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廠卑微打工人#19 純白色海豚。……(2 / 2)

我仔細探查了一遍手機訊號最後消失的位置,是在通往東都水族館的那座跨江大橋上。

結合剛才貝爾摩德的話,她提及了水族館的主館投屏,還有庫拉索的行動方向,他們是準備在東都水族館彙合嗎?

要在滿布著通緝信息的地方彙合?這也太囂張了吧?

不過風險與收益並存,在這種人群聚集的地方,確實有利於隱藏身跡後脫逃。實在不行,還可以用大批量的遊客安危作為讓現場混亂失秩的擋.箭.牌。

比如爆.破之類的惡性.暴.力事件,琴酒應該很熱衷這種火力全開的熱場麵。

貝爾摩德與庫拉索的對話雖然不完整,但巨大的信息量讓我陷入了沉思。

組織收到了完全錯誤的信息,我的處境可以說是非常被動了,可相對的,他們以為我和波本一起死在那間凍庫裡了。

這是好事,因為我有了足夠的時間來做後續準備。

至少在向朗姆證明清楚立場之前,我不用緊張自己的安危,隻要我不輕舉妄動老老實實躲在櫻輪會的話。

同樣的,眼下關於庫拉索的事,明智的做法是我不應該再繼續插手了。

庫拉索說得沒錯,我是該自私一些,多考慮考慮自保的事,做個利己主義者才是。

我盯著失去了信號反饋的電腦屏幕思忖了半晌,最終將它合起。

一如履行庫拉索與我分彆時說的那句話——

那麼,就此彆過了,星。

*

是夜,東都水族館的燈光秀璀璨無比,隔著江都能聽到對麵一派喧鬨的動靜。

一方矮桌,兩個坐墊,但隻有我一個人坐在和室裡,遠遠地觀望著這場絢麗的水色燈光秀。

我看了眼身邊的空位,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彼時,阿柳敲門走了進來:“北野。”

“嗯?”

阿柳手裡拿著一個海豚造型的小掛飾,朝著我揚了揚。

“這個東西,好像是那個外國美女掉在店裡的。”他把小海豚遞給了我,順勢在矮桌那一麵的坐墊上坐了下來。

我接過海豚,掐在指間。

這像是半成品,是連顏色都沒染的純白模具,造型……有點眼熟。

好像白天在醫院裡看到的那三個孩子手裡有拿著類似的,不過那幾個孩子拿著的是上了色的版本。

我難免想起了失憶狀態時的庫拉索與那幾個孩子相處時溫柔的模樣,會留著這樣可愛的東西,是她心裡埋藏的純淨吧?

這倒也微妙,這隻海豚是純白色的。

“啊我想起來了!”阿柳突然拍了下自己的大腿,“這個海豚是水族館的周邊!”

又是水族館。

今天這個地點出現的頻次也太多了些。

庫拉索失憶的起點在東都水族館,遇到了那幾個她一旦提及表情就會不由自主變得柔和的孩子。

水族館的燈光讓庫拉索恢複了記憶,貝爾摩德等在水族館……

想到這裡,我倏地從坐墊上站了起來。

阿柳被我嚇了一跳,“北野?怎麼了?”

“阿柳,車借我用用!”

“噢,可以啊,等下……不對啊,這個時間你要跑哪去?不是來我這躲風頭的嗎?怎麼往外跑?”

“去東都水族館!”

“哈?”

“車鑰匙在哪?”

“在……在吧台後麵。”

“多謝了,阿柳!庫拉索也說你是個好人!”

“庫……庫什麼?那個美女的名字嗎?”

我果然還是安坐不住。

從吧台背後取走了阿柳的車鑰匙,我沒有拖遝地直接驅車朝著跨江大橋的方向開去了,帶著那隻純白色的海豚。

如果那個象征著快樂和幸福的地方變成噩夢,也太糟糕了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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