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1 / 2)

那天之後又過了兩天,因為城野行成要求他們先整理出一份可行的計劃書和報告,好讓他對上麵有所交代。

這位嚴苛的博士也對栗山陽向明確表達過失望的情緒,但緊接著便又給予了青年令其他人費解的寬容——城野行成還是允許青年跟過來一起進行後續研究。

那名研究員兄弟看他的眼神立刻又變機警了。

“博士對我要求嚴格,是因為他對我有更高的期望。”栗山陽向很綠茶地跟來套話的人說,“我一定會更加努力,力求今後不再讓他失望。”

對麵帶著一臉被惡心了的表情毫無收獲地回去了。

原因在那本筆記裡寫得很清楚,因為城野行成覺得他有用——在這群研究員想要往上爬的同時,對方一直都十分警惕自己被他們拉下來的可能。

而作為沒有根基、又被這裡大多數人討厭的新成員,栗山陽向本身的威脅就比較小——城野行成不覺得一個連博士學位都沒有的對象能對他造成威脅,更彆說這個人還得不到組裡幾乎所有人的支持。

所以他反而可以放心培養一個好用而孤立的助手。

除此之外,可能還有一個原因:他是貝爾摩德帶來的人。

雖然城野行成幾乎沒提起過貝爾摩德,但當天對方帶他過來的時候,隻用了一句話就讓這位自命不凡的博士毫無意見地過來給青年麵試。

對方或許覺得作為貝爾摩德帶來的對象,青年的背景總不會出問題——當然更重要的是就算最後出事了,也有一個責任更大的人背鍋。

但栗山陽向覺得貝爾摩德似乎比城野博士更加有恃無恐,雖然調查背景這件事可以交給手下去做,但對方完全不像是後續還在關心他這事的模樣。

頂多在見麵的時候嘲諷一句怎麼還沒死,對青年來說毫無殺傷力,甚至都不存在可行性。

做好計劃書後,等城野行成點過頭,就又點了幾個人跟著他到新實驗室去——原先親眼目睹獵犬的研究員裡有一位據說現在還在做心理乾預,已經近一周沒在青年眼前出現了。

栗山陽向儘量不去考慮對方可能的下場。

在此之前,栗山陽向總有種對方可能在某個密不透光的地下室的錯覺——但他根本沒在電梯上看到負一樓以外的按鍵,因此差不多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們乘坐的電梯也的確是往更高層去的,最終在最頂層停了下來。

“你看起來好像很驚訝。”有人注意到青年的表情。

栗山陽向:“因為我沒想過實驗體竟然會在最頂層?總覺得有點危險啊。”

見到城野行成也向他投來視線,青年誠實地坦白他的聯想:“我覺得地下可能更安全點,高層總是有被狙擊的風險……而且高度本身就可以成為一種凶器。”

而且獵犬也挺喜歡在高空追逐獵物,把對方逼得逃無可逃。

……栗山陽向有時候不太想承認他為什麼那麼習慣於直接跳樓。

本來這種閒聊式的無關聯想通常會被博士訓斥,隻是對方總是在斥責,所以基本無傷大雅——但這次城野行成卻認同地點點頭。

“你考慮得倒是很周全。”在看過筆記本後,栗山陽向合理懷疑對方的表揚很多時候都是在暗中挑撥離間,加劇其他人對他的敵意,“不過,這棟大樓是不一樣的。??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栗山陽向眨眨眼:“麻煩您教教我,哪裡不一樣呢?”

“不久之前,聽說因為某位代號人員的無故叛逃,組織被迫放棄了一座運轉許久、絲毫沒有被警方懷疑的公司大樓……總是有些意圖不軌的家夥混進來給人添麻煩。”城野行成的嘴角隱隱有些上揚,“不過就算他們以公司搬遷為由離開了,留下的空樓也不會無端引起注意——要是有超出規格的地下室在,就很可疑了,是不是?”

栗山陽向有些頓悟,進而上道地問:“所以說,我們這裡就很久沒搬過?”

“沒錯。”城野行成臉色忽然又陰沉下來,“襲擊事件也很久沒發生過,希望那些沒用的保安能儘快揪出叛徒……否則等馬爾貝克回來,可就不好收場了。”

真·罪魁禍首乖巧地沒吱聲。

不過栗山陽向認為,組織未必覺得這棟實驗樓和其他大樓有什麼區彆——

枡空優一開始不還是在宮野誌保那裡進行檢查的嗎?

這層的安保顯然也十分嚴密,他們甚至經曆了更加嚴格的檢查。城野行成拿出了栗山陽向之前從來沒見過的新通行證,還要嚴格檢查隨身物品——包括那些看起來無害的東西。

但也有可能是獵犬之前襲擊造成的副作用。

如非必要,栗山陽向從來不做會引起懷疑的事,因此他沒什麼意外地順利通過檢查,接著終於看到了他一直在找的目標對象。

以宮野誌保提到的年齡為準線,不怪他們以前沒懷疑過對方在謊報年齡,眼前的女孩此刻看起來也完全不像是十歲該有的模樣——甚至比上次見麵時更加虛弱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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