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洲暗暗深呼一口氣。
落地波士頓天還沒亮,閔稀在飛機上睡了幾個鐘頭,這會兒精神正好,從機場回來的路上興致勃勃向傅言洲介紹波士頓哪個小鎮的什麼地方好玩。
回到他們的彆墅才五點鐘,傅言洲連同飛機上的幾次都補給她,她說不需要補,謝謝他的好心。
傅言洲失笑,深抵著問她:“謝我什麼?”
閔稀感覺他抵到了她心臟,他眼底深邃,專注看著她,在對視裡他補給她。
似乎是將之前一個月的力道都補上了。
閔稀到頂,抱住他不禁想要索吻,他又看了她幾秒才停下,含住她的唇。
傅言洲起身,抱著她一路吻著她走到浴室。
瓷磚涼,她穿著他今天在飛機上穿的那件襯衫,隔著襯衫背靠在瓷磚上就沒那麼涼了。
傅言洲抱起她,她比他高,環住他脖子低頭看他。
幾分鐘前她剛到頂,整個人都在敏感狀態還沒有平複下來,他又補給她一次。
天亮了,臥室窗外有棵楓樹,白色紗簾上映著影影綽綽的楓葉。
他們從浴室又回到了臥室。
傅言洲穿著黑色浴袍,頭發沒擦乾,他埋頭親她,發梢的水滴她身上,他用唇輕輕吻去。
閔稀又是一顫,剛才他問她疼不疼,她說有點。
洗過澡出來,他特彆溫柔地親了她疼的地方許久。
閔稀躺在枕頭上,側臉看著白色紗簾上微微搖動的樹影,今天波士頓的風不大。傅言洲還在吻她,從來沒有過的溫柔。
他的吻每落下一次,她的心臟就狂跳幾下。
上次過來也是這個季節,路邊落了一地的楓葉,她以前就喜歡從滿是楓葉的路上走過,那天卻沒有任何心情。
她一個大學同學好奇,你怎麼那麼喜歡波士頓。因為他在這裡呀,後來他不在了,她來過一次後就再也沒來過。
閔稀以為想想過去能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結果一點作用不起。這一次,他唇覆上去過了半晌都沒離開,閔稀不疼了,卻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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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剛結束不久就出來走路,腿還沒那麼快感覺到酸。
傅言洲牽著她,問她想吃什麼。
閔稀拍街邊的秋天,抽空才回他:“不餓。”在飛機上吃過簡餐,又吃了一塊蛋糕,現在不餓。
他們在往他學校走,她拍了一路。
“誒,你知不知道我什麼專業呀?”她懷疑他都不清楚。
傅言洲:“跟成濯一個專業。”
閔稀:“……”
她無奈笑著晃了晃他的手,“都過去多久了,你怎麼這麼小心眼。”
傅言洲不辯駁,事實就是如此。
他至今還沒忘記那杯檸檬水。
成濯是他不想提的人之一,他打岔過去:“假期結束我們去種植基地待兩天,另一片種植園完工,帶你去看看。”
“你不是說要明年才能完工?”
“提前了。”
他手工完成的拍攝景點比預想中順利,本來以為需要半年才能完工,結果工期縮短了一半。
閔稀剛才在拍照,反應慢了半拍,“假期結束去種植基地那是假公濟私。”她收起手機放到他風衣口袋,手也順勢插在他兜裡。
傅言洲:“不算。過去看看能給你帶來創意靈感。你不是也去過盛時科技的研發中心找靈感?”
閔稀決定再去一次種植基地,情人節那次太匆忙,隻走馬觀花看了一個大概,沒時間好好在風車小木屋下感受玫瑰園的浪漫。傅言洲堅持帶她去看新開發的種植園區,肯定有更浪漫的設計。
從彆墅到他學校看上去不是很遠,走了四十分鐘才到。
閔稀在之前所有打卡的地方跟傅言洲都拍了合照,她發現他拍照根本不笑,和婚紗照上一樣……
“我以為你當時是被迫無奈和我結婚,對婚紗照無所謂,甚至很排斥。”
傅言洲:“排斥的話,我就不在意你用絲巾擋住我照片。”
過去一些不愉快的事,他們沒再多說。
閔稀轉到圖書館前麵留念,傅言洲看著她道:“你拍那麼多照,沒見你發過朋友圈。”
“發了呀。不過隻有我自己可見。”閔稀走累了,坐下來休息,把手機給他:“你自己看,沒離婚前經常發。”
“我生日你也發?”
“嗯。除了去年,一年沒落。”
傅言洲把手機裝口袋:“晚上回去我再一條一條看。”問她:“走不動了?”
閔稀點頭,輕輕捶捶大腿,現在才感覺到酸疼。
傅言洲把她從草地上拉起來,“我背你。”
閔稀:“背我多遠?”
“你想多遠就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