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三十三章 “在看什麼?” “在看喜……(1 / 2)

執迷 夢筱二 12093 字 8個月前

進了電梯, 傅言洲手指微曲,拿指關節摁了頂層,另隻手還牽著閔稀, 進來後完全可以鬆開她。

但就是沒鬆手。

他也沒去深究到底是什麼心理作祟。

閔稀被他左手牽著, 她玩他手指, 正巧摸到他的婚戒,又改成轉他婚戒打發乘電梯的時間。

他目光落在電梯鍵上,看著數字變換跳動, 而她看著他。

傅言洲從電梯鏡麵裡瞅她:“在看什麼?”

閔稀心說,在看你啊。

她摩挲著他的婚戒, 不知哪來的勇氣:“在看喜歡的人。”

幽閉的電梯間, 這句話字字落在傅言洲的呼吸裡, 撞在他的心跳上。

閔稀在說出口的那一瞬,因為心跳過快而大腦出現短暫的空白, 明明那句話是她自己說的,聽起來卻十分遙遠, 耳朵像被水灌過, 裡麵又悶又懵。

幸好頭發散下來, 遮住滾燙的耳根。

在江城, 在酒店的電梯裡,毫無預備,她表白了。

幾十秒的時間, 被沉默無限拉長。

傅言洲轉臉看她,閔稀佯裝看電梯上的數字鍵, 忽然眼前一黑,光線被擋住,他的唇壓下來。

閔稀站不穩, 一手抓住他西裝,用力攥住。

電梯到了頂層。

傅言洲從她舌上退出來,又親了一下她的唇。

旖旎曖昧在無聲中漫延開。

跨出電梯,閔稀拽著他手臂,不情不願往前挪。

傅言洲回頭看她,剛才上電梯還正常,幾十秒後就不能走路了。

他洞穿她心思,似笑不笑:“要我抱你進房間?”

閔稀不看他,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可沒說,你想抱就抱。”

傅言洲笑,得寸進尺是她的本性,永遠都改不了。表個白她就當成令箭,連路都不願走。

他退回去幾步,把西裝脫給她拿著。

閔稀看著他把襯衫衣袖卷到臂彎,露出肌肉線條勻稱的手臂。

傅言洲彎腰,將她打個橫抱抱起。

閔稀摟住他脖子,平常他不笑時眉目清冷,連她都覺得難以靠近,可能是她心理作用,感覺他現在即使沒笑,也少了一些疏離感。

“我以後在你這裡,可以橫著走吧?”

傅言洲頭一次見表白的人這麼硬氣的。

他看她:“你不是一直橫著走?”

閔稀悶聲道:“我有時候就橫不起來。你見誰橫著走,橫到酒吧一個人喝悶酒?”

傅言洲:“……”

她還在為當初他要去參加祝攸然婚禮,而沒有把她的要求放在第一位而委屈。

他哄著她:“我的錯。”

刷卡進房間,傅言洲放下她。

閔稀拿了睡裙去浴室,關上門,長舒一口氣,摸摸耳朵還是熱的。浴缸在觀景落地窗邊,邊泡澡邊能俯瞰江城的夜景。

她放水,心跳比水流快。

剛才在傅言洲麵前,她是強裝鎮定。還好他們是夫妻,表白之後不用麵臨被選擇,不用忐忑他會不會拒絕。

如果在聯姻之前,她向他表白,他會是怎麼樣的表情?

是答應她交往,還是婉拒她?

泡了半小時的澡,滿腦子都是今晚的表白。

傅言洲在外麵叩門:“稀稀,彆泡太久。”

閔稀回神:“馬上好。”

傅言洲在另一邊浴室衝過澡,剛穿上浴袍,手機屏幕亮起,周裕回電話過來。

周裕剛應酬完,看到消息還以為自己喝酒的緣故看花眼。上個月他還問傅言洲,什麼時候來墨爾本度假,傅言洲說年前都沒空。

“哪天過來?”

