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第二個故事(1 / 2)

“那毒呢, 毒又是誰下的?”柯南繼續追問。

栗山陽向攤開雙手:“我們也不知道啊。”

案子裡數得上數的嫌疑人——秋田正子、大津五和還有那位護士,差不多都死空了,就剩下個五歲半的小女孩。

“說起來, 小優現在怎麼樣了?”

雖然在其他人的角度, 三年過去,栗山陽向的日語那是一點也沒學好, 但枡空優是實打實地學了三年,肯定不會像他一樣——

“不能說好,但比起她之前的情況,可能也不算差。”鬆田陣平瞥了一眼悄悄豎起耳朵的柯南,“她現在就讀於一所特殊教育學校。”

這個結果的確出乎意料,栗山陽向有些驚訝。

鬆田陣平:“我們沒找到她的家人, 目暮警部做主幫忙聯係了一家福利院,但很快,她的新醫生與負責照顧她的誌願者都發現了問題。”

按照女孩在案件裡表現出的強烈自主意識,他們都認為對方當前的孤僻隻是受困於環境。

一旦開始接受正常的醫療與教育,她很快就能回歸正常人的生活。

然而,事情並不如他們設想中那般順利。

“她識字的進度很差, 甚至落後於許多比她更小的孩子。”鬆田陣平說, “在能夠簡單交流之後, 他們又發現,她會試圖描述一些古怪的幻覺,或是在剛記下某些字不久後就忘掉它們。”

當初, 大津五和是把枡空優當作特殊的兒童精神分類症患者進行醫治。現在看來, 他的診斷甚至不無道理。

“是健忘症嗎?”柯南插話道,“不過這種病多發於四十歲之後……”

基於科學的猜測,他覺得可能是學習障礙。

“但她又在絲毫不了解原理的前提下, 牢牢記住了一道數學公式。”栗山陽向陷入沉思,“這總不會比識幾個常用字更簡單吧。”

柯南:“發育性語言障礙?”

栗山陽向:“你不覺得這些猜測都太普通了嗎?”

柯南:“?”

“就好像一個到處告訴彆人他其實是高中生的六歲小孩,比起相信他是變小的高中生,人們更傾向於認為他是妄想症。”栗山陽向說,“可事實常常並非如此。”

這個例子舉得非常有力度,就是當事人感覺自己又被陰陽了。

青年覺得,比起健忘症,這聽起來更像是腦部存在某種不知名損傷——字麵意義上的那種。

等等,難道……

想到某種可能性,栗山陽向忍不住嘖了一聲。

“你想到什麼了?”鬆田陣平問。

栗山陽向:“還記得我之前說過,伊斯人很注意掩飾自己的存在嗎?”

伊斯人,那個可以與其他生物交換意識的種族。

鬆田陣平其實很久沒聽到過這個單詞了。

如今再一次從青年口中聽到,仿佛三年前某個無故中斷的遊戲,在三年後忽然又被打開,發現畫麵還好好地停留在上一次退出的位置。

聽對方熟稔的口吻,仿佛上一次他們談到這個話題不是三年前,而是昨天。

某些已經有些褪色的記憶在腦海中重新鋪開。

他本應該熟悉,但時間不由分說將陌生摻了進來。

栗山陽向已經從記憶宮殿裡扒出某個有點年頭的故事,抖掉上麵的灰,重新拿出來。

“我還在學校的時候,曾聽說以前有過一位信心十足的學長,立誓要將伊斯人研究當作自己的畢業課題。”

對方用了四年時間去查詢人格分裂與替代意識的差異,走訪國內的每一家療養院,在最後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

他的研究從一開始就建立在謊言與欺騙,以及小得可怕的概率之上。

沒有人能確定,在自己生活的幾十年間,世界上究竟是否有一個伊斯人的意識藏在人群裡。

遠古生物會利用學到的社會規則隱瞞身份,而真正的精神病人則喜歡說些誠實的謊話。

除此之外,還有最後一種。那些被交換到古代後,又被交換回來的現代人。

“理論上,隻要他們願意記錄,就能留下記載……但事實上,站出來的通常被證實為真正的精神病患者。”

栗山陽向話鋒一轉:“如果這就是伊斯人掩蓋它們自身痕跡的方式呢?”

藏在人群裡的伊斯人不會大喊自己是伊斯人,而當它離開,回歸身體的意識也無法說出那段詭奇的交換旅途。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鬆田陣平接著他分析:“按照這種說法,枡空優表現出的健忘與混亂,實際上是因為伊斯人摧毀了她的大腦?”

“這隻是我個人的猜測,其中有很多不嚴謹的地方。”

栗山陽向抿了抿唇,而且他也沒聽說過,有人在人格分裂痊愈後忽然又變成了傻子。

沒有可以驗證猜想的現實案例。

“至於小優的情況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得先親自看看再說。”

說完,青年的目光落在鬆田陣平身上。

對三年前案件參與者的現狀如此了如指掌,證明對方在案件結束後也時常關注對方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