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星怔住,再提高卦金?她現在卦金一萬多已經很高了。
鄭健浩那頭是真的忙,跟她閒聊幾句又去忙彆的了。
蘇念星扭頭給梁督察打了個電話,把這事告訴他。
梁督察倒是一點震驚都沒有,反而有些困惑,“這不是應該的嗎?我阿公肯定要宣傳你啊。宣傳彆人,他又撈不到好處。”
蘇念星被他這理所當然的態度弄得有點懵,是她小題大作了嗎?
“他就不擔心我拿不到冠軍?上期預測的是股票,我一分都沒得到。”
電話那頭傳來梁督察的笑聲,“沒關係。隻要能增添一點名氣,阿公這錢就花得值。而且你彆聽阿浩瞎說,這檔綜藝在二十多個國家同時播出。版權費就賣不少。雖然不能讓他發大財,但是發筆小財還是沒問題的。他在跟你哭窮呢。你跟他多接觸,你就了解了。他要是哪天不跟你哭窮,你就要小心他在憋大招了。”
蘇念星被他逗笑,仔細回想她見過的鄭健浩,雖然沒有明目張膽哭窮,但是被他忽悠幾句,她連演出費都沒談,就答應幫他出演角色了。這個人好像確實有點本事。
跟梁督察聊了一會兒,蘇念星心情好多了,扭頭發現Fitch急不可耐催她掛電話,他解釋,“我想再打個電話。”
蘇念星看了眼時間,“沒那麼快吧?才半個小時而已,你住的小鎮那麼遠,他們哪那麼快啊。”
Fitch顯然聽不進去,又打了一通電話,那頭讓他過半個小時再打過來。
蘇念星見他這麼著急,給他衝了一杯冰的奶茶,“喝一杯敗敗火吧。”
負責學習衝奶茶的芸姐剛剛眼睜睜看著她加了七湯匙的糖,覺得老板是不是放錯了。再一看Fitch接過奶茶,咕嘟咕嘟喝起來。
她眼巴巴看著對方,想問他齁不齁,可惜她不會英語。
Fitch喝完,特地看了一眼杯子,“好喝。”他砸砸嘴,“就是有點太淡了。”
蘇念星無語,加七湯匙還淡。看來外國人嗜甜的傳聞是真的。
Fitch等著無聊,又要了一杯奶茶,特地要她多放點糖。
於是蘇念星加了十五湯匙的糖。
芸姐整個看傻眼了。
Fitch卻喝得津津有味,甚至翹起大拇指稱讚這奶茶好喝。可惜飛機上不能帶太多水,要不然他肯定要帶一杯回去給兒子。
在品味奶茶中,半個小時後,Fitch終於打電話給警察,兒子被救出來了。
他跟兒子通了電話,兒子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Fitch表示他馬上就買機票回去。
電話那頭是兒子與前妻又哭又叫的聲音,Fitch看不到兒子的臉,但是卻哭得眼睛通紅,街坊們看著都忍不住同情這位父親。
雖然語言不通,但是街坊們還是拍拍他肩膀,翹起大拇指給他鼓勵。
Fitch抱著蘇念星,再三感謝她幫忙找到兒子,付了錢後就急匆匆離開了。
街坊們讚歎這世上的壞人太多,“連自己朋友的兒子都下手。這個男人不是個東西。”
蘇念星歎了口氣。
就在這時,又有一位外國人進來,他叫Ward,是個塔羅占卜師,這一期被淘汰了。
預測股票他沒成功,猜箱子裡的東西,他又沒成功。直接得了個零分,這一輪慘遭淘汰。明天就坐飛機回去。不過臨走前,他想找蘇念星給他剛出生的孩子算一卦。
國外占卜不忌諱孩子,甚至他們認為給自己占卜更準。塔羅牌是反映內心的一麵鏡子,所以在替自己占卜的時候,可以同時學習牌意,學習抽象的圖像與實際生活之間是如何連結。有個著名塔羅牌占卜師就是純粹替自己用塔羅做四年心理分析後才開始為彆人占卜(1)。
蘇念星問他想算什麼?
Ward之前做過調查,“你能算什麼就算什麼吧。我聽說華國給孩子算命有忌諱。”
蘇念星懂了,“那好。我試試看。”
她還沒開始算,Ward卻開始滔滔不絕講自己這次來參賽才見識到人外有人。
“我來之前還想拿大獎,如果我有一千萬,家庭能改善很多。但是這些參賽選手太厲害了。我更沒想到那些算命大師居然能算股市走向,而且還一算一個準。分毫不差。”Ward又表示自己之前找過幾位算命大師,讓他們幫忙算卦。
有位大師不願意給孩子算,有位倒是算了,“他說我的孩子將來會子承父業。日子過得富足。”
蘇念星沒有詢問他找哪幾位算命大師,直接扔六爻金錢卦。
卦象並不好,她將銅錢收好,開始給他看手相,視頻裡的畫麵嚇得她手抖了抖。
畫麵斷開,蘇念星驚恐地看著Ward,她的心砰砰跳,仿佛下一秒就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她的呼吸都因為看到的畫麵急促加重,牙齒控製不住地打顫,怎麼會碰上這麼倒黴的事情。
她幾乎是飛快衝到收銀台麵前,拿電話的手心直冒冷汗,開口說話時聲音都開始顫抖,她蹙眉看向Ward,“你老婆家的電話是多少?”
Ward微微一怔,“什麼?”
蘇念星讓他先彆說話,“我算出你孩子馬上就有危險,你現在馬上打電話給她,告誡她不要走奧斯大道。”
Ward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她要走奧斯大道。”
蘇念星讓他先打,“回頭我再告訴你。人命要緊!”
這時候就體現同行的好處了。Ward並不像普通求卦者非要蘇念星說個明白,而是先聽從她的吩咐給老婆打了個電話,讓她不要走奧斯大道,改走另一條小路,那條路要繞遠,還有紅燈,但是安全。
Ward的老婆不明白他為什麼讓她改道,不過她沒有質疑他,答應了。
Ward放下電話,看向蘇念星,“奧斯大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會遇上遊行示威,因為警察暴力衝散遊行隊伍,你老婆的車被人砸爛,孩子也受了傷。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是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腦袋跟豆腐差不多,受這麼多暴力砍砸,腦子受了不可磨滅的損傷。”
蘇念星神色說不出的凝重,Ward顯然被她的卦象震住,他嘴張開好半天,扭頭又給自己的朋友打了個電話。問他奧斯大道是不是發生遊行示威活動。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吵,震得Ward耳膜發顫,直等他把窗戶關掉,才回答他的問題,“是啊。你不是在香江嗎?難道香江也報導我們這邊的事情?”
Ward側頭看了眼蘇念星,卻見她正在整理今天的收據,他與朋友閒聊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Ward看著蘇念星的表情說不出的複雜,“你比我的偶像還要厲害。你居然可以算千裡之外的事情。”
蘇念星衝他笑笑,讓他付卦金。
Ward爽快付了卦金,然後問她,“你有沒有意向到漂亮國發展?我可以把你介紹給我的老師,他是漂亮國最出名的占卜師,曾經判斷過許多事情。”
蘇念星衝他笑笑,“對不住,我不想出國。在香江挺好的。”
Ward有些失望,問她要了電話號碼,並祝福她可以奪到這次大賽的冠軍。
蘇念星笑道,“借你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