“明晚的航班,後天上午十點左右到。”

周裕笑著說:“望眼欲穿盼到你來,我親自去機場接機。”

“接不接機無所謂,準備幾瓶好的葡萄酒。”

“紅酒給你老婆備著呢,想喝多少都有。”

傅言洲當初滿世界搜羅紅酒,他也出了一份力,知道傅言洲找紅酒是送給新婚的妻子,他震驚不已,到底什麼樣的女人能讓傅言洲做到這個份上。

傅言洲搜羅的紅酒市麵上基本沒有售的,珍藏紅酒的人,願意拿出來送人,那是割愛。讓那麼多人割愛,傅言洲欠了不少人情。

“閔稀喜歡什麼?送你們一份結婚禮物。”

第一次見麵,他得聊表心意。

“她什麼都不缺,你按我要求把我家給收拾好,就當是禮物。”傅言洲拿著煙走到窗邊,開了窗,‘呲’一聲,打火機點著。

周裕聽到打火機的聲音,“看來今天心情不錯。”

傅言洲吐一口煙霧,反問:“我抽個煙你就能看出我心情不錯?”

周裕笑:“跟抽煙沒關係。”

說話語氣明顯不像平時那麼清冷,可能他自己感覺不出,認識多年,周裕還是能聽出不同。

傅言洲又抽了一口煙,沒否認周裕的猜測。

今晚心情確實不錯。

與閔稀表白有關。

他不是第一次被人表白,或直接或間接,卻第一次,因為她這樣一句簡單的表白心底有了波瀾。

關鍵是閔稀在他生日時還看他不順眼,把他照片拿絲巾擋起來,這才短短幾個月過去,她即使喜歡他,對他的喜歡也不會有多深,大概隻停留在膚淺的表麵。

明知她的喜歡沒那麼深,還是會因為她的表白喜不自勝。

傅言洲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

更讓他不可思議的是,婚後,他很在意她是不是真心實意跟他相處。

周裕把傅言洲之前發他的消息又看一遍,問:“白玫瑰買多少?”

“你看著辦,夠布置客廳,餐廳也放幾朵。”

“你家客廳大,湊五百一十朵?”

“不需要。”

閔稀今晚剛表白,他隔天就送五百一十朵玫瑰,顯得刻意,一旦刻意就摻雜了虛情假意。再者,感情還沒到那麼濃烈的份上。

順其自然的細水長流,適合他和閔稀。

傅言洲撣撣煙灰,道:“白玫瑰我家從沒斷過,花瓶裡一直養著給她看,這是給她的日常生活,不需要湊個數字當成禮物送。”

周裕吐槽他:“你這人,不懂女人。”

他太了解傅言洲的性格,勸是勸不動的,反正布置彆墅的任務交給他,他做主來布置。

“隻要白玫瑰嗎?”

“嗯,閔稀就喜歡這一種。”

周裕說:“白玫瑰也分很多種,不懂了吧。”

他當初追女朋友也就是現在的老婆,幾乎把所有品種所有產地的玫瑰花送遍,對玫瑰花頗有研究,找他買玫瑰花找對人了。

“對了,閔稀是乾什麼的?”彆到時見麵沒話聊。

傅言洲道:“公關。”

周裕:“……”

就在傅言洲說出公關兩字時,他控製不住被酒精麻痹的大腦發散思維。

“這麼巧,是祝攸然同行。”

傅言洲解釋:“不算同行。祝攸然擅長危機公關,我老婆隻對營銷感興趣。”

周裕不是有意提祝攸然,話趕話趕到了這裡,他摁著額角:“我剛從酒會回來,你當我喝多了胡言亂語。假如,你現在還沒結婚,褚逸喜歡的是閔稀,你怎麼做?是放棄閔稀還是放棄朋友?”

“你這個問題沒意義。”

撬不開他嘴很正常,周裕不強求。

淩晨已過,簡單聊幾句,結束通話:“那後天見。”

傅言洲抽了半支煙,閔稀泡過澡來找他。

他掐滅煙,關上窗戶。

閔稀問他哪天去旅遊,她護照還在家裡,以為這個長假都要陪他在江城,就沒隨身攜帶。

“明天晚上的航班。”傅言洲問:“你護照放哪兒了,我讓人明天帶過來,不耽誤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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