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隻覺得一陣頭疼,這裡麵太多她不知的事,整日被動猜想白棲嶺的心思和行蹤令她煩躁。懈鷹好不容易得著機會,忙與她訴苦:“夫人…”
“叫誰夫人呢?誰是你家夫人?”花兒瞪起眼睛,順道拍了懈鷹一巴掌。懈鷹忙告饒,接著道:“二爺與那柳氏清清白白,此事二爺亦是無奈之舉,您彆怪罪二爺。”
懈鷹見花兒不為所動,又解釋道:“此事非常複雜,一兩句說不清,總之二爺心中有姑娘。”
“你如今還能與他通信嗎?”花兒打斷他。
懈鷹點頭:“法子是有的。”
“那再好不過,你給他送信,就說從前不與我坦誠的,往後也彆與我說。本將軍早就休了他,讓他往後多照照鏡子!”
花兒說完抬腿就走,她惦記著那幾個侍衛,怕是快要醒了。懈鷹想要追上她再說幾句,聽到遠處有動靜,忙轉身跑了。
花兒琢磨著葉華裳的事,白棲嶺不找穀為先找葉華裳?他到底要乾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第118章 吹夢到西洲(十七)
白棲嶺帶著柳氏和放兒磨蹭向北走。
出江南的時候看起來很是急迫, 但走了兩天後,突然就慢了下來,先是借口疲累, 找了家客棧住了兩日。
在柳氏好說歹說之下, 白棲嶺終於同意繼續帶著小丫頭和乳母。柳氏不會帶放兒,帶著帶著就急了, 反倒白棲嶺更有耐心些。有小丫頭和乳母在,倒是省了許多事。
放兒在馬車上坐不住, 時常哭鬨, 這也成了他們走不快的理由。隻要放兒一哭, 白棲嶺就叫車夫停下, 也不管在哪,將放兒弄下馬車, 讓他儘情在路邊玩耍。放兒玩耍,他在一邊伸胳膊撂腿舒展筋骨、一派怡然。
後頭跟著的人不知他賣的什麼關子,他自在,他們也樂得歇著, 在某個地方一耗就是一個時辰。天氣漸暖,這樣耗著, 困意就來了, 隻要白棲嶺沒有異動,他們甚至還能睡上一覺, 這趟差辦得煞是逍遙。
柳氏總回頭張望, 看起來不是很自在,白棲嶺就問她:“你看什麼?舍不得江南麼?舍不得也不必難過, 早晚要回來的。”
“不是, 隻是擔心放兒受不住這一路顛簸。”柳氏推脫到放兒頭上。她出來這兩日, 總會心慌,擔憂路上出什麼事。夜裡睡覺聽著外頭的動靜,心裡也害怕,一是怕有人上前尋她被白棲嶺發現,二是怕惹上其他禍事他們無法應對。
“不行你就帶放兒回去等我,待我拿到萬貫家財就回去尋你。”
柳氏慌忙搖頭,眼中湧起淚水:“不,一家人不能分開。前頭就是刀山火海,我也隨夫君下了!”她說著話就要向白棲嶺懷裡偎,幸好放兒哭了,柳氏不得不過去安撫她。
夜裡都睡了,柳氏聽到白棲嶺的鼾聲,又輕聲喚了幾聲,見他沒有回應,便披衣下床出了門。出了客棧向北走,在一座石橋底下,有人在候著她。柳氏握緊衣袖裡的刀,上前幾步。那人竟是許久未見的小貨郎!
小貨郎一把拉過柳氏,要與她在橋洞裡苟且一番,柳氏再三掙紮他才作罷。
“你去哪了?”柳氏問小貨郎,他好久不見了,之前她以為她也飄在河上頭,莫名死了。
小貨郎一擺手:“彆提了!”他與柳氏講了他的遭遇,有一日推著小車去鄉下送信,不知得罪了誰,被人打暈了綁在了樹上兩日,差點渴死餓死之時被人救下了。返程路上,又遭遇了一支暗箭,這下好了,養了數日傷。
“差也沒辦妥,身上東西丟了。”小貨郎有些沮喪,跟柳氏訴苦:“回來後又被罰浸水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