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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深處 姑娘彆哭 3926 字 9個月前

白棲嶺點頭。

小販高興起來:“老爺您等著!就是把蘇州河翻個底朝天,我也給您找來今年頭茬花骨朵!”說完撐著船走了。

白棲嶺坐在窗前剝蓮子,頭不抬眼不睜,一顆又一顆,像在消磨時光。外頭人盯著他,有人下巴一抬,就有人劃著船走了。

“還跟昨日一樣,怕是還沒想起來。”劃船走的人一直將船劃出白棲嶺視線,在一家茶鋪下向人彙報。那人點頭:“繼續盯著。這都多久了,不信他真傻了。上頭要的東西得儘早弄出來,不然咱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是,是。”又劃船回去了。

周圍眼睛這樣多,白棲嶺看不出似的,一個蓮子剝到午後,小丫頭將午飯端了進來。都是江南的小盅小碗,白棲嶺吃不慣,眉毛一立:“端走。”

小丫頭忙解釋:“老爺,原本是要給您做澆頭大碗麵的,但夫人說下雨天老爺身上的舊傷癢痛難忍,要咱們做清淡些。”

“夫人說的?”

“是。”

白棲嶺便端起碗來吃,在外人看來就是夫妻和睦,丈夫知曉妻子心疼自己,做了一個聽話的人。小丫頭見狀捂嘴一笑,退出去給柳氏回話。說到“老爺心裡有夫人,隻聽夫人的話”這句,柳氏送到唇邊的湯匙停在那,不知怎的,紅了半片耳朵。

小丫頭又樂了:“哎呀呀,夫人待老爺,那真是情真意切。”

柳氏的心思亂了一下,歎了一聲,將小丫頭攆走,自己倒是坐在那發起呆來。傍晚時候,撐著傘出了門,一直沿街走,走到茶鋪門前,站了會兒,內心在躑躅什麼,最終沒進門,又撐傘回了家。

路遇一個要飯的拽她褲腿,皮包骨,大個頭,躺在那奄奄一息,就踢了一腳:“餓死鬼!又是你!每次都拽我!”掙紮幾下,走了。也不知怎的,每回那要飯的拽完她褲腿,她都覺著頭暈,腳一滑,差點摔倒,扭頭罵一句:“晦氣!大男人做點什麼不好,偏來要飯!呸!”

罵了幾句解氣了,徑直回了家。進門裡就問丫頭:“老爺起了嗎?”

白棲嶺一般午後會睡會兒,有時睡到傍晚,他睡覺的時候不許人吵他,若被吵醒,定會大發雷霆。

“聽著沒動靜。”小丫頭答。

“那不要吵老爺,許是昨晚累到了。”柳氏似是無心將這一句,講完自己心頭癢了下。抬頭看看簷下雨,隱隱期待這雨多下幾日。柳氏從前唱曲兒的時候就對男女之事癡醉,她不似彆的女子,不情不願。她是真心得趣。原本那小貨郎很合她心意,哪成想,夫君會更勝一籌。

柳氏也不知哪裡來的癮頭,每回與他共度一夜,虛虛飄飄,過後還會想。

她見慣了風花雪月,人也可謂心狠手辣,對誰都掏不出幾分真心,隻認一個銀子。對那夫君自然也是,真心無幾分,無非看在銀兩的薄麵上。可她這心頭癢,又是怎麼回事呢?

白棲嶺起了,照慣例推開了窗,大個子要飯的趴在他床下,瘦脫相了都。他擺擺手,故作嫌惡的姿態,意思是讓要飯的混蛋。要飯的緩慢爬了一段,到彆人家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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