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精神力水平？”
“對，畢竟體能可以通過訓練提升，也可以憑借技巧來彌補，但是精神力等級卻是難以跨越的天塹。”
林灼雲點點頭。
他這回倒是有些放心了，畢竟如果是根據體能等級來的話，他估計要被分到最低級的一組；而前來參加機甲大賽的所有選手當中，除了他之外還有沒有第二個F級還難說。
到時候，他可就是遍地無對手了。
拿到積分卡，林灼雲走進了比賽場地。
場地並不是平麵的，而是有著可以旋轉的階梯；擂台也並不像是外麵那樣是一個簡單的、可以讓遊客隨便圍觀的露天台子。而在中央的大廳當中則是一麵巨大的虛擬屏幕；屏幕前排了一條並不算長的隊伍，林灼雲觀察了一番，發現他們是在進行預約。
所以，這裡應該就是負責人所說的那個“挑戰台”了。
預約成功的人便轉身去往對應的擂台房間等待挑戰，耳邊傳來其他擂台的戰鬥聲和圍觀人的呐喊，熱火朝天。
很快就輪到了林灼雲。
將手裡的積分卡插入到一旁的預約台上，麵前的屏幕也隨之發生了變化。林灼雲注意到，屏幕的左上角，綴在編號80132886之後的，是一個金燦燦的“A”。
屏幕上因為插入積分卡而刷新出來的名單之後，也全都綴著金色的“A”。
這是代表著精神力等級。
林灼雲稍微一想便明白了過來。
他的精神力當然不是A，恐怕是因為他的精神力現在的虧損和損傷狀態，在鏈接全息倉的時候，被誤檢測成了A級。現在出現在了林灼雲麵前、可以選擇的，也全都是A級精神力的對手。
醒來雖然沒有幾天，但是不同以往的安逸生活，已經讓林灼雲連骨頭都變得懶散了。這一次，正好讓他看看，回光星域的獸人，實力到底怎樣。
他手指在麵前的虛擬屏幕上一點，麵前的名單便換了一頁。
這回並不是有整整幾頁的名單了，而是隻有寥寥半頁。
而每一個名字後麵綴著的字母，也不再是金色的A了，而是黑色的，S。
他選擇了這半頁名單上的第一個名字，按下了“確認挑戰”。
*
屬於林灼雲的挑戰在一個小時之後開始。
按照預約信息，林灼雲找到了自己所在的擂台。上一場比賽正到了最火熱的階段，擂台周圍的坐席上，觀眾們正在熱烈歡呼。
他隨便找了一個座位坐下，過於魁梧的身材、凶悍的臉使得周圍幾個原本正神情激動地討論什麼的人不由得壓低了聲音。
對於自己所擁有的威懾力，林灼雲感到很滿意。
旁邊的人正在低聲交談，語氣難掩激動。
“看來這一場，獲勝者一定也是穆少爺了吧！簡直是毫無懸念啊！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A級竟然有這個膽子，來挑戰身為S級的穆少爺。這一場應該也會和上一場一樣，在二十分鐘之內結束吧……從比賽開始，才剛剛過去了十分鐘呢！勝負已分了！”
“就算同樣是S級，穆少爺也是頂尖的那一個，更彆說是區區A級了。差距太大，這一場比賽，完全沒有懸念啊。”
“這才僅僅是海選罷了，還不需要穆少爺出全力呢。等到正式比賽，那時候才是真正的精彩！”
林灼雲目光看著台上。
戰鬥已經到了終曲。精神力等級的差彆，導致了那一架A級精神力的參賽者所駕駛的機甲在另一架機甲的對比之下，攻擊猶如是慢動作，一切行動軌跡都被對手掌握於手，並且乘勝追擊——很快，仍然能夠完好地站在台上的，就隻剩下了一架機甲。
勝利揭曉的一刹那，整個賽場上響起激烈的呼聲。
林灼雲聽到坐在他旁邊的幾個觀眾在大聲討論：
“穆文州真不愧是帝國年輕一代第一人啊！”
林灼雲一開始隻是覺得“穆文州”這麼名字似乎有一點耳熟。
可是很明顯，他不應該耳熟的。畢竟一切和他有關係的人此刻都並不在他所身處的回光星域，而是在遠隔著蟲洞的宇宙另一端；隻是下一秒，目光往中央的擂台上一放，林灼雲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感覺耳熟。
因為擂台上，剛剛那一場比賽的參賽者已經從機甲當中跳了出來。對方在進入虛擬城市的時候對於外表的改變幾乎沒有，也因此林灼雲一眼就從記憶當中搜索出來了自己之所以會對他熟悉的原因。
眉眼深邃而英俊的一張臉，在林灼雲重新醒來之後所多出來的那些模糊而雜亂的記憶當中，是難得深刻而清晰的一部分。
穆文州……這個名字當然並非是屬於哪個他曾經在海馬星域的同僚們，而是原本的“林灼雲”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