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顏青棠是真惱羞成怒了。
“蘇小喬……”
“好好好,我不說了還不行,”蘇小喬連連告饒,又嗔道,“明明人都有了,偏偏你還來找我,看你這樣,應該是不知該如何邁出那一步,心裡很不自在?讓我說,你就是想得太多。”
“我怎麼就想得太多?”
這麼說算是承認了?
蘇小喬嫣然一笑,侃侃而談:“古來有雲,何來一見傾心,不過是見色起意。男人心悅一個女子,是對她色從心起,你看中他,不過是對他見色起意。都是圖色,沒有什麼高低之分。你會不自在,是因為你是良家女子,從沒做過這種事,你把自己轉換成嫖客心態不就行了。”
“嫖客心態?”
蘇小喬站起來,拍了拍她肩膀。
“嫖客圖妓/女色,妓/女圖他銀子,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彆無二話。你隻是找那書生借子,又不是跟他天長地久去的,何必想那麼多,不過是庸人自擾。
“再說,你大概也做不出強迫的事,還要講究個水到渠成,到時候不就是你情我願,天作之合?”
若說前麵的話還正經,後麵這話可就真真不正經了,還帶著揶揄的味道。
卻讓顏青棠放鬆下來。
是啊,不過都是見色起意。
若不是他長得好,她也不會下那麼快的決定,這沒有什麼不好承認的。
“可,借子……”
“大不了事情畢了,你多補償他些銀子,再說,你怎就知道他不願意呢?說不定人家很願意。你把清白身子給他,讓我說應該是這書生占便宜才是。”
見她不言,蘇小喬又坐到她身邊來。
“瞧你這樣,他應該長得不錯了?”
顏青棠清了清嗓子,儘量顯得正經點。
“是還不錯。”
“怎麼個不錯法?”
“就是長得還行吧,”她胡亂描述了一通,下了個結論,“就是一個文弱書生。”
蘇小喬曖昧道:“文弱不怕,到時候多給他補補就好了。”
越說越不像話了!
顏青棠連忙讓她打住。
“好好好,不說閒話了。對了,你讓我打聽的事,我打聽到了一些。”
顏青棠忙看了過來。
“其實也不用打聽,那位阮大人在我們這兒有個相好的,但不是我,是那個謝蘭春。”蘇小喬噘著嘴道。
謝蘭春和蘇小喬同為蒔花坊兩大花魁頭牌,裙下之臣眾多,總的來說各有各的美,一直分庭相抗。
蘇小喬媚豔無雙,擅舞。謝蘭春冰清玉骨,擅音律。不過用蘇小喬的話來說,都是做□□,玉潔冰清個什麼,沒得虛偽矯情。
“不過你知道的,我素來與她不對付,她這個人虛偽酸腐,我可不跟她是一路人,當時我想著翠兒和她的丫鬟關係不錯,便使了翠兒去打聽,哪知竟被謝蘭春發覺了,她出言譏諷我,我一時沒受住激,便說出是替彆人打聽的消息。”
蘇小喬表情訕訕的。
其實不用她細說,顏青棠也能猜到大致情形。
大概是謝蘭春譏諷她想搶自己的客人,蘇小喬一時沒忍住才漏了底。這兩人的事她雖知道的不多,卻知道是多年的對頭,蘇小喬沒少當她說謝蘭春虛偽矯情什麼的。
“不過她好像猜出我是幫你打聽的了,主動透露了些消息與我。”
這倒是讓顏青棠一愣。
若細究,她和謝蘭春沒打過什麼交道,隻有一次,不過還是許久以前,有一次一個酒醉的客人糾纏謝蘭春,她幫她解了圍。
很小的一件事,難道是因為這件事?
“就是那件事,她說就當是償還你那次出手相幫。”一提起謝蘭春,蘇小喬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她讓我告訴你,阮呈玄此人甚是高傲,行事也十分謹慎,即使包了她,也從不在蒔花坊過夜,都是帶她出去遊船。私下裡,他從不與其他官員相交,至少她沒見過,僅有兩次是邀了一位姓盧的大人同遊,但因兩人是閉門在艙房中談事,她並不知其中內容。”
“她雖沒道明這位姓盧的大人是誰,但那位阮大人既作為按察副使,能讓他私下邀約又甚是殷勤,還姓盧,應該就是那位去年剛上任的巡撫大人盧大人盧遊簡。當然,這是我自己猜的。”
一個提刑按察副使,一個江蘇巡撫。
都是跺一跺腳,整個蘇州就要抖三抖的人物,這些人為何要幫顏瀚海一個小小的七品給事中,來謀奪顏家的家產?
難道說三人是同一派係,還是隻有阮呈玄和顏瀚海有所勾連,那位盧巡撫並不牽扯其中?
顏家就那麼重要,讓這些高官大員都看在眼裡了?
消息太少,根本得不出什麼有效信息。
“我想和謝蘭春見一麵。”
“你見她做甚,她這個人最是虛偽不過,說話也酸裡酸氣,一點都不直接……”
見顏青棠認真的神情,蘇小喬訥訥止住了話語,“行行行,我讓人幫你去問就是了,不過人家見不見你,我可不敢打包票。”
“謝謝你,小喬。”
蘇小喬偏開臉,彆扭道:“謝我做什麼?當初不是你說,若有一日我不想在這裡待了,就去投奔你,哪怕…哪怕為了將來給自己留個後路,我也得幫你,再說又不是什麼大事。”
說得最是現實不過,其實最是心軟不過。
顏青棠搖頭笑了笑:“總之還是謝謝你。”
作者有話要說: 顏青棠:事後,我給他多少銀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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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守陵人男友》,現言小甜文,女明星×老房子著火守陵人,文案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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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爺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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