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就是字麵意思,絕對沒有半點曖昧。
蘇念星揉了揉臉,“我想喝點紅酒,你去買一瓶吧。我先洗。”
梁督察微微一怔,“怎麼想喝紅酒了?”
蘇念星含糊道,“想喝唄。聽說燭光晚餐好浪漫的。我想試一試。”
梁督察懂了,“之前在餐廳不是吃過嗎?在家裡搞這些,沒有那種氛圍。”
不過見她堅持,他還是去買了。
蘇念星拿了換洗衣服去洗澡,特地換了身特彆順滑的白色絲綢睡衣,大V領吊帶,領口是蕾絲,裙擺到大腿,露一半後背,性感又撩人。
梁督察買完紅酒回來,見她躺在沙發上,雙腿翹起,姿勢嫵媚,血氣上湧,飛快移開視線,“我去洗澡。”
看著他落荒而逃的樣子,蘇念星將頭埋在沙發裡,憋不住樂了。哈哈哈,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她趴在沙發上翻看最新雜誌報導。也是關於這次玄學預測的。雜誌也在預測這次冠軍,各抒己見。還有人做了市場調查,在街頭采訪市民,讓他們投票。
蘇念星得到的票數排在第三,僅次於鐘德堂和張逸仙,李韶光居然排在第四。不過雜誌這個排名倒也很中肯,畢竟李韶光擅長的並不多,他向來以偵探自居。
她看著看著腦袋越來越沉……
梁督察洗了個熱水澡,想到剛剛的畫麵,他又把熱水轉成冷水,折騰半個小時才出來,卻發現始作俑者早已睡著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抱起她,將她送到房間。
……
蘇念星一覺睡到清晨,鬨鐘響了,她按掉鬨鐘,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再看看周圍,什麼都沒有。她揉了揉頭發,昨晚她又迷迷胡胡睡著了,她的打算又落空了。
她正想下床找衣服,卻發現房間大變樣,書桌上的書籍、紙張被整理得齊齊整整。臟衣簍裡的衣服全沒了。
再看地麵也被打掃得乾乾淨淨。這是田螺姑娘來了?
她套上衣服,轉身出了房間,梁督察已經做好菜,正在陽台晾剛剛洗好的衣服,看到她出來,衝她道,“內衣一定要每天洗,容易滋生細菌。你要是沒時間,每天就把臟衣籃放到門口,我給你洗。”
蘇念星熱氣上湧,她昨天睡著了,哪顧得上這些。
她尷尬轉身,“我去晨跑。”
晨跑完,洗完澡,坐下來吃早餐,蘇念星默不作聲吃著他精心準備的早飯。
怎麼全是翠綠翠綠的。連粥都換成了青菜粥。
梁督察見她一聲不吭,“怎麼了?怎麼耷拉著一張臉,你不高興嗎?”
蘇念星拿著勺子叉著粥,百無聊賴回答,“沒有啊。”
她匆匆吃完早飯,衝他打了聲招呼,“我今天約了房產中介看房,先走了。”
梁督察點點頭,目送她出了門。
蘇念星回到冰室,一直神思不屬,不明白他在想什麼,為什麼那麼能忍?
“芸姐?芸姐?你來啦!”
明叔的聲音把蘇念星拉回現實,她下意識抬頭就見一身靚麗的芸姐從外麵走進來。她穿著一套高檔時裝,頭發特地弄了個時下最流行的燙卷發造型,化著精致的妝容,讓灰頭土臉的她煥發彆樣的光彩。
“芸姐,你這是大變樣啊?你是不是繼承你老豆的遺產啊?”
“肯定啊,芸姐以前哪舍得花錢打扮自己啊。現在有福嘍。”
“芸姐,你這身衣服可真好看,多少錢?”
街坊們問題一個接一個,原本還有些緊張的芸姐瞬間忘了局促,她衝大家笑笑,“我老豆確實給我留了點錢。不過不多,我分到一套房子,還有一筆錢可以足夠我養活三個孩子。”
“不錯啊。”安嬸拍拍她肩膀,“以後你身上的擔子也能輕鬆些。”
“上回那個是你姐姐啊?她為什麼特地叫你回去祭拜,是不是為了宣讀你老豆的遺囑啊?”眾人實在好奇。
芸姐倒是沒有瞞著,“確實是這樣。不過我媽年輕時背叛過我老豆,我老豆懷疑我不是他的種,就把我們母女趕出來了,也不肯認我。可能是他老了,良心發現覺得我可能真是他的孩子,又做了親子鑒定。得知我真是他的孩子。但是大媽不願財產分給我這個外人,他年紀大了,有些事情想補救也來不及了,所以雙方達成協議,如果我人品還不錯,就分點財產給我。如果我人品不行,就隻有那兩百萬。”
包租婆懂了,搶先回答,“這麼說之前那兩百萬是郭望舒考驗你特地設的陷阱?”
芸姐點點頭,“對!我把撿到的錢還給她,所以她才肯帶我回去繼承財產。”
包租婆看向蘇念星,雙眼放光,“大師,你真的神了,你之前說世上沒有那麼巧的事情,真讓你料準了。”
街坊們全湊過來,“大師就是大師,肯定料事如神啊。”
明叔問芸姐,“你房子在哪啊?離這兒遠不遠?”
芸姐點點頭,“不遠。明後天我就可以搬到新家。”她看向蘇念星,有些不好意思地問,“其實我這次來找大師,是想問問你們店還招不招工?我想到你們店做事。”
蘇念星確實在招工,林翠翠懷孕後就辭職了,冰室現在是大刀充當服務員和外賣員。而她新招的服務員都被安排到新冰室那邊。門口貼著招工啟示,她一直在招聘,新來應聘的年輕人要麼嫌工資低,要麼嫌活辛苦,來了好幾個吃不了苦就陸續辭職不乾了。
蘇念星最近不打算招年輕人,就換年紀稍大些的師奶,不僅肯吃苦,而且為人和善。她點頭,“當然可以。你先搬完家再過來試工。”
芸姐做事還是很勤懇的,之前一直負責運垃圾是因為她要養三個孩子,隻能乾最辛苦最累的活。現在她沒有生活壓力,可以找個相對輕鬆點的活計。服務員不需要太高學曆,勤勞能乾就行。她絕對可以勝任。
芸姐衝蘇念星道謝,“回頭我整理好家裡就過來。”
芸姐人逢喜事精神爽,跟蘇念星說完後,就告辭離開了。
街坊們議論紛紛。
安叔感慨,“她隻分到這麼點錢,居然高興得跟什麼似的。她太容易滿足了。”
“不滿足又怎樣?她老豆就給她留了那麼些錢。”安嬸隨口懟她。
明叔笑道,“已經不錯啦。她養了三個孩子,要是沒有這筆遺產,她遲早會累病。這筆錢算是救了她的命。”
正說著話,電話響了,蘇念星扭頭跑過去接聽,電話那頭是郭雲起。
“阿爺去世了。”
蘇念星心裡一個咯噔,之前她算出鄭益民有十三個月壽命,這才過去一個月,這反噬也太快了吧?老先生果然是高人。
蘇念星衝那頭說了聲節哀順變,掛上電話後,打開電視,上麵果然在播報鄭益民去世的消息。
街坊們立刻將芸姐的事丟到一邊,全都聚到電視麵前,“好突然!前幾天分家產還好好的。怎麼這麼快就沒了?”
“醫生可能早就下了病危通知單。要不然他也不會提前就分家產。看樣子,早有預謀啊。”
“鄭益民這一死,鄭氏就得看大房的,也不知道他大兒子能不能頂事!”
“他都在公司乾了那麼多年,早就把公司上上下下都掌握了吧?”
“不一定。有父親撐腰,那些股東多少會顧忌些。現在鄭益民沒了,那些老股東肯定會找他茬。你們且看看吧,有好戲看嘍。”明叔看熱鬨不嫌事大,也學玄學大賽下起了讖語。
其他街坊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