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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深處 姑娘彆哭 3604 字 9個月前

白棲嶺不討厭霍家人,卻也談不上喜歡。他隻是覺得以霍家明正的家風,不至於找一個莊戶的管家來與他談生意,未免藏得太深。果然,在做了十餘樁生意後,那管家與白棲嶺提起他的兵器。

譬如這兵器能否做大些?朝廷管不管?若是分批做,沒批少一些,是否就不會被發現?白二爺除了街上亮過相的那些,可還有彆的好玩的?白棲嶺搖頭:“做著玩,不能做大,做大了兵部抓去要砍頭。”

之後無論那管家如何說如何問,白棲嶺都一口咬定不能做。管家背後的霍家因著這些兵器假裝與他做生意,給他送了多少真金白銀,如今他這樣不識好歹,真叫人恨意不絕。

旁的主意也想過。

那管家看白棲嶺少年颯爽,又在沙場上曆練過,滿臉凶相,京城的女子見了他避之不及。管家想的是,不行就送個女人。血氣方剛的年紀,見到女人興許走不動,慢慢就懈怠了城府,肯低頭了。

起初是明著往府上送,那當真是江南絕色,步履生花、我見猶憐、弱柳扶風,看人一眼含情帶水,教人一下軟了骨頭。誰知白棲嶺看了一眼就將人送出來了,還要人帶了句話:目光盈盈,但心術不正,白府裝不下。那美人折了麵子,在白府門口哭了許久也不見白棲嶺心軟,最終衣袖一甩就走了,幾日後京城有傳言:那白棲嶺外強中乾,怕是個軟的。白棲嶺滿不在乎,依舊招搖過市,誰惹他他就給人一記。

後來暗著送一個。

白棲嶺打外頭回來,進城之前救下一個女子。那女子是個謙卑的,說自己命苦,無親無故,跪著求白棲嶺賞口飯吃。白棲嶺賞了,要她在府裡頭的小廚搭把手。誰知幾日後,他吃到那飯菜不對,疑心有詐,遂一試,果然。他大怒,將那女子打發出去,趕出了京城。

是以霍家和白棲嶺之間的過節由來已久,隻是那時霍家人不明說,白棲嶺也就裝傻罷了。但那時他便看到了霍家人的勃勃野心,是藏在一派祥和溫潤中的。若像旁人一樣明顯倒也不可怕,就怕這樣的人,赫赫功臣,深藏不露。

這一說就到了後半夜,花兒從銜蟬口中得知了少年時的白棲嶺。她極力設想他也曾有鮮衣怒馬的少年,無奈實在想不出。她認得他的時候,他便是那樣一個人了,陰森恐怖,凶相畢露,心似沉潭,波瀾不驚。

思及此,就連她這樣一個皮糙肉厚、待感情心性涼薄之人都體察到了內心的遺憾。她歎了口氣,銜蟬也不知該如何勸她,卻又不好再久留,叮囑花兒幾句,若有事,就出城找她。城外有個茶園,她在裡頭住著。今日之所以親自來,就是通個氣。

花兒問她可見到照夜了?銜蟬搖頭。二人真真是他去她走,連個照麵都未打。花兒為他們惋惜,銜蟬卻說:“不惋惜,早晚要見的。各有要事纏身,都不拘泥於兒女情長。”

幾年前就是如此,都說不拘泥於兒女情長,一彆幾載,再見之時感慨萬千。

花兒不敢明目張膽送銜蟬,外頭夜深人靜,隻有下雨的沙沙聲、小河的潺潺聲,以及三兩聲狗吠。花兒遠遠跟在後頭,看銜蟬一路沿著牆邊走,避過很多人的耳目,最終神不知鬼不覺出了城。她這才折返回去。

她在城裡鬨了那麼一大通,此刻自然也不會避人,看誰家開窗探出頭來張望,她也不慌張。暗夜裡下起了雨霧,這江南總下霧,跟狼頭山一樣。霧越來越大,漸漸看不清東西。花兒的耳力向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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