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廠卑微打工人#16 替罪羊。(2 / 2)

“到此為止了,沒有必要跟她再聊什麼。”來人打破了現場的狀態,在出事了表示身份的警察手冊的同時,也向目暮等人施了壓,“我是公安的風見,她是潛入警察廳的嫌疑人,現在我們要馬上將她帶走,可以的話我希望立刻開始辦理人員交接,這裡的負責人我聽說是……目暮警部?”

目暮往前走了幾步:“嗯,是我,我是目暮。怎麼了嗎?這也是我們負責事件的嫌疑人,我們也需要對她進行調查。”

“她的案件涉及到重大機密,我們需要立刻對她進行審問,我相信一課應該會配合我們公安的任務的吧?”風見的口吻聽起來讓人感到不快,說是請求配合,但聽起來更多的是在用體係的不同來作要挾。

目暮沒有拒絕的餘地,即便心中不快,但他的回答也隻能是同意。

風見:“申請書已經準備好了,目暮警部,接下來還要麻煩一下你。”

目暮:“我知道了。”[2]

人員的交接手續由目暮跟由公安的風見去辦理,在風見離開之前,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有意地多停留了一會,好像是在確認什麼似的,但很快就收回了視線,轉身與目暮一同離開了。

原本我還打算待在警察醫院慢慢找機會,可眼下狀況變了,公安突然插手。

看來我得在庫拉索被那個叫風見的帶走之前,搶先一步行動。

在庫拉索被送回病房等待交接手續的這段時間,我悄悄潛入了她的病房。

從窗戶進的,因為門口守著的有一課的人。

“噓——”

從窗台跳下時,我對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立刻讓庫拉索恢複記憶並問出我想知道的事簡直是天方夜譚,在公安與一課交接完畢之前的短暫時間裡,根本做不到。至此,我能做的就是不要讓庫拉索落入公安手裡,剩下的可以再做打算。

直接去跟條子搶人的做法實在太蠢了,我現在勢單力薄,那麼做隻有壞處且我沒有接應的同伴,就算成功帶出了庫拉索,後續支援工作會非常困難。

所以辦法隻剩下一個了——讓庫拉索自願跟我離開。

庫拉索看到我的動作,點了點頭會意,沒有發出大動靜引起門外警察的注意。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北野星,這個名字也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

我朝庫拉索走近幾步,把問話問得直白。

雖然從庫拉索的神情來看基本能確定她的確出了點問題,但是我還是這麼問了一遍,作為後話的鋪墊。

“星……”庫拉索思索了幾秒,最後還是搖頭,“抱歉,我不認識你……不對,也許應該說,是我不記得你了。”

“昨天晚上,我和姐姐在一起的,沒想到後來出了那樣的事故……”

“姐姐?”

“嗯。”

我開始編故事了。

強調了“姐姐”這種能認定關係的字眼,也提及了庫拉索從警方口中多少都知情一些的事故,以及用“那樣的”含糊字眼,配合上困擾的表情,很具有誤導性的指引了。

果然,庫拉索對我的話有了反應:“你知道昨晚我們發生了什麼嗎?”

我彎著眉毛點了點頭。

“如果知道的話,你應該直接跟警察說才是。配合完調查,事件才會快速的解決。”

庫拉索一本正經地對我提著配合警方的建議,這讓我有點哭笑不得。能說出這種話,更加證明了庫拉索的失憶不是演出來的。

不過,這點我已經預料到了。

我順著庫拉索的話說出自己的“為難”之處:“配合調查也解決不了。”

“誒?”

“因為這件事從一開始就隻是他們想找個替罪羊罷了。”我抿了抿嘴唇,努力讓自己的樣子看起來很無助,“警察廳的機.密外泄,他們為了保住麵子,把罪名丟給了姐姐。昨晚我想帶姐姐一起離開,可卻被他們追捕,後來不小心撞進了海裡。隻剩下我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我還以為姐姐出了意外……”

庫拉索的表情頓了頓。

確實在一早被人提及報警時,雖然什麼都不記得,她還是對於報警這樣的字眼有本能的警惕。

剛才風見在於目暮交談時,庫拉索也聽見了和警察廳事件有關的字眼,這樣變相的加深了我所說之言的可信度。

結合上本能的心境,庫拉索被我的話給說動了。

“那我應該怎麼做呢?”庫拉索問我。

我佯裝猶豫了一會,像是勉為其難地說出了最後的答案:“再逃一次。”

“誒?這樣……真的可以嗎?”

失去記憶的庫拉索看起來就像個溫和無比的天使,善良得不像話,一言一行都在秉持著正義的做法。

也許她本心裡就是個善良的人吧,否則,也不可能和那幾個孩子相處得那般融洽。

彼時,門外響起了漸近的腳步聲,看來是交接工作做完了。

我皺眉看了一眼緊閉的門板,轉而朝庫拉索伸出了手:“姐姐,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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