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渡輪在月影島碼頭停靠,栗山陽向也沒想通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與獵犬打了很多年交道,一瞬的感覺絕不會錯——在霧氣開始凝集的時候,廷達羅斯獵犬的確找到了他所在的位置。
但是獵犬為什麼忽然又離開了?
不,或許不是離開,廷達羅斯獵犬絕對沒有無故放棄獵物的道理,看起來反而像是被驅逐了一樣……
麼也沒做就躲過一次獵犬,栗山陽向的色卻不如先前輕鬆,反而變有凝重起來。
“不是你的錯覺,我也注意到了股霧氣。”鬆田陣平問,“既然目的是逃脫獵犬,這樣的結果難道不好嗎?”
在並非出於隱瞞的前提下,青年長久地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
“問題在於我不清楚其中的過程。”他的語氣罕見地有沉悶,“廷達羅斯獵犬不會無故放棄獵,這是已知的穩定規律,而剛才的變化卻寓示其中出現了可以影響局麵的未知變量。”
除此之外,另一句話含在中良久,最後又被咽了回去。
從來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可怕的不是他需要付出麼,而是在麼都沒付出的時候,就先被迫收下了報酬。
廷達羅斯獵犬可怕嗎?
不算栗山陽向這種特殊的存在,但對於一般人來說,被獵犬盯上就幾乎是個無解的死局,隻能被對方追殺到天涯海角。
麼,麵對如此恐怖的獵犬……
——是麼樣的存在,才能將它攔截在時空之外?
雙灰藍色的眼睛中極快地閃過一抹厭倦。
下一刻,下垂的淺藍發色將眼睛短暫遮住,再抬起頭時,雙眸便重新變澄澈明亮。
“啊,這個畢業論文是寫不下去了,就好像是實驗做到最後發現從開頭的地方冒出一組從來沒見過的異常數據一樣。”栗山陽向抱怨道,“誰知道這組數據會不會直接把基礎結論給推翻啊?”
“不過,也算是有好消息吧。”停頓片刻,青年複又笑起來,“雖然不知道為麼,這次的「隱」好像暫時中止了……剛好能利用這段多出來的時去做之前想做的事。”
說完,他沒到回應,反而被對方無聲地盯看了半響。
栗山陽向:“……?”
“栗山先生!鬆田警官!”
許久不見的江戶川柯南朝他們跑來,身後墜個有過大的舊背包:“你們兩個沒事吧?”
這不是關鍵。
關鍵是他後麵不僅走毛利父女,還跟一大票浩浩湯湯的東京警察!
栗山陽向立刻感覺他的警察ptsd又要發作了。
“哦,你們看起來好像都沒麼大礙嘛!”
目暮十.反複打量兩人,目光掠過他們有狼狽的衣,在青年毫發無損的外表上停留片刻,隨後上前拍了拍鬆田陣平的肩膀:“做好,保護市民永遠是我們警察的責任!”
鬆田陣平意識到對方誤會了麼:“不,實際
上……”
下一刻,青年飽含感情的致謝差點把他噎死:“是啊,這次多虧了鬆田警官的照顧,否則我差點就回不來了!”
“喂,,我說……”
“警你瞧,我的遠房表弟都快要擔心死了。”栗山陽向動作敏捷地一把抄起滿臉懵逼的柯南,後者手忙腳亂地抓緊掛在身上的背包,“這裡就拜托鬆田警官了,請諸位務必給我們一點劫後餘生的家人時。”
以此為借,青年拎小學生就一溜煙跑沒了影子,留下同樣沒搞清楚狀況,隻記機械點頭的目暮十。
還有完全在狀況之外的毛利小五郎:“啊?他倆是親戚?既然有親戚在東京,這個小鬼為麼還要住在我們家?”
毛利蘭猛地扯了對方一把:“哎呀,爸爸!你小聲點啦……栗山先生一天到晚忙打工,肯定也沒辦法照顧小孩……而且,阿笠博士說他們的關係其實已經好遠啦……”
在一片混亂中,鬆田陣平忍不住扶額。
究竟是麼時候,處理後續爛攤子這種事竟然也會落在他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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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遠離大批警察,栗山陽向深深呼吸了海麵的新鮮空氣,才將已經變死魚眼的柯南放了下來。
後者忍不住吐槽:“……栗山先生,你的行跡的很可疑誒。”
對於這種不痛不癢的指控,自詡遵紀守法的栗山陽向是不在乎的——反正對方沒有證據!
“山上究竟發生了麼?”柯南緊接問。
栗山陽向卻將問題拋了回去:“淺井醫生和清水先生都已經安全獲救,想必他們已經對警方將事情全盤托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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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擊證人說是這麼說……但是我們完全沒找到一點證據。”目暮十扶帽簷,看起來很是發愁。
“沒有證據?”聞言,鬆田陣平有驚訝,“沒找到屍體嗎?”
“我們隻在一片碎石下找到了西本健的屍體,和掉落在附近的凶器。”目暮十瘋狂撓頭,“但兩個人說的外星怪、菌蘑菇麼的,是不是太瘋狂了?鑒證科的人沒在外麵找到任何痕跡。”
“有兩名警察自稱目擊過殺死平田和明的凶手,但因為被埋伏偷襲,因此不慎讓對方逃掉……根據他們的供詞,對方就隻是拿奇怪武器的正常人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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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眼看它……從人變了奇怪的形狀,然後張開翅膀飛走了。”
柯南色古怪,接將身後個對他現在的體型來說有過大的背包拉回身前:“我沒法阻攔它離開,不過還是把它丟下的奇怪武器撿回來了。”
他拉開拉鏈,撥開頂端掩人耳目的零食雜,露出下麵一截冰冷的金屬。
幾根銀金屬管扭一簇無比熟悉的造型。
高中生偵探仰起頭,滿臉認:“雖然沒能救下平田和明,但我聽到他臨死前和人通話——電話對麵就是個組織。”
從對話的信息中知,組織不僅一直和島上的人私底下進行毒品貿易,還曾經向某人收購過一“特殊金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