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山陽向點點頭,但並不像對方那樣嚴陣以待——組織是個大麻煩沒錯,但他身上的其他麻煩也一點不小。
“小優好點了嗎?”他又問。
宮野誌保斜睨著他:“這才過去幾天,你不是說她之前甚至在精神病院待了兩年嗎?這裡的儀器不夠完備,我隻能給她做一
些簡單的檢查……情況可不像你想的那麼樂觀。”
栗山陽向歎了口氣,他今天的歎息格外多:“我其實也沒多樂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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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為從組織裡夾帶出來的戰利品,城野行成被送到公安手裡,女孩卻被青年留了下來,現在和宮野誌保待在一起,由她代為照顧。
這位研究員本人倒是不介意充當女孩的監護人——首先,枡空優一直表現得很乖;其次,她們兩個的處境其實沒什麼區彆,女孩甚至還要更淒慘一些。
“來這裡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在外麵的時候也要時刻注意。”對方強調道,“如果被組織發現的話,我們就全完了。”
這是以後要注意的事情,栗山陽向沉默地想,他還得先熬過明天呢。
真是可惡的演奏會啊。
“對了。”宮野誌保忽然想起什麼,補充道,“你那位小偵探朋友很關心這次對組織的調查情況……我在新聞上沒有看到東京有公司或大樓突然搬遷的報道。”
以她叛逃後的情況來判斷,她所在的那棟研究大樓在之後的兩天裡迅速完成遷移,掛名公司搬遷的事甚至還上了報紙,但這次卻並沒有類似的情況發生。
青年離開當年她就得知了消息,開始關注各方麵的新聞,宮野誌保不認為她會錯過類似的相關消息。
說到這個,栗山陽向微微皺眉。
“所有事都顯得不太對勁。”他說,“我把我知道的情報都交給了公安,但那邊的消息……說實話,我也沒搞清楚。”
除了他的消息,降穀零也從城野行成口中問出了相同的地址。而且栗山陽向是親自開著車從大樓裡跑出來的,他還沒到連路都記不清的程度——
但是,就是這條看起來最不可能出錯的消息出了大錯。
“我派了幾個人到附近暗中調查。”在通話中,雖然隻能聽見聲音,但低沉的語氣無疑也表明了降穀零此刻表情的凝重,“目前為止,沒有任何消息。”
“什麼意思?”栗山陽向從他的話語中覺察出不妙的意味。
“字麵意思。”降穀零回答,“我沒有收到任何消息,他們全部都失聯了。”
通話裡一時之間有些靜默。
“就算沒有收獲,至少也不該是全軍覆沒——就算所有人都不幸犧牲,應該也有至少一條信息傳回來才對。”降穀零繼續道,“但是沒有,全都沒有。”
就好像那幾個人全部憑空消失了一樣,或者毫無反抗之力、就被組織製服了。
但這怎麼可能呢?
而且,他們並不是第一批被派去的人。
——在得知地址後,首先有一批人以消防檢查為由,先到大樓裡查探過情況。
而這些人的回報是:地址上的那棟樓就是普通的辦公大樓,無論是進出的人員、還是他們以檢查消防為由檢查的辦公室,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兩種完全矛盾的情況在同一個事件中出現了。”栗山陽向冷靜道,“那麼,既然是這個完全
在意料之外的糟糕結果,你懷疑過我嗎?”
降穀零頓了一下:“你問得很直接。?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即便知道對方看不見,栗山陽向還是笑了笑,這讓他的語氣聽起來更加溫和平緩:“直白點對我們都好。我們兩人之間並沒有直接的信任關係,第一次合作就出現這種事,如果你對我沒有任何懷疑,我反倒要開始懷疑你是怎麼在組織裡臥底到現在的。”
無論是否認同這個圓場與分析的坦誠,降穀零都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道:“我會親自到附近去看看。”
“馬上就行動嗎?”
“在重新確認過消息真實性、並做好更加充分的前期調查之後。”降穀零覺察到青年的未儘之意,“你有什麼計劃?”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栗山陽向說,“但對於你來說,這應該是一項頗具風險的行動。”
“……我需要考慮一下。”
“我能理解。”青年不在意地回答。
這通電話就到此為止,回憶起這段對話,栗山陽向站在原地發了會呆,試圖將這幾件連續發生的事情串起來。
行動不再符合規律的獵犬、停滯的穿越,忽然出現的演奏會邀請函、還有消失在大樓附近的公安。
他伸出手,在半空中虛抓了一把。
自然是抓了個空。
在時空理論中,人類居住在曲線上。這條線在平時當然無法用肉眼看見,但作為與時空有著密切聯係的人,就像他能提前預感到自己的穿越一樣,栗山陽向認為他應該也能隱隱預感到時空的變動。
是他忽略了、或是錯誤地理解了潛意識裡的某種直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