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都落到花兒眼中,二人形影不移兩日,心裡角逐兩日,至此時刻,已然該分出勝負了!花兒知曉該把霍言山引到何處,也自知該讓他吐出什麼樣的真話來。她也不是當年“有所為有所不為”的君子了,所謂兵不厭詐,下三濫的手段她用得很是嫻熟!
於是這一晚,沐浴更衣出來的她撫著額頭跌坐在塌上,霍言山見狀問她:“怎了?”
她滿臉通紅,撫著心口,有氣無力道:“頭好暈呀!好難受。”
霍言山上前一步抬起她下巴,目光又順進她領口,看到她熟透的夏果,這自然與當年那個乾癟的饑餓的少女不同了。他蹲下身去,手掌將貼,花兒用儘力氣喊:“霍言山!你敢!”
喊過了她頭又跌回去,徹底沒有力氣了。魚已在案板之上,任由霍言山宰割。他命人站在外麵不準進來,彎身把花兒抱到床上。俯身親她,她微微側臉,但躲不開了。
霍言山原本要對她極儘惡毒羞辱的話,此刻胸腔裡竟湧起柔情。他想起燕琢城外的風雪之中,少女孤注一擲救他,她厭惡那個世道,要做個良善之人。霍言山在奄奄一息之時慶幸自己遇到了這樣一個人,與他一樣赤誠的人。
麵對這樣的人,他再說不出那樣的話了。他的唇輕柔落在她額頭上,身體裡有熱氣橫流,接下來一切於他而言如墮幻夢。
他在她麵前再沒有矮了麵子,他的唇畔擦過她經年的傷疤,少年的悸動一並送到她的軀體之內。
霍言山覺著這是他此生最好的一夜,纏綿悱惻,至死方休。
第二天他睜開眼,看到花兒躺在那裡,眼神空洞。雄才偉略又回到他頭腦中,他捏著她下巴道:“我會日日要你,直到你懷上我的孩兒。”
花兒目光轉向他,眼睛一眨,就落下來淚來。她說:“霍言山,你竟這樣對我!”
“你若早想通,你我走不到今天這一步!”霍言山穿戴整齊,丟下一句話給她:“你且自己想罷!想好了叫我!”
他自認征服了花兒,殊不知身後人的目光裡滿是嘲諷。花兒真是夫唱婦隨,用了白棲嶺的法子對待霍言山。她嫌不夠,再加一副猛藥,在混沌之間誘他:“好餓,沒有糧食。”
他則輕狂道:“我霍家的糧食夠吃百年!”
“那我們去取罷!”
霍言山緩緩吐出一個地名。
他真的是廢了,退回到十年前,他斷然做不出這樣的蠢事來。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