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筆直白皙的長腿在他眼前,影響工作。
傅言洲左右看看,沙發扶手上有毛毯,他扯過來給她蓋上,不懂她的心理:“腿放彆人腿上,能讓你心裡舒服是嗎?”
閔稀大方承認:“嗯。”
登錄郵箱,她又說:“還能預防老年後得靜脈曲張。”
傅言洲無語半天。
室內溫度沒調那麼低,閔稀兩條腿被包在毛毯裡,嫌熱。
她踢了踢毛毯:“我不冷,拿下來,太熱了。”
傅言洲無動於衷,不僅不拿,把文件壓在毛毯上簽字,她兩腿無法動彈,抖不掉毛毯。
他淡聲說:“毛毯拿下來我熱。”
閔稀當時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傅言洲在文件上龍飛鳳舞簽上自己大名,側臉看她:“心裡舒服和身體涼快你選一個,想要繼續放我腿上,毛毯就老老實實蓋著,不然你就把腿從我身上拿下去。”
閔稀後知後覺,他所謂的熱是那方麵的燥熱。
她不再亂動,讓他安心工作。
傅言洲合上簽過字的文件放一邊,拿過另一份文件翻開。睡衣的衣袖滑下來,他放下文件,往上卷了幾道。
閔稀一抬頭就看到他卷衣袖,一直卷到臂彎,看來身體還是燥熱難耐。
她坐起來,扯開毛毯,腿從他腿上拿開,蜷縮在沙發裡。
腿上突然輕了,傅言洲靜看她幾秒,以為她是受不了熱,不想蓋毛毯才把腿拿下去。
兩人占著沙發一端,各忙各的。
傅言洲的手機振動兩下,手機被閔稀壓在了腿下,感覺到振動,她摸出來遞給傅言洲,無意間瞥到屏幕上‘褚逸’兩個字。
她聽過這個名字,是他高中同學。
傅言洲點開,褚逸連發兩條:
【明天下午我跟盛時科技的盛見齊打高爾夫。】
【你什麼時候從江城回來?有時間的話一起?】
傅言洲:【回來了。明天我沒空。】
回複過又盯著第一條消息看,他最近聽過盛時科技的名字,閔璐在他生日時提到,說稀稀負責盛時科技的案子,那天還冒著雨去盛時的研發中心。
他多問了一句:【跟盛見齊談合作?】
褚逸:【不是。盛見齊剛接手盛時科技,我打算拿下盛時科技的公關代理,就當是送祝攸然的結婚禮物。】
原本是送給祝攸然的生日禮物,婚禮卻猝然而至。
傅言洲:【怎麼想起來叫我一起去?】
褚逸實話實說:【本來盛見齊已經決定換掉現在的公關公司,把公關業務簽給祝攸然她家公司,約好了明天見麵聊細節。】
【誰知道盛見齊臨時變卦,剛剛打電話給我,說暫時沒辦法換掉之前的公關公司,業務給不了祝攸然。我就琢磨著,讓你幫忙去撐撐場子。】
傅言洲的麵子,想必盛見齊不會不給。
褚逸知道傅言洲忙:【你沒空就算了。】
傅言洲:【本來還真沒空。】
但現在有必要去一趟。
安排臨時有變,傅言洲隻好加班處理原本明天下午要處理的工作。
忙完,淩晨一點二十。
閔稀早已睡著,被子壓在她身下一大半。
他拽過被角,關落地燈睡覺。
傅言洲迷迷糊糊剛睡著,身邊的閔稀驚醒。
閔稀被噩夢嚇醒,撈手機看時間,一點二十八。
夢的具體細節想不起來,但夢裡的恐懼延伸到了夢外,緩了片刻,還是心有餘悸,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心慌。
她深呼一口氣,轉頭看身側的人,中間隔了半個枕頭的距離。
閔稀半起身,靠近傅言洲,枕在他的枕頭上輕輕躺好。
她悉悉索索拉被子,吵醒還沒深睡的傅言洲。
“我做噩夢了。”她在他開口前搶先解釋。
隻是因為做噩夢了,而不是想貼著他睡。
傅言洲讓她抬頭,他把枕頭往她那邊抽,分一半給她枕。
閔稀麵對他側躺,微熱的呼吸灼在他臉上。
兩人呼吸挨這麼近,傅言洲無法睡覺,幾次嘗試入睡都失敗,他抬手拍拍她肩膀:“躺好了睡。”
她道:“兩人都平躺的話,枕頭不夠枕。”
“不夠枕你就不枕。”頓了下,他說:“枕我胳膊。”
枕頭與胳膊,閔稀當然選後者,她躺他懷裡,氣息落在他肩窩。
錯開呼吸,傅言洲勉強能睡了。
他拉過被子蓋到兩人胸口,隔著被子,手自然搭在她腰間。
次日,傅言洲先醒來,他平躺著,閔稀幾乎是趴在他身上睡,臉貼在他心口,右腿翹在他身上,沉沉壓著他。
他一夜沒睡好,整個人都很累。
下午去高爾夫俱樂部的路上,他閉目養神了兩個多鐘頭。
到了目的地,一眼望不到儘頭的滿眼綠色,人輕鬆不少。
褚逸比他來得早,在休息場館門口等他。
“今天你這個人情,我必須得記一輩子。”褚逸笑著,遞煙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