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似乎是鎖開了的聲音吸引了青年的注意。
栗山陽向
其實從來沒懷疑過鬆田陣平的能力,先不說彆的,他在月影島的時候可是親眼看著對方在沒有說明書的情況下,操縱著米戈的挖掘機帶著他們直接衝出山體內部——
擔憂失誤隻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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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個陳舊但仍符合所有情況的理由:除了栗山陽向自己,其他人的死亡對於他與這個世界來說都太難以挽回了。
在聲音響起來的下一刻,原先一直被頸環牢牢禁錮的脖頸忽然一鬆,已經染上青年體溫的金屬從肌膚表皮抽離。
栗山陽向低下頭:“結束……唔。”
他的嘴唇在不經意間掃過什麼同樣帶著溫熱的表麵,而同時,另一個人則感到一股帶著濕潤水汽的柔軟物體從額頭上一擦而過。
兩個人同時靜止在原地。
栗山陽向沒動彈,失去心跳的打擾,他在陷入任何情緒時都能比他人更快地抽離出來,但是有心跳的正常人顯然沒有他這種優勢——
他耳畔聽到一陣不屬於他的、富有生命力與節奏的規律性響聲;他的肩膀……
他的肩膀被人用非常大的力氣捏住。
比剛剛挨的那一拳力道大多了。
果然在拆掉炸彈後就不會留手了是吧,奇奇怪怪的思緒在栗山陽向腦海中飛速閃過。
而在現實中,青年的表現仍然隻是——
沉默。
在此刻,他比慣常故意沉默的時候要更加寂靜無聲。
奧列格茫然又焦慮地問:“這究竟是拆下來了,還是出事故了?他們為什麼都不動了?”
柯南和他一樣茫然:“……呃,我不知道?”
遠處旁觀的一大一小看不清細節,有點想靠近仔細看看,又不敢行動怕影響那邊兩人拆彈。
“我很抱歉。”
大概是覺得留給沉默的時間已經足夠久,栗山陽向率先開口:“我覺得我應該欠你一個道歉……對不起。”
鬆田陣平終於有了點動作——但是他仍然沒想起來青年被緊緊捏著的肩膀,而是不經意地稍微後仰,拉開距離後才抬起頭,聲音裡顯然還帶著點茫然:“什麼?”
“為了我的……就像之前提到過的,自以為是?”栗山陽向緩慢地眨了眨眼,“我還以為我是在幫忙呢。”
他的確應該提前想到的,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一樣不把自己的命當命。這隻是一種長期待在常人接觸不到的極端環境下養成的扭曲認知,而不是被文明社會——甚至那些品德高尚的人所接受的真理。
事實上,鬆田陣平早就明確地表達過並不希望他隨意對待自己性命的觀點。
栗山陽向本來以為他已經明白了這回事,但現在看來,他仍然隻看到了表層的含義,而沒有往更深處去仔細思考。
比如——
如果對方是這麼一個性格,那麼自然也不希望他這種隨便就押上自己生命式的“幫忙”。
鬆田陣平盯著青年看了一會兒,直到他的神色完全恢複如常,才帶著費解開口:“究竟是什麼地方才能培養出這種認知和個性?”
栗山陽向清清嗓子:“……咳。目前來說,這暫時是個秘密。”
他一本正經地表示:“以後有機會的話可能會作為故事集隨機掉落,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鬆田陣平嘖了一聲:“隻是道了個歉而已,馬上就可以這麼得意了嗎?”
栗山陽向:“這樣也不行嗎!”
“喂,我說,你們兩個!這種事情怎麼不早通知——”
接到通知後姍姍來遲的降穀零才趕到就要麵對這麼一副吊詭的場景:
小學生和一位明顯有著深邃五官的外國男人並排坐在十五米開外,時不時往這邊看上一眼;而他認識的兩人則非常緊密地湊在一起,看起來仿佛是要——
不,他們肯定不是。
降穀零麵無表情地揉了揉眼睛,大概是他昨晚才睡了兩個小時的緣故吧。
再看過去時,兩名成年男性已經都站了起來,鬆田陣平的手上還十分隨意地拿著一隻已經被打開了的金屬頸環。
對,這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