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這個名字我當然熟悉。
幾個月前我最後一次給琴酒做收尾工作,就是因為琴酒用還沒有得到許可的新藥殺死的少年名字就叫工藤新一。
當時我並沒有找到工藤新一的屍體,轄區連相關的死亡或是失蹤記錄都沒有。
雖然雪莉那裡關於工藤新一的記錄狀態是死亡,但我一直都懷疑這個頗有名聲的偵探少年根本就沒有死。
這倒是巧了,居然在這種時候聽到有人談起這個名字。
既然聽都聽到了,我索性頓住腳步,稍稍多聽了幾句毛利蘭和鈴木園子的聊天內容。
原本我是抱著“這大概是什麼同名同姓的人吧”的心態來聽兩個女孩的對話,可當對這個工藤新一的形容是“那個偵探”之類的字眼時,我確定就是那個人沒錯了。
畢竟成名的高中生偵探本就不多,再把條件限定在叫做工藤新一的高中生偵探,答案就隻剩下一個了。
作為偵探毛利小五郎的女兒,毛利蘭對於事件相關的風吹草動比較敏感,擔憂之餘,被鈴木園子躥撮著給工藤新一打了個電話,嘗試著詢問情況亦或是尋求幫助。
那通電話竟然接通了。
一個在組織實驗記錄裡應該死亡的人,竟然安然無恙地在與他人打電話。
工藤新一被琴酒親自動過手,以他現在的狀態,應該銷聲匿跡以求自保才對,居然會接下毛利蘭的電話。
這二人的關係必定特殊,加之從鈴木園子曖昧的調侃裡,也或多或少能判斷出他們的關係。
也許……在交往中也說不定。
我對高中生的戀愛故事興趣不大,但是通話中讓我在意的點是,工藤新一此刻好像也在東都水族館。
當毛利蘭問起水族館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對方匆忙道了彆後就掛斷了電話。
即是如此,那今晚的東都水族館,也未免太熱鬨了些。
“北野小姐?您是還有什麼事嗎?需要我幫忙嗎?”見我還站在原處停留,被鈴木園子安排接待我的工作人員溫聲詢問道。
我搖了搖頭:“沒有。”
心裡雖然很在意工藤新一的信息,但這件事可以過後再找毛利蘭旁敲側擊地套點話。
“沒事,接下來還要麻煩你帶路。”
“不會不會,鈴木小姐交代的事,我們當然要接待好。”
比起我自己暗中潛進後台,有員工直接光明正大地指引進去自然是最便捷的,也許還能節省下很多不必要的時間。
再者,以我自己現在的立場,讓人知道我的位置反而是好事,萬一出了什麼意外,我也不至於死得無聲無息。
摩天輪的運作後台不比表在的遊樂設施,根本沒什麼好看的。說是“參觀”,明眼人都知道我是在調查,非正式的那種。
僅僅隻是看看而已的程度,加之有鈴木園子的關係,工作人員也不好拒絕,也非常知會的願意把現場留給我一個人。
來到進入後台的閘門之前,工作人員停下腳步問我:“北野小姐,需要請我們的維修人員陪同您一起進後台查看嗎?負責檢修的人員要比我更加熟悉後台,或許能幫到您。”
“這就不需……”
這句不需要還沒說完我突然頓住,因為想起了幾分鐘之前見到的從側門悄悄進入的那個穿著檢修人員製服的人。
於是,我改口道:“那就麻煩你了,還是請人帶著我會比較好。”
“好的,那麼請稍等一會,我去幫您聯係。”
“嗯,麻煩你了。”
設施的日常維護並不需要太多的人員,每天一般都是有固定員工。
但很快,工作人員麵帶歉意地給了我回複:“那個……北野小姐,突然聯係不到高村先生……啊高村先生就是今天值班的檢修人員。”
“這樣啊……”這個結果我倒是不意外。
果然吧,那個時候看到從側門鬼鬼祟祟進入後台的家夥,根本就不是什麼檢修人員。他身上穿的衣服,多半就是這位“突然聯係不上”的高村先生的吧?
工作人員:“要不您在稍等幾分鐘,我去幫您聯係另一位……”
“不用麻煩了,那我自己去也行。”
成功進入了摩天輪的內部,比起外麵那燈光璀璨的光景,摩天輪內部隻有冰冷機械運作的聲音以及連顏色都是冷色調的工作照明。
我順著樓梯往上,邊走邊分析著當下的情勢。
風見等人把目標鎖定在摩天輪是因為庫拉索的記憶與今晚的水色燈光秀有關,而摩天輪就是最佳觀測點。況且,他們已經開始針對摩天輪實施了行動。
站在庫拉索的角度,她與貝爾摩德的聯係在跨江大橋的時候中斷,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時候遭到了公安的追擊。
至於為什麼公.安的速度會那麼快,顯而易見,因為波本就是公.安的人,掌握著內.情的他幾乎可以用預測的手段來安排接下去的工作。
斷了聯係的庫拉索要與組織重新彙合,倒是有一個很好的辦法,那就是去到東都水族館內最顯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