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後,又猛地向前一帶,她就撞進了她懷裡。
花兒也生了大氣,在他低頭湊過來之時一口咬住他嘴唇,血腥氣彌散開來,像她養的小老虎在林間一口咬死一隻小鹿的味道。他吃痛,手握住她脖子迫她鬆口,她偏不,又用了力氣,瞬間咬下一塊兒皮肉來。
白棲嶺抬手打在她臀上,啪一聲,不重,她卻急了,抬腿踢他,卻將自己徹底踢進他懷裡。
他再打一下,力道更輕,揉了一把,見她力氣漸漸散了,手便粘連起來。
“去娶朝瑰!”花兒推他:“我不要你!你去娶朝瑰!”
白棲嶺埋首在她頸肩,咬她一口,解氣了,在她耳邊道:“我名聲不好、我凶、我老了、你彆要我!”
花兒這才明白,眼前這白二爺因著她說的話生氣了。氣就氣!她又踢他:“對!沒和我心意的地方!就不要你!”
她這樣一說,白棲嶺心裡的火滅不了了,一把將她衣裳扯開,衣扣劈裡啪啦嘣了滿地。花兒推他,罵他:“白老二!你彆惹我!你惹急了我我一輩子不要你!”
白棲嶺不發一言,拿起她的碎衣裳將她手捆在了身後,再無動作。隻是湊到她耳邊道:“我不會娶朝瑰,不要聽信彆人的話,你隻管信我。”
花兒偏過臉去碰他嘴唇,輕聲細語問他:“疼不疼?”
他答:“不疼。”
“不疼,那我還得咬一口。”言罷又一口咬上去,卻聽他呼吸重了下,繼而舌迎了上來。
糾纏,吞沒,她的手腕被捆得生疼,卻讓她覺得痛快。唇貼著唇,舌逗著舌,那番滋味直教人一路癢到心頭。
花兒好生喜歡,腳後跟兒磕著他,要他自尋出路。
出路尋得了,她咬著唇出了聲兒,他捂住她的嘴嚇她:“被戒惡聽了去。”
她果然怕了,怕了,就裡裡外外都縮起來,她縮起來,他太過受用,霎時就瘋了。
他二人都知曉今日這般太過冒險,可他們在這亂世之中處處小心,何時是個儘頭?都是人,且在這大雪夜裡放浪一回,都不想去管它日的生死。
他們都沒這樣瘋過,不顧死活一樣。
花兒問他:“若真被老頭兒聽了去呢…老頭兒問起呢…”
“世間男女的事,他管不完,沒人能管完。若你為難,就說我強搶民女好了!這樣的罵名我沒少背!”
白棲嶺心想,倒不如明日就光明正大搶來!省去那許多麻煩!
第86章 春閨夢裡人(十五)
這一晚白棲嶺做了一個夢。
他做夢並不稀奇, 那夢也非好夢,紅的血、硬的骨頭、醜陋的人臉、肮臟的溪流。每當夢中轉醒,他都很厭惡這個濁世。
這一晚他做的夢沒有那些。
他夢到大紅的喜轎, 路邊圍觀百姓的笑臉, 懈鷹在木訥地撒著銀子, 而柳公則抱著一木匣子地契房契。他興高采烈去掀那轎簾,被一個陌生仕女攔住,那仕女提醒他吉時未到, 此刻掀轎簾會壞了姻緣。
他悻悻收回手,心不在焉回到馬上,在鑼鼓喧天之中不時回頭看那紅轎。不知那轎子搖晃, 轎中人是睡是醒?她一定是睡著的,她常年行軍打仗, 得空就要棲息。與她而言, 什麼天大的事都不如一場好眠。
他又那般忐忑,沒由來心慌,總覺著不太好。那一晚京城的十裡河堤上是白二爺的喜宴,他醉酒走進畫舫,終於掀開了她的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