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快樂是件太簡單的事情了。
兩個人出去逛街,遇到打折的水果蔬菜,她買到的時候會笑;一起去喂野貓,看到可愛的小動物她會笑;他們兩個第一次去看電影,明明是很簡單的套路劇,結果她還是哭鼻子了,哭完了紅著眼眶笑。
再大的風浪到了她的身邊,好像都輕柔起來了。
她就像是一個小太陽一樣,每天都有找不完的事,又自得其樂,等到安室透回神,發現自己已經像是個向日葵一樣,整天圍著她的要求轉了。
但是他最初的目的已經實現了。
本來在組織裡,和他接觸不算頻繁的琴酒主動和他執行同一個任務。
看來是被發現了,安室透心想,他覺得興奮。
那個從來不露出太多自我情緒,仿佛機器一樣的琴酒也會因為一個人而失控?這不是很好的突破口嗎?
任務期間安室透緊繃著精神,躲過了琴酒的各種小動作,算是在這次任務裡保下了一條命,結果回去的時候,琴酒直接沒打算留手,直接開始追殺他了。
值得慶幸的是,琴酒還沒得手的時候,後續的增援就已經到了。
看著增援過來的直升機,安室透沒放過這點刺激琴酒的時間,壓根不管自己胳膊上的傷口,直接笑了起來:“看來你還真喜歡那個女人。”
琴酒沒說話,給自己的□□上膛,安室透還以為他要繼續開槍,結果琴酒壓根就沒說話,而是把槍收了起來。
“我和她已經分手了。”琴酒冷漠地說,“她有新的男朋友,或者誰喜歡她都和我無關。”
安室透挑眉:“那我追她和你有什麼關係?”
過了好一會,琴酒都沒說話,就在安室透以為他不會再開口的時候,琴酒說:“你到最後就會發現,你根本配不上她。”
“哇,這可真不像是你會說的話啊。”安室透吃驚又惡意的笑,“這是在說你自己吧,你覺得你配不上她?”
“隨便你怎麼想。”琴酒冷淡地說,根本沒等安室透回答,也不等其他人來,直接轉身離開了。
安室透看著琴酒消失在黑暗裡的背影,心裡還在琢磨這件事情要怎麼處理才能得到最大的收益。
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傷口,把任務了結之後,安室透直接就回到了大阪。
他發現自己有點想念這裡,雖然不知道為什麼。
回到家裡,一直強忍的麻藥的效果直接上頭,安室透也不打算掙紮,倒頭就睡。睜開眼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蓋著被子,她正坐在他身邊不遠處的墊子上,安靜的看著川端康成的《雪國》。
客廳狹小的窗戶透過了紅色的夕陽,落在她的側臉上,安寧又美麗。
可是這份安寧也隻是短短一瞬,因為很快,他們兩個的視線就接觸了,那雙原本盛滿了擔心的眼睛看到他醒來的時候,漸漸彎了起來,露出了一個小太陽的一樣的笑。
寒暄了片刻,她又很懂事的告彆了。
安室透爬起來,發現自己旁邊多了一對吃的,還有不少藥品,保溫盒裡的粥還有不少。
他沒急著弄這些,先是仔仔細細的把家裡所有地方都檢查了一遍,發現除了廚房之外,隻有他拉出來隨手放在桌子上的哪本《雪國》被動了,其他的地方全都是好好的。
“……挺懂禮貌啊。”安室透有點吃驚,他以為這會是個和陽光燦爛性格一樣的小姑娘,結果卻出乎意料的發現了人家還挺懂事。
查完了一遍也放心了,雖然這裡沒什麼重要的東西,但是他其實很不喜歡彆人探查他的任何東西,更不喜歡彆人的接近。
作為犯罪組織中的臥底,安室透頂著雙層的壓力生活,任何入侵他領土的存在都會被他排斥。
當他選擇陷入黑暗時,就注定這已是一條不能信任任何人的路。
稍後他喝了粥,把被褥重新扔回了床上,給自己傷口重新換藥。
雖然這次受了傷,但是也還算有收獲。
如果他繼續呆在這裡的話,琴酒還會再出手嗎?
安室透心想,他希望琴酒繼續出手,因為隻要動手,琴酒就必然會有破綻,那樣他就可以找到方法對付這個組織中難以處理的硬刺。
閉上眼,安室透想起自己曾經的朋友們。
但是那些人都已經離開了。
他能做的,就是繼續守護這個他們共同想要守護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