見長了呢!
花兒見他走遠,方哆哆嗦嗦關上窗。柳枝見狀又笑她:“魂兒都丟了!”
燕好莞爾一笑,後正色道:“三巷的人若也要去,那銜蟬姐姐呢??我們做些完全準備,若能見到銜蟬姐姐,與她講幾句話也好。”
“萬萬不可。”花兒道:“我們要沉住氣。穀將軍說那皇上打小就是一個多疑之人,若在他眼皮子底下有任何異動,都難逃他的追責,我們萬萬不可給銜蟬惹麻煩。若當真看到,也不可有任何多餘的表示。”
“那人是那樣的難對付,也不知咱們此行究竟能不能成?”柳枝問。
“儘人事聽天命。”燕好托腮道:“也不知狼頭山下雪了沒?起霧了沒?這離了狼頭山的霧,身子骨怎地反倒不適應起來了?”
“我也是。”柳枝附和道。
外麵的雪下得大,是為燈會助興了,也為白棲嶺助興。
他躺在床上,被那雪擾得無法入夢。不,他說不清是雪擾他清夢還是花兒,總之他閉上眼睛就是她。好一派威風的她!一副巾幗不讓須眉的派頭!最後,這些都消散了,他又回到狼頭山的大霧之中,他抱她那樣緊。
下一日天不亮就有白府的人來傳話,說是給戒惡備好了卦攤,他可先行去布置一番。花兒三人也跟去,冒著大雪幫戒惡布置。說是布置,不過就是寫個牌匾,花兒興起,堆了個“和尚雪人”,還找了幾顆紅珠子串成佛珠掛上。
戒惡則在雪中打坐,不怕冷一樣。
燈市是在夜裡,天亮以後三人慫恿戒惡繼續化緣,戒惡就起身去了,她們在身後跟著,又隨戒惡在城內走了一圈。
路過三巷之時,看到巷口站了許多挎大刀的,還不待人上前,大刀就亮出來,將人趕走。
“這果然是三巷。”戒惡道。老和尚念了句阿彌陀佛,又莫名說一句:“造孽啊。”
見花兒低頭踢地上的雪,又道:“明日我還化緣,你們若還想跟著,就跟罷!萍水相逢一場,你三人看起來亦非無名之輩。”
花兒聽出他話裡有話,也不刻意解釋,隻是問他:“你這卦能不能算出名堂?”
“自然。”
“你要算進皇宮裡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