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奧多羅很快察覺到不對勁,唱歌男人是成年人,為什麼擁有婉轉細膩的嗓音?
一般來說,男童經過變聲期,從稚嫩的童聲轉到磁性的男聲。聲帶再細也不可能比女性還柔軟。
“好聽嗎?”蒂納羅吃完碟子裡的牛排,擦拭嘴角。
特奧多羅看著他,誠實地回答:“好聽。”
“早期梵蒂岡教廷不允許女人加入唱詩班,他們會從貧苦人家的男孩進行篩選,選出聲音最甜美的孩子。”蒂納羅望向特奧多羅在燭光照映下的臉蛋,他見過男孩的照片,但是真人比照片好看多了。
他站起身走到特奧多羅身邊,“為了讓他們成年後依然保留悅耳的歌聲,教廷會進行閹割。”
特奧多羅臉色蒼白,他覺得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預估,明明是去黑市買腎,偏偏遇上Mafia殺人滅口,現在又被綁到未知的地方。
他眼睛看向唱歌的男人,對方仿佛是籠子裡的畫眉鳥,全身上下的裝束展現了他優渥的生活,卻顯得死氣沉沉。
“你看見我滅口了。”蒂納羅說
道。
“我沒看見。”特奧多羅壓抑心裡的害怕,出聲反駁。
蒂納羅忽然湊過來,仔細掃過特奧多羅臉上每個部位:“你膽子挺大的。”
下一秒,特奧多羅:“嗝兒——”
“噢,原來是嚇得不敢說話。”蒂納羅聽到特奧多羅害怕到打嗝兒,神色如常,他抬頭看了眼唱歌的閹伶:“你想不想擁有那種歌聲?”
特奧多羅想都不想回答道:“不!”
他不要當小閹雞!
“聽說你哥哥正在病危。”蒂納羅拿起桌子上的餐刀,劃開特奧多羅身上的綢帶。
特奧多羅雙手重獲自由,立馬跑向盯好的大門,推開門看見外麵站著一水的黑衣人,又把門關上,坐回剛才的位置。
蒂納羅抱著手臂旁觀特奧多羅一係列操作,他成功被逗笑了,“看來我的直覺沒錯,你比我想象的有趣。”
特奧多羅覺得眼前的男人就像黑暗深處的眼鏡王蛇,危險係數很高,他逃出去的可能性趨近於零,“你想做什麼?”
“留下來給我唱歌。”蒂納羅坐在特奧多羅身邊的餐桌上,拿起一個香甜可口的巧克力蛋糕放在男孩麵前的餐碟:“我能幫你解決你哥哥的事情。”
特奧多羅靜靜地看著他,“真的?”
蒂納羅發覺小孩真的好騙,沒被吃抹乾淨簡直是個奇跡,“博納羅蒂是黑市有名的人販子,我們注定會見麵。隻不過地點變成拍賣場,你會和商品一樣擺在拍賣台,等人把你買走。”
特奧多羅語氣嚴肅地說道:“販賣人口犯法。”
“你一個科爾維阿因的男孩怎麼那麼天真?”蒂納羅在特奧多羅昏迷的期間調查到他的全部信息,包括男孩父母死亡的真相。
“法律隻存在光明之處,它不會像太陽那樣照到地底下。”
他把手按在男孩的腦袋上麵,手指陷入柔軟的發絲:“我對男孩沒有那方麵的興趣,你隻需要每天唱歌給我聽。”
蒂納羅看著特奧多羅的眼睛,嘴裡嘀咕:“