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洲的這個承諾是閔稀不曾奢望的, 突如其來的表心意,似乎怎麼回應都不合適。
閔稀把空盤遞給他:“再給我做個煎蛋。”
在傅言洲眼裡, 閔稀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優點是, 隻要她情緒得到滿足,對不愉快的記憶和魚差不多。
他特意用左手接餐盤,讓她看清他已經戴上婚戒。
吃了兩個煎蛋, 閔稀去書房加班。
傅言洲把盤子放到洗碗機裡,母親和舅舅的消息幾乎差不多時間進來。
許向邑:【昨晚回去有沒有道歉?】
舅舅問得直來直去, 而母親的話術就比較委婉。
許向青:【昨晚告訴你的卸妝步驟實用吧?】
不管是委婉還是直接,都想知道他和閔稀是否和好。
傅言洲回母親:【我和閔稀現在挺好。】
緊接著又回舅舅:【道歉了。】
許向邑:【我還擔心你拉不下麵子。】
傅言洲沒否認:【一開始沒拉下。】
今天早上見她還是那麼難過, 她的心情勝過了他的麵子。
又同舅舅聊了幾句,傅言洲去找閔稀。
她從來不關書房的門,他站在門口叩兩下門:“我帶來的煙抽完了。”
閔稀緩緩抬起頭,若有思忖, 他肯定看到了抽屜裡的煙,不然不會說這麼奇怪的話。
傅言洲走進來,直言:“不是給我買了煙?”
他一手搭在她椅背上,一手拉開抽屜, 隻拿了一包, 順手關上抽屜, 沒急著起身離開,轉頭對上她漆黑的眼眸。
她不生氣後眼神都變得清潤。
兩人之間不到半尺,呼吸交錯。
對視須臾, 傅言洲在她臉上輕吻,“謝謝。”拿上煙要離開,閔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傅言洲回頭看她:“怎麼了?”
閔稀似是商量的語氣:“下午去選戒指?”
“可以。”傅言洲給白秘書打電話,讓她聯係旗艦店預約下午三點到三點半這個時間段。
白珊:“好的, 傅總。”
以為老板昨天沒參加祝攸然的婚禮是有重要合作要談,原來是飛到上海去看閔稀。
罕見。
出門前,閔稀特意換上一條長裙,花一十分鐘化了精致的妝。
傅言洲發現,她特彆有儀式感,重要的日子重要的事情,都要精心打扮,有時還會詢問他的意見,問他哪條裙子好看。
到了旗艦店,店長親自接待。
這家珠寶的設計師風格在閔稀審美上,有兩款設計入了她的眼,一時間難以取舍。
閔稀轉頭看向傅言洲,傅言洲問:“選好了?”
閔稀征求他意見:“你覺得哪款更好看?”一枚藍白鑽相結合,一枚粉白鑽相結合,設計都是獨一無一。
傅言洲看出她的糾結,既然糾結,那就是都喜歡。
他沒回她,而是對店長說:“兩款都要。”
閔稀沒有假惺惺推辭,欣然收下:“謝謝老公。”
傅言洲瞅她一眼,又問:“最近對手鏈有沒有興趣?”
她不喜歡戴飾品,全身唯一的飾品除了戒指就是腕表,偶爾戴戴手鏈。
閔稀說:“還行。”
這幾個月忙盛時科技的案子,已經很久沒逛街,對手鏈又有了新鮮感。
傅言洲讓店長把新款手鏈都拿過來,閔稀選來選去也隻看中一條珠寶手鏈。
一條手鏈加兩枚鑽戒,閔稀收獲頗滿。
兩人的氣氛終於像以前那樣輕鬆。
回去路上,她問起昨天的事:“你昨天怎麼又沒回北京?”
傅言洲正在擰蘇打水,瞧向她:“我真要回去了,你不得和我鬨離婚?覺得自己不如我一個同學重要。”
他把擰開的蘇打水先給她。
“閔稀,以後不要跟任何外人比重不重要。在我這,他們跟你沒有可比性。”
閔稀點點頭。
所有的疙瘩都因為他這句話釋懷。
把她送到公寓樓下,傅言洲直接去機場。
回到家,閔稀又忙起來。
一個小時前盛見齊回了她郵件,隻有簡短兩個字:再改
還是不滿意她的互動方案。
他因為分手心情不好她表示理解,繼續改。
兩個小時後,閔稀再次改好方案發給盛見齊。
盛見齊這次回了一句:【明天上午九點來盛時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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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閔稀不到八點半就到了盛時科技。
討論會開始前,閔稀接到盛見齊秘書的電話,告知她,會議推遲一十分鐘。
秘書解釋:“盛總臨時要處理一個棘手的問題。”
這個棘手的問題不是工作上的。
盛總的父親突然過來,她在外麵都能聽到父子兩人的爭執聲。
盛父怒斥:“你到底想乾什麼!”給他安排的相親他不去,還轉手又給前女友一半身家,這是故意給家裡人難堪,明晃晃挑釁他。
他昨晚聽說這事,氣得一夜沒睡,早上連飯也沒吃。
“你給她一半身家,你到底怎麼想的你!”
“都是我自己賺的,不是你和盛時的錢,至於這些錢怎麼花,給誰花,誰也管不了。”
“!”
盛父用力按住